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見上麵蓋著福芸公主的印,還燙了火漆,就接了過來,正要打開,就聽秦鳶問“這信拿進來之後用香熏了麼?”
小廝愣了愣,道“未曾。”
秦鳶道“以後從府外拿進來的東西也要熏過。”
顧靖暉將信丟給小廝,道“你去熏了再來。”
秦鳶又道“你摸了信,得淨手。”
顧靖暉皺了皺鼻子,還是按照秦鳶說的做了,各院子都有熬製好的藥湯子用來淨手,倒也方便。
小廝也照著做了一遍,才將信又重新奉上。
顧靖暉拿到信時已然有些不耐煩,看了之後,更是不耐,隨手丟在桌上,道“巴巴的送這個來做什麼?全是廢話。”
秦鳶問“我能看看嗎?”
顧靖暉道“隨你。”
秦鳶拿過來看,卻吃了一驚。
這封信上全是些思念之語,福芸公主再三表達了對顧侯爺的擔心和掛念,期望顧侯爺能好好地出來相見,定北候府封府多久,福芸公主就吃齋多久。
福芸公主對顧侯爺的傾慕之情昭然若揭。
“這……”秦鳶遲疑了片刻,才問“侯爺在大昭寺和福芸公主是不是相處甚密?”
顧侯爺的臉陰沉了下來,道“叫夫君。”
秦鳶沒出聲,隻盯著他等他一個回答。
顧侯爺從嗓子眼裡冷哼了一聲,將她拉入懷中,捏著她的鼻尖,道“你這飛醋吃得莫名其妙,我怎麼會和她相處甚密?那天回來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負責禁軍的事,等閒都不往兩個公主身邊湊,怎麼會和她相處甚密?”
秦鳶搡開他,也哼了一聲,點著信道“那她怎麼這麼寫?”
若是彆人,秦鳶也不至於如此。
偏對方是前皇後所生的公主,比藺皇後生的九公主還得寵,若是對顧侯爺動了心思,她就是福芸公主的眼中釘肉中刺。
秦鳶一時之間,想了許多。
顧侯爺惱道“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會這麼寫。”
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才和秦鳶親近幾分,福芸公主的信就來搗亂了。
小廝在外麵還道“侯爺,射信的人在外麵喊說要一封回信。”
顧靖暉“……”
小妻子等著他一個回答,福芸公主等著他回信。
真是百口莫辯呀。
突然顧靖暉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好家夥,齊王兄妹真是無恥,真是不擇手段,這個黑芝麻湯圓,為了讓彆人認為我是他的人,連這種法子都用了,真是無恥,無恥啊。”
顧侯爺跺足罵人。
秦鳶愣住了“……”
顧靖暉越想越覺得自個明白了所有。
他罵夠了齊王和七公主,轉過身來指著秦鳶,委屈控訴“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夫妻一體,人家略施小計你就要和我鬨,我對你何嘗有過半點藏私?你還疑我。”
秦鳶也回過味來。
顧靖暉隻要不想靠攏齊王,就絕不會和福芸公主搭上關係。
但她並不覺得這是福芸公主的計謀,倒像是對心上人的安危擔心,亂了分寸,但秦鳶自然不會說破,由著顧侯爺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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