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柯佩爾輕輕上前擁抱古米,撫摸著她顫抖的頭。
安撫了一會兒古米之後,蘭柯佩爾仰頭,此時,倒懸的血色金字塔已經消失,血色的夕陽也逐漸褪去,恢複了往日橙黃色的溫暖光芒,灑向這片大地。
“……嗯?”
就在此時,蘭柯佩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異樣的感受。
這股力量畢竟不屬於自己,也該到離自己而去的時候了。
嗤嗤……
蘭柯佩爾能夠感受到體內的那股力量正在迅速消失,自己背後那雙滲血的血魔雙翼也逐漸萎縮脫落,在自己背後留下兩條豎向的傷疤。
劈啪劈啪……
而隨著一陣開裂的脆響,蘭柯佩爾身上這副血痂組成的鎧甲也不斷地出現破碎,蘭柯佩爾的全身的表麵如同被打碎的瓷器一樣裂開。
“……”
儘管這副鎧甲和手中的長鋒已經從自己身上破碎,崩落,但是這些族群的鮮血,還是切實地融入了自己的血脈裡。
這並不同於血脈移植,而是一種……親近性。
若是可能,也許自己有朝一日也許仍然可以再召回這副鎧甲,這把劍,還有那個為了自己族群而鬥爭不息的晦澀靈魂。
蘭柯佩爾轉身,看向身邊的w麾下的雇傭兵,在剛剛為自己輸血的時候,他們也出了把力,這一點自己也同樣看在眼裡。
“你們也做得好,戰士們,雖然你們並非我麾下的鐵衛,但你們的行動讓我非常感激。”
“我正式邀請你們加入我的隊伍,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也會讓我的隊伍給予你們應得的嘉獎。”
自己的語氣很鄭重,畢竟再那個時候他們沒有選擇棄蘭柯佩爾而去,這一點在絕境患難之時,已經極其難得。
“說實在的,那時我們並有太多的選擇,而且你的戰士敢為了你一個個不要命的割腕子放血……也許你真的和普通的血魔不一樣,蘭……柯佩爾。”
w麾下的一名薩卡茲雇傭兵站出來,對他說道。
“可是我們雖然是出來靠腰間的刀和隨時會掉的腦袋吃飯的,但是……w畢竟領導了我們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還未確認死掉的情況下,我們不能貿然加入其他組織。”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沒有強求。
可另一名薩卡茲雇傭兵則有著不同的意見:
“w?你還提她呢?得了吧!咱們出來隻是為了混口飯吃!雇傭兵還講情義?”
但是這名薩卡茲雇傭兵也毫不掩飾地把話說的很直白:
“我們可以加入你的隊伍,但是同樣的,我們為你賣血賣命,你也得給我們相同的物質條件才行,我們自然會為你打生打死。”
“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跟你,是因為你夠強,薩卡茲總是追隨強者,但你要是有一天帶領不動我們的隊伍,我們也有直接離開你,也就是背叛你的權利!”
這兩名薩卡茲雇傭兵應該都是這一支隊伍裡說得上話的人物,這一下w麾下的雇傭兵隊伍反而開始變得猶豫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