b最新網址:/b“李科長,我手頭有位病人,今年七十歲左右,男性,發現有間歇性尿血的症狀。
我知道這樣說起不了什麼作用,你就是聽聽情況,看能不能初步做出一個判斷。”
接下來,劉主任也不管李言誠願不願意聽,就大概講了一下那個人的病情。
其實都不能說是病情,因為那位病人目前除了有間歇性尿血的症狀外,其他任何症狀都沒有。
而且按照劉主任的說法,這個間隔的時間還是比較長的。
西醫的檢查手段目前還比較匱乏,不像後世,各種各樣的儀器、化驗過一遍,隻要不是那些基因類的病,基本都能查出來。
劉主任給那位都不知道能不能稱為患者的人切脈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可是能尿血就表示肯定有事兒。
這個問題困擾他有一段時間了,剛才臨上車前想起來,這才問了出來,劉主任也是本著有棗沒棗打兩杆子的態度。
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當他講出那個人目前的症狀時,李言誠的心臟就狠狠的跳動了幾下。
結合這位保健組成員的身份,再根據後世網上的公開資料來判斷,他已經大概猜到劉主任嘴裡的患者說的是誰了。
他仔細的想了想後說道:“查一下膀胱黏膜,最好做個穿刺活檢,再多跟蹤做幾次尿脫落細胞檢查。
還有,尿常規檢查也多幾次,您剛才說間歇性尿血,間隔時間較長,我估計並不是間隔時間長,而是有的在鏡下可能才能發現。
如果病人能好好配合的話,最好還是長期跟蹤做檢查吧。”
李言誠突突突的說了一大堆,給劉主任說的一愣一愣的。
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西醫大夫,所說的當然是西醫的手段。
可他的本意是想讓這個年輕人從中醫方麵說一下的。
李言誠也沒辦法,又沒能親自把脈,隻是聽說一遍脈象以及部分症狀他能判斷個嘚兒啊。
隻能是將現在有的檢查手段都說出來讓走一遍了。
在他的印象中,上一世他在網上公開資料裡看到的,應該是到三年後才發現那位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如果能早點發現,在極早期就將那個病扼殺在萌芽狀態中,那麼那位是否能多活些年呢?
那位如果能多活些年,於國於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劉主任可能也想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慎重,沒見過病人之前,在中醫方麵不會講任何言論出來,以免誤導彆人的判斷。
所以在聽完後就沒再追問,又寒暄了幾句後,便上車離開了。
看著吉普車走遠,李言誠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他隻希望這位劉主任將自己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了,回去後讓保健組的西醫大夫能對那位跟蹤觀察檢查一段時間。
任何病都不可能是突然爆發,一定是隱蔽發展了一段時間,然後爆出來的。
如果能早早的就確診並且提早治療,其實很多病都是能取得相當不錯的效果。
“言誠”
“哎,處長”
“剛才那個劉主任找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老許抬手指了指西邊,示意隨便走走。
見狀,李言誠抬腳跟了上去。
“嗐,就是關於中醫上的一些事情,他可能是看我治病的方法跟他們傳統中醫略有區彆,所以有些見獵心喜,這才來問問。
我把我自己寫的一些治病的過程之前記錄過,剛才都交給他了。”
“哦?你就不擔心彆人把你的醫術學去了你以後沒飯吃嗎?我記得不是老說什麼教會徒弟餓死師父,要留一手的。”
“就是因為留一手這個觀念,有多少優秀、精妙絕倫的技藝都消失在曆史長河中了。”
李言誠笑著繼續說道:“我現在這樣以後估計也不會靠中醫吃飯了,既然有人覺得我的方法好像還能起點作用,那乾脆就傳播出去,哪怕能多治好一個病人,也終歸是件好事情。”
“你這家夥年紀不大,考慮問題的方向還蠻讓人意外的。”
“有時候閒來無事就會瞎想。處長,上班時間您拉著我出來遛彎,是有什麼事兒要說吧?”
“沒錯,是有點事兒,半公半私吧。”老許點了點頭。
“通縣前兩天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不知道你聽說沒?”
“您是指那一家六口?”李言誠輕輕皺了皺眉頭,他想到昨天晚上孫藝娟臨走前說的話。
“對,你知道具體案情嗎?”
“我不知道,隻是聽彆人提了一下。”
“這樣,我和你說一下大概案情,你先聽聽。”
李言誠感到有些奇怪,他想不明白老許為什麼跟他說一起刑事案件,難道說這個案子的凶手也是潛伏者嗎?
揣著這個疑問,他認真的聽了下去。
可越聽他心中的疑惑越深,今天已經是案發第三天了,公安在那邊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查到任何有用處的線索。
在發現的那堆燒衣服後留下的殘骸裡,除了一點煤油成分外,並沒有化驗出有血跡,也就是說,那堆衣服到底是不是凶手燒的都還不能確定。
至於那個傻子指認出的六個人,已經被排除了不說,就算沒排除也無法當做口供來使用。
再就是案發現場發現的那半枚血腳印,可也基本上沒有什麼比對的價值,再其他就是一無所獲。
這也沒法判斷凶手就是潛伏者啊,難道因為凶手過於殘忍就能做出這個判斷嗎?
如果真的這樣草率,就算公安想把案子移交給社會局,領導估計也會罵死他們。
就在李言誠胡思亂想的時候,老許接下來的話才讓他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說半公半私了。
“通縣這起案件的大概案情就是這樣,這是沈局剛才打電話過來說的。
上邊對公安部門下達了限期破案的指令,一個星期,市局是十一號中午到通縣的,現在三天過去了,他們卻連一點抓手都沒有找到,上上下下的情緒都有點急躁。
甚至還有人提出了將案發村子,包括附近方圓多少裡之內的所有成年男性,挨個審訊一遍的餿主意。”
聽到這裡李言誠挑了挑眉頭,好家夥,提這個建議的人怕不是要瘋,這是打算犯錯誤啊。
“市公安新上任的那個主管刑偵的副局長知道那樣做肯定不對,但他發現好像有不少人還挺讚成這個提議的。
這位副局長因為也是剛過去不久,在局裡說話還沒多大的分量,萬一其他領導都同意,他擔心自己扛不住。
他和沈局以前一起共事過,二人之間的關係還不錯,就把電話打到沈局那裡求助。
按他的意思是想看能不能從咱們這裡借幾個厲害點的過去幫幫忙。
這位副局長也是沒在咱們這種係統乾過,想一出是一出,這種事情沒有正式公文,他就是和沈局的關係再好,沈局也不可能派人過去幫這個忙的。”
沒錯,要是一個電話沈局就派人過去給這位曾經的同僚幫忙,那才真的是棒槌呢。
這樣做相當於是把公安係統上下得罪完了。
“沈局當然不可能同意,但掛了他那個老同事的電話,他細細的琢磨了一番後,又覺得這事兒好像能有另外一種解決辦法。”
李言誠已經大概能想明白老許剛才說的半公半私是什麼意思了。
就是想讓他過去幫忙,在他們這邊這算公事,但在公安那邊這是憑借的私人關係。
至於說讓他過去乾嗎?
當然是想看能不能用特殊審訊方法,從那個傻子嘴裡掏點東西出來。
“沈局是不是想讓我幫著審一下那個傻子?”
“你猜到了啊?沒錯,沈局就是這個意思,話說如果是真傻子,你那種方法能讓他正常跟人溝通嗎?”
“不知道”李言誠十分乾脆的搖了搖頭。
“我也沒碰見過這種情況,處長,怎麼我看你的意思好像也想讓我過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