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因這份私心,秦鳶低垂了頭,避開了顧靖暉的眼睛。
看起來像是在低頭認錯。
顧侯爺表達夠了自己的憤怒、委屈和不滿,背著手道“你錯成這樣,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秦鳶道“夫君,夫君,夫君。”
顧靖暉皺眉“就這?”
秦鳶湊過來,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夫君彆生氣了好不好?”
顧靖暉鋒利的眉眼微彎,強忍著笑意,板著臉正色道“你說你方才是不是吃醋了,伱就是煮熟的鴨子嘴還是硬的,方才你沒有照鏡子瞧瞧你那個樣子,臉都黑了,你是不是害怕我和福芸公主好了?不過你吃醋是有道理的,我可是本朝有名的美郎君,愛慕本候的小娘子能從定北候府排到永定門外。”
秦鳶惱了,乾脆順著他的話道“是,是,是,所以夫君也彆責怪我吃醋了好不好?還是夫君英明神武,看破了福芸公主的詭計,以後夫君一定要遠遠的避開福芸公主才好。”
“嗯,你這樣說我就不生氣了,”顧侯爺忍不住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意,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秦鳶又好氣,又好笑。
此時顧侯爺冷峻的眉眼,鋒利的下頜,桀驁的麵容都莫名帶上了點憨氣,但是還是好看的。
秦鳶想,不管顧侯爺怎樣,就隻這張臉,她就很愛看。
就順著他說說吧,也省得她費心思哄他了。
看他自個把自個哄的多好啊。
兩人鬨了一場,顧靖暉才想起來,外麵還有人等著回信呢,這才懶洋洋地叫小廝進來,吩咐道“你就讓人對外麵喊,說定北候多謝福芸公主關心,府裡一切尚好,請她放心。”
小廝領命而去。
顧靖暉得意洋洋地對秦鳶道“我這應對也還算恰當吧。”
秦鳶想了想,道“恰當。”
隻是不曉得福芸公主得知之後如何想了。
兩人之間因著方才這麼一鬨騰,似乎又比方才親近了不少。
卻說福芸公主得了回稟之後,悵然若失半晌,慟哭道“顧三哥竟然連封信都不給我寫,避嫌到了這等程度,難道他的夫人到了這種時候還吃醋?真是小官家的女兒,怎麼能配得上顧三哥?”
興許是過於傷心,福芸公主全然不顧儀態了。
和她在一起等信的齊王皺著眉頭,從顧靖暉的行為中讀出了另一種含義。
顧靖暉這是在向外表態,和他並不親近。
這些日子,他在各種場合都提及過和顧侯爺的交情,營造出和顧靖暉交情深厚,私下裡多有來往的表象,沒想到就這樣被戳破。
早知如此,就不該順著福芸公主的意,去射什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