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吞吞吐吐地道“不是,大姐,我就是國子監放假了,想著來侯府瞧瞧大姐日子過的如何。娘在家裡天天念叨,前一陣子二姐說碰見你單獨在西市轉嫁妝鋪子,大姐夫也不陪著你,隻怕伱在侯府過的不好,娘都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爹也被念叨的不輕。”
秦鳶笑著道“前兒你姐夫不是才和你喝了酒說了話,你覺得他對我好不好?”
秦恒瞪大雙眼道“我覺得挺好的,大姐夫爽朗大氣,一點不像二姐夫,大姐,你能嫁給大姐夫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方才我進來的時候,那些下人們也極講究規矩,對我的態度恭敬不敢冒犯,大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秦鳶笑著道“現在你親眼見了,也放心了吧。”
秦恒撓了撓後腦勺,乾笑兩聲道“其實不來也是放心的,爹說過,大姐性子好又聰慧乖順,在侯府隻會過的好,不會過的差,隻是姐夫說要教我騎馬,讓我有空就來尋他,今日有假就趕忙來了。”
“哦,”秦鳶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
顧侯爺還挺會的。
就去了秦府這麼一趟,就把秦恒給收服了。
小丫鬟進來將點心擺了碟,秦鳶伸出食指朝秦恒那邊推了推,道“不知道你要來,廚房裡隻有鹹光餅了,你先將就著吃些吧,來的這麼早,隻怕也沒好好吃飯,正是長個子的時候,餓的快。”
秦恒靦腆又開心地拿起鹹光餅吃了起來。
侯府的麵案師傅做的點心很香,秦恒吃了兩塊,喝了杯茶,又被勸著吃了些果脯之類,才聽秦鳶道“你大姐夫不在家,他婚假滿了,要去大營輪值,過十天才能回來,你算好日子再來吧。”
秦恒沮喪道“怎麼這樣,那時候國子監又不放假,不曉得好久才能和姐夫碰一麵。”
他可不敢在爹的眼皮子底下逃課。
那些經師、博士們都得了他爹的話,看他看的極緊。
秦鳶笑笑不說話。
秦恒和秦鳶也沒什麼話說,便問道“娘和爹都牽掛你呢,聽說侯府裡有個厲害的女人還帶著兩個孩子,姓趙的?在你和侯爺中間攪事?”
“沒事,那是侯爺恩人的遺孀,那兩個孩子是侯爺的義子,侯爺為了報恩,將他們母子從塞北帶了回來,現在暫時在侯府安置,過些日子,趙娘子的夫家人被請來,再說彆的。”
秦恒恍然點頭,道“就是說嘛,姐夫去家裡的時候,買了好些東西,還一直道歉,說是來的急,隻好現買了些。娘和爹都說姐夫這是愛敬你,就二姐擔心姐夫是勳貴家裡養出來的,喜歡講些表麵的禮數,不然來家怎麼也不帶你,說的娘和爹又有些不踏實。”
“哦,妹妹和妹夫也在嗎?”
“在的,大姐夫去尋爹問故事,爹就趕緊把人哄到了家裡,還把二姐夫和我都叫到家裡作陪。我還給大姐夫說了故事的,二姐夫還誇你呢,說你喜歡讀書,這些大姐夫都可以來問你的,大姐夫也說你極好。”
秦鳶心中冷笑。
林子奇和她有過婚約,本該處處避嫌,卻這麼著在顧侯爺麵前說話,顯然沒存好心。
她揪著秦恒將那日的事都問了個清楚。
秦恒嘴巴都說乾了,有些不耐煩,想要回去。
秦鳶道“你回去後,給堂哥說,我有事找他幫忙,讓他速來。”
既然林子奇想要壞她的事,那就彆怪她要壞林子奇的機緣。
秦恒不解,“有什麼事,還不能告訴我?難道我不比思遠哥親近?”
“你還小呢。”
“嘖,”秦恒撇嘴出聲,這是又不樂意了。
秦鳶懶得哄他,起身吩咐“跟我去老夫人處請安,既然來了,就要去拜見長輩,都是親戚,見了麵,日後就要走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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