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一箱酒開完又開了一箱,不過這一回大夥兒全部加起來都隻喝了半箱就有點扛不住了——畢竟這可是實打實的高度酒。
酒量普遍較高的烏薩斯人還好說,薩卡茲人也還好,但是那幾位菲林還有卡特斯,庫蘭塔已經醉得趴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又喝了一小會兒,烏薩斯人和薩卡茲人也躺的躺,睡的睡,最後就剩下維斯和蘭柯佩爾兩個人,不過維斯顯然也要撐不住了。
“領袖……很能喝啊……我、我一開始還、還聽說您酒量其實差、差點意思……”
此時的維斯已經是搖搖晃晃地勾著蘭柯佩爾的肩膀,另一隻手似乎對著天在畫圈。
“還好說吧,畢竟要是那麼快就醉倒了哪還有功夫和你們聊天。”
蘭柯佩爾當然是控製了醉度的,否則按照這種酒的酒精含量和自己的酒量,隻怕是幾杯下去,蘭柯佩爾就有些犯迷糊了。
再說那杯子可不小,是酒吧用的那種拳頭大小的把手杯。
“我、我就知道……領袖您上次離開時,是、是讓著那個叫做阿麗娜的埃、埃拉菲亞姑娘,您眼光可真、真不賴。”
維斯顯然已經快要睡過去了,言辭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這次回去……領袖,把她喝……喝趴下……您怎麼可能會……輸……”
結果維斯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跟條鬆了勁的麻繩一樣從蘭柯佩爾的身旁軟趴趴地臥倒在了地上,顯然是醉過去了。
“啊……阿麗娜呀。”
蘭柯佩爾先是將維斯拖到一處陰涼處靠著歇息,自己也久違地往地麵上一躺,背後往甲板邊緣的護欄處一靠。
“那次可是比賽,要是我用源石技藝可不就是作弊了嗎,要是你們和我比賽,哈哈,幾個回合你們就彆想再看到我腦袋抬起來嘍。”
蘭柯佩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玩味地自言自語道。
“嗝~喝飽了都。”
長長地吐出一口濃鬱的酒香味,因為後麵都沒怎麼用血魔的技藝把血液裡的酒精排掉,現在的蘭柯佩爾的確也快不行了。
“他媽的,天上好像掛了三個太陽,什麼三日淩空……”
蘭柯佩爾當然明白這隻是因為大量酒精影響了視野和大腦最終成像所導致的幻覺,但還是頗為自娛自樂地打趣了一句。
“再這樣下去我都得睡過去了,還用個屁的技藝,之前一睡就是一個多月,也該睡煩了。”
蘭柯佩爾抖了抖精神,開始緩緩調節自己血液的代謝,將內部的酒精成分轉化為汗液再通過皮膚毛孔排出體外。
“呼……精神多了。”
這一過程大約花費了蘭柯佩爾兩三分鐘的時間,主要是開頭迷迷糊糊的源石技藝實在不好發揮,後麵腦子清晰了一些速度就大大加快了。
“嘿咻。”
蘭柯佩爾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渾身上下的筋骨,自己周圍躺著一大片全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鐵衛們。
“唉,倒是給阿米婭添麻煩了……”
蘭柯佩爾此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自己當時聊得太過儘興,現在要把鐵衛們弄回去,卻連他們的房間在哪都不知道。
“先收拾收拾好了……”
蘭柯佩爾先把甲板上躺著的橫七豎八的鐵衛們統一都扶起來躺在陰涼的地方吹吹微風,然後開始把地麵上散落的一些空瓶子都歸位。
這裡是羅德島甲板的一處僻靜角落,周圍都有著一些豎起來的艙房和設施擋著,又提前打了招呼,所以一直沒有羅德島乾員來打擾自己的聚會。
而自己也儘量少給他人造成多餘的困擾就是了。
“啊……打擾了,蘭柯佩爾先生。”
就在蘭柯佩爾才剛剛把這一地狼藉都打掃得七七八八的時候,血脈的感應和那個熟悉的活潑聲音從自己的背後傳來。
“……”
蘭柯佩爾轉身一看,果然是阿米婭正從一麵牆壁的拐角處探出了半個身子——
而蘭柯佩爾也甚至都明白,要是自己和鐵衛們仍然在喝酒說笑,阿米婭可能又會不動聲色地緩緩把身子重新縮回去。
“我在,阿米婭,謝謝你們提供的場地,我和鐵衛們這次都很儘興,不過倒也給你們添了點麻煩。”
蘭柯佩爾一邊將手中最後一個空瓶子放到箱子裡,一邊對阿米婭說道。
地麵上雖然大部分的垃圾都被自己撿拾乾淨了,不過酒會過程中顯然不少酒水都灑在了甲板地麵上。
而且喝到尾聲的時候,大夥兒又起身你來我往地到處踩了一遍……所以甲板上的這片地方到處都是黑乎乎的腳印和大量的酒水痕跡。
“沒關係的,蘭柯佩爾先生,您和鐵衛們為羅德島做的和這比起來,算不得什麼啦。”
“就算是沒有今天您和鐵衛們的臨時聚會,甲板上的日常清潔也仍然會按照往常的標準來,這是每日都在進行的固定規程呢。”
阿米婭笑著回答,隨後從牆壁的拐角處朝著蘭柯佩爾走了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