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醒了。”
而在蘭柯佩爾的血液傳導過後大約十秒,那名薩卡茲人在蘭柯佩爾和菲卡的注視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唔……!!”
那名薩卡茲看到蘭柯佩爾手腕上猩紅的血帶連接著自己的胸口,而自己又被固定在地麵上,很難不聯想到自己正在被進行某種詭異的儀式。
“彆叫了,我是在救你。”
蘭柯佩爾手腕一抖,血液就不再從自己的手腕中流出,同時用來固定那名薩卡茲人四肢的血鐵圓環也從地麵拔出。
“卡特斯人……用血液給我治療?這是你的源石技藝?”
那名薩卡茲人也想通了,他有些費勁地撐住地麵,半坐起來,看著眼前的蘭柯佩爾,突然瞳孔一縮,又說道:
“不對……我的血脈和你有感應!你不是卡特斯人!”
蘭柯佩爾吹了聲口哨,將自己頭頂帶著兔耳的帽子摘掉,露出了黑白參差的頭發,尖耳也被完全展露出來:
“對,我不是卡特斯人,而是薩卡茲人。”
他的語氣很輕鬆,但是眼前的那名薩卡茲礦工可就不同了。
“沒有角的薩卡茲?!……還有這種蒼白的膚色和紅色的眼瞳……你的源石技藝……你是血魔?!”
那名斷角的薩卡茲礦工登時就變了臉色。
“血魔……就不是薩卡茲人了嗎?”
蘭柯佩爾卻麵不改色地當場反問。
“我……抱歉……恩人您剛剛甚至用您的血救了我……要是您想要吸我的血……根本用不著費這些功夫……”
“倒是我欠你一條命。”
那名薩卡茲礦工身體顫了顫,隨後平複下來,對蘭柯佩爾道歉。
“這倒是不必,我的大多數同族的確是你想象中那樣的,我也不做反駁,我是特殊的個例……並沒有太過渴血和嗜殺的**。”
蘭柯佩爾對那名薩卡茲礦工說道:
“但有時……也沒必要第一時間以種族來判彆這個人的人格性質,外界的其他種族許多時候就是以這樣狹隘認知來看待我們魔族的。”
“有時候不如先想想自己的看待他人的目光。”
而菲卡也對那名薩卡茲礦工說道:
“對!我們的領袖帶著像你這樣的薩卡茲人在烏薩斯為了幸福的生活抗爭不休……我們甚至奪下了一座屬於我們自己的烏薩斯城邦!”
“領袖麾下不隻是薩卡茲人,還有菲林,佩洛,烏薩斯人……他們都很尊敬他!即使他……他的種族是臭名昭著的血魔!”
雖說這隻是菲卡的一麵之詞,但是那名薩卡茲礦工能從他赤誠中甚至透著狂熱的眼神中看出,他絕對沒有撒謊。
於是那名薩卡茲礦工聞言好奇地問道:
“烏薩斯?那個地方距離雷姆必拓可是一段遙遠的距離,要來這裡基本都是靠高速艦,你們從烏薩斯來這裡乾什麼?”
蘭柯佩爾回答:
“我現在身邊站著的是鋼鐵蘿卜礦場真正的第一繼承人,菲卡·洛恩斯,現在我要帶他去鋼鐵蘿卜礦場……接管那裡。”
“在這之後我會拿到不菲的收益為我的城邦建設和軍事進步做好鋪墊……也許你有一天也會來到我的城邦裡。”
“那裡叫做切爾諾伯格,是一座曾屬於烏薩斯的城邦……現在識彆碼已經不再被更新,從官方角度來講,它已經被棄置了。”
這件事沒有對這名薩卡茲礦工隱瞞的必要,遲早都會發生,也不是什麼秘密,如果這名薩卡茲人有什麼異動,自己也可以瞬間製住他。
“恩人……我……您聽我一句勸。”
那名斷角的薩卡茲礦工喉嚨聳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開口:
“甭管您處於什麼樣的目的,我都不建議您現在去鋼鐵蘿卜礦場,那裡現在簡直【薩卡茲粗口】的變成人間煉獄了。”
蘭柯佩爾當即詢問:
“此話怎講?”
那名薩卡茲礦工深吸一口氣,對蘭柯佩爾說道:
“怎麼稱呼您,恩人?”
蘭柯佩爾對那名薩卡茲礦工說道:
“蘭柯佩爾·佐思特,稱呼我為蘭柯佩爾就好。”
那名薩卡茲礦工點了點頭,對蘭柯佩爾說道:
“蘭柯佩爾先生,您應該也猜得到,我是從鋼鐵蘿卜裡逃出來的礦工。”
“在乾礦工之前,我是乾雇傭兵的,原本接了一個護送商隊的單子,結果路上來了一大票人,難度遠遠超出了說明的標準。”
“那次任務我失敗了,是唯一的幸存者,受了一身的傷,原本想找那邊發布任務的黑市管理者理論,結果人家根本不聽……還扭曲事實說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