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整合運動中十分熟悉蘭柯佩爾的老練戰士對塔露拉說道。
“愛國者先生的盾衛,還有遊擊隊,我的鐵衛也會在這裡。”
蘭柯佩爾也在這時,對塔露拉說道。
“這裡請放心交給我們,領袖。”
仿佛順應蘭柯佩爾的話語,維斯當即帶領著麾下的十幾名鐵衛,奧金涅茨帶領著眾多盾衛也走上前來,對自己說道。
“……我知道了,你們保重。”
塔露拉終於點頭,最後囑咐了將士們一些事情,讓這裡轉為臨時駐紮地,便和蘭柯佩爾一起離開,前往了那座村莊。
……
“塔露拉。”
在最後即將抵臨村口的時候,蘭柯佩爾對塔露拉說道:
“雖然我們是一起進入這座村子的,但是明麵上和村民的交涉,由你來負責。”
“我的血統和身份畢竟很敏感,即使不認得我是血魔,大半也能認出我是個薩卡茲,魔族佬。”
“我會在暗中協助你並且展開調查,如果有任何發現,我會即刻與你對接。”
是的,種族的偏見,在烏薩斯這個國家尤為突出,本就大部分地帶都窮山惡水,人民的認知極易受到上層的煽動和洗腦。
薩卡茲本就是人見人怕的魔族佬,又基本全是感染者,十個村莊見了十一個村莊都要武裝趕人。
即使受限於實力的壓迫,對方敢怒不敢動,恐怕也隻能造成一個惡劣的開局。
於是塔露拉在明,蘭柯佩爾在暗,這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了,那另一方麵就交給你了,蘭柯佩爾。”
塔露拉明顯十分信任自己,從語氣就能直接聽出來。
“對了,塔露拉。”
蘭柯佩爾從身上掏出自己的血裔印章,血魔的友誼之證,對塔露拉說道:
“蓋個章,這是象征血魔友誼的證跡,同時,如果遇到極端情況,我能夠循著氣息找到你。”
塔露拉毫不猶豫地伸出右手,回應道:
“榮幸之至。”
於是,至此兩人再次分開行動。
隨著蘭柯佩爾身影的消失,塔露拉深吸了一口氣,來到了村口。
【塔露拉,向前邁步。】
【村道上披著厚厚的雪,每踩一步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德拉克女性的腳步放得很輕。】
【奇怪。】
【塔露拉,這裡明明隻是個小小的村莊。】
【你是在害怕……雪崩嗎?】
......
“要是以前的我,一定就徑直走進去問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現在這樣子?”
“東躲西藏,偷偷摸摸,不信任和提防已經逐漸演化成敵意,我明明已經用火照亮了那麼多地方,也明明為那麼多人流了血。”
“整合運動的名號也傳播地更廣,我們的力量也越發強盛。”
“可我還是……害怕。”
“我是在害怕意外發生,還是在害怕悲劇重演……?”
“明明眼下有更可怕的敵人,那是邪魔,是會扭曲一切‘實在’並吞噬為“虛無”的未知敵人,是一切生靈的敵人。”
“可我為何……現在更害怕的……卻是……卻是……”
“人。”
……
蘭柯佩爾,行動在陰影裡。
與塔露拉不同,蘭柯佩爾的並不拘泥於身形,在陰影中翻滾,貼行,蠕行,在屋簷上輕跳,在高高的雜草叢裡迂回。
卓絕的速度,高超的隱蔽技法,莫說是這些普通的村民,就是烏薩斯的正規軍,除非是大股部隊進行地毯式搜索,否則根本捕捉不到蘭柯佩爾的身影。
“貧瘠的村子,似乎今年的收成也不好……人人臉上都掛著疲倦的神情。”
沿途,蘭柯佩爾也窺見了三三兩兩的村民,沒有邪魔汙染的痕跡,就像是大部分雪原上的村落一樣,僵硬,麻木,缺乏生機。
“奇怪,這村子應該很久沒有遷移了。”
“村口卻能看到多處牽引車刮擦的痕跡,這一次卻是人為的掩埋,而且處理的手法相當粗糙,我都能看出來。”
蘭柯佩爾先是大致繞了一圈不大的村落後回到村口,蹲下身來,撚動著地麵上的雪土,卻發現了更多讓人不安的細節。
自己又去了村子的裝配處,那裡放著許多廢舊的材料,農具和工具。
“裝配處的廢材料……應該不是村子廢棄的舊牽引車……驗證盒不見了……如果是村子自己的車,沒必要拿走驗證盒……”
“可是車轍印到這裡的完全消失了,還附有一些最後的源石晶屑。”
蘭柯佩爾仔細地搜索,推理著細節,自己透過倉庫的窗戶,看向外麵的天空,已經快入夜了。
“去垃圾場看看會好一些。”
蘭柯佩爾輕柔地如同烏鴉般掠過屋簷,偶爾踩著鐵線漫步在可疑之處的上方,目前為止都沒有再發現什麼邪魔的痕跡。
“垃圾場……”
幾番輾轉過後,自己又來到了村落的垃圾場展開調查。
“不對勁,除了日常垃圾以外,沒再看到任何垃圾殘餘了。
“處理耗儘源石的儀器一台也沒見到,不放在垃圾場,會放到哪裡去了?”
“入冬後隨處可見的麥稈殘渣和暖草草殼倒是都還在……可是為什麼擺放得這麼亂,好像最近才被草草整理過。”
更多細節似乎都在把結果推向那個惡意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