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秦鳶坐在窗邊,透過窗欞,靜靜地瞧著院子裡的兩人交談。
盧媽媽頹唐的神色褪去,整個人有了些精神氣,順從地跟著翠茗走了。
看樣子兒子要受重用的消息讓盧媽媽從牛角尖裡鑽了出來。
這樣就很好。
她轉過臉,垂首開始點算手中的新賬。
吳掌櫃這次送來的賬簿比上次做得嚴密多了,雖然還是能看出一些隱蔽修改的痕跡,但已然能真實反映出店鋪的收支情況了。
秦鳶將那些存疑之處,都用紙筆單獨謄寫了出來,夾在了賬本之中,讓吳掌櫃等人給她一個解釋。
如果這些解釋不能讓她滿意,她就會啟用陪房們代替這些掌櫃。
畢竟她已知曉了先機,忠心比經驗和手腕更加重要。
不一會兒,秦鳶就翻完了一本賬冊。
外麵小丫鬟進來稟報“夫人,二門的婆子來報,說秦少爺求見侯爺和夫人。”
“秦少爺?”
秦鳶奇怪地問“那個秦少爺?”
小丫鬟道“是夫人娘家的秦少爺,說是夫人的親弟弟,今日國子監放假,特來探視侯爺和夫人的。”
秦恒竟然來了。
秦鳶有些奇怪,道“請他到廳堂坐坐。”
因著崔氏的緣故,嫡庶之間並不太親近。
秦恒歲數小,事事都站在秦婉的一邊,說話做事又有些沒分寸,秦鳶頗有些煩他。
前世,他們姐弟關係親近起來是在秦恒屢試不中之後,秦恒沒奈何去了浙江投奔林子奇,做了府衙掛名的師爺。
看在崔氏和秦祭酒對她和林子奇多有幫助的份上,秦鳶不時指點他幾句。
那時,秦恒受了不少苦,也過了貓嫌狗憎不識好歹的年紀,姐弟二人互相扶持度過了不少風雨。
隻是現在……
秦鳶沒有換衣裳,去了廳堂。
果然是秦恒,半大的少年,正在抽條,才幾天沒見,似乎就長高了些。
秦恒長的像秦祭酒,眉目清俊,鼻梁高挺,臉就隨了崔氏,略有些圓潤,穿著一身青黑色的長衫,腰上係著青色的腰帶,顯得身板更加稚嫩瘦削。
“大姐,”秦恒趕緊見禮。
到比在家時有禮親近了許多。
秦鳶也回了半個禮,讓他坐下,小丫鬟又上來添了次茶,秦鳶道“去大廚房拿些鹹香的點心來,最好脆些。”
秦恒忍不住笑了笑。
“謝謝大姐。”
說著他朝廳口看了看,期待地問“姐夫在家嗎?”
這聲姐夫喚的親切極了,好像和顧靖暉相識多年似的,秦鳶知道秦恒的脾性,笑著道“可是有什麼要找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