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對於王東來證明冰雹猜想，黃雲院士是真的高興。
畢竟他是華國數學會的理事長，而王東來是成員。
王東來做出來的成績越大，那麼他作為數學會的理事長，自然也能分潤到一定的好處。
“對了，你用的是等差數列驗證法，還是忽略偶數不記錄驗證法？”
黃雲想了想，還是沒有壓住心裡的好奇，便試探著問了這麼一句。
他雖然是理事長，可是骨子裡還是一個學術研究者。
此時，親眼見到王東來證明數學難題，而且還是距離成功隻差一部分的時候，心裡早已是如同貓爪子在撓一樣，好奇的不行。
不過，黃雲也明白在學術論文沒有發表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絕密的。
所以在糾結了一會兒，黃雲才問起了一個不涉及秘密的問題，多少也能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忽略偶數不記錄驗證方法，其實很簡單。
第一個被驗證的奇數有可能是能被3整除的奇數，也有可能是不能被3整除的奇數，但是所到達所歸結的第二個奇數，以及第三個奇數，整個過程中所到達所遇到所歸結所訪問的每一個奇數，必定都不能再被3整除了。
如果都從能夠被3整除的奇數開始驗證，路徑上所遇到所歸結的所到達所訪問的每一個奇數都必定不能再被3整除了，最終都能歸結於1，那麼必定遍曆所有的奇數；如果都從不能被3整除的奇數開始驗證，那麼路徑上所遇到所到達所歸結的所訪問到的每一個奇數必定都不可能再被3整除了，最終都歸結於1；所以在順向的冰雹猜想驗證過程中，可以把能被3整除的奇數都命名為最起始點的奇數，1是終止點的奇數，而在逆向的冰雹猜想驗證過程中則是相反的，1是最起始點的奇數，而能被3整除的奇數則是終止點的奇數。
事實上在驗證的過程中，不能被3整除的奇數，都在存在數量無窮多的上一步的奇數，占1/3的比例是能被3整除的奇數，占2/3的比例是不能被3整除的奇數，這一現象都跟自然數的情況出奇地巧合了。
黃雲問出等差數列驗證方法和忽略偶數不記錄方法，算不上涉及秘密。
王東來也沒有在意這一點，便笑著出聲說道：“其實驗證方法無所謂，並沒有多麼重要。”
“我用了應用二項式定理、排除法主反例的存在可能性、以及逆向思考法等方法進行了研究，最後找到了一個切入點，應該距離徹底證明不遠了。”
王東來隻是簡單地介紹兩句，黃雲的腦海裡就像是掀起了頭腦風暴一樣，下意識地根據王東來所說的情況去驗證起來。
不過，隻是下一秒，黃雲便反應過來。
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意，出聲說道：“以前我總是說什麼每逢大事需有靜氣，現在看來，我還差的遠啊！”
“好了，冰雹猜想的證明就不要再提了，再說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生出嫉妒的心思。”
黃雲並沒有掩飾自己剛才的表現，此刻略帶幾分自嘲地調侃自己。
麵對黃雲這麼說，徐鬆堯和王東來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將轉過話題。
“徐校，是有什麼事情嗎？”王東來出聲問道。
徐鬆堯說道：“我倒是沒有什麼大事找你，是黃院士找你有點事情。”
聽到這話，王東來便將視線放到了黃雲的身上。
黃雲並沒有立即說出來，而是看了看徐鬆堯，再看看王東來，稍稍猶豫了一下，才出聲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是北大的田院士讓我來當說客的。”
“北大希望王教授能夠考慮前往北大進行學術研究，給出的條件包括但不限於五千萬的學術研究經費審批權，理論數學研究中心主任，以及教學實驗樓等其他的條件。”
“田院士親自找上我，我不好拒絕，所以隻能過來跑一趟。”
在黃雲說到這裡的時候，徐鬆堯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不過並沒有爆發出來，而是強忍著。
王東來的神情倒是平靜無比，並沒有多大的意外。
畢竟以他此時此刻的學術成績，早就應該會有高校來接觸他，想要把他挖走。
甚至於，就連國外的不少頂尖高校也都發來過邀請，想要讓王東來成為特邀教授。
如果王東來主動一些，也未必不能在國外更早地混上一個院士身份。
黃雲自然是注意到了徐鬆堯的神情變化，並不意外，隻是卻沒有想到王東來會這麼平靜。
要知道，北大這次托他提出來的條件極為豐厚。
學術研究經費是一方麵，理論數學研究中心這個單位一聽多半也是專門為了王東來而設置的，但是憑借北大的牌子，王東來再擔任主任之後，身份自然也就變了。
這個條件如果放到黃雲的身上，他早就一口答應下來。
甚至於，早在一開始的話，可能就已經前往北大了。
心裡想著這些，黃雲再次開口說道：“當然了，田院士也說了，會尊重東來你的想法，這個條件會一直保留。”
“除此之外，田院士還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想要邀請東來你前往北大做學術交流。”
“c9高校之間，本來就有學術交流的慣例，眼下，田院士提出這個建議，倒也屬於正常。”
黃雲剛剛說完這些，徐鬆堯就開口了。
“這件事情，就交給東來伱自己處理，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依舊支持你，學校也會是你的堅強後盾。”
“不管是出國，還是前往北大，隻要能讓你有所收獲，就行了！”
徐鬆堯這番話並不是虛情假意，而是情真意切的想法。
他看的很明白，唐都交大在數學方麵確實不如北大，不如國外的頂尖高校，差距明顯。
王東來留在這裡，成長速度也確實沒有去這些地方來的更快。
如果，隻是為了唐都交大的數學專業以及唐都交大的學術地位著想的話，那肯定是不能讓王東來離開。
可是徐鬆堯卻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待人以誠，以誠相報。
事情也確實如同徐鬆堯所想的那樣，王東來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出聲拒絕了來自北大的招攬。
“還請黃院士替我好好謝謝田院士的抬愛，我這人戀舊，就不離開唐都交大了。”
“不過，學術交流的話，倒是沒有問題，隻要兩邊學校溝通好的話，我沒有什麼問題。”
黃雲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鬆了一口氣。
心裡卻是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接這樣的事情了。
“好，這件事我會告訴田院士的。”
“不過，相比較這個事情，我更期待你的學術成果，我有預感，咱們國內的數學專業將會迎來一次巨大的騰飛，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啊！”
黃雲感慨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