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封府多日,竟然沒有慌張?若是旁人,在這般境地,有人如此示好,即便無心卻也會被感動,他可真不愧是顧靖暉,簡直是鐵石心腸,木頭一個,”齊王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那個仁和堂的李郎中真有些本事?”
上次秦鳶堅持要去仁和堂看診,他就有些奇怪,後來推想,興許秦鳶受了驚嚇,慌亂之中選擇了微時最常用的郎中。
可興許這位李郎中真的有點本事在身上呢。
齊王撚了撚手指,皺眉苦思。
福芸公主啜泣著搖頭,表示不知。
“把你臉上的淚痕都擦掉吧,”齊王從袖子裡取出塊帕子遞給妹妹,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繡墩上的福芸公主,淡淡道“他不值得你這般。”
齊王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風姿高雅,傲世獨立,似乎從未失態過。
福芸公主忍住哭泣接過帕子,拭淚道“顧三哥救過我的命,又長的這般好,是讓耶律氏聞風喪膽的大英雄,又情深義重,他怎麼不值得?”
齊王忍不住嗤笑“他就是一介武夫,半點不懂憐香惜玉,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女兒家,為何總是對一個男人的表相著迷。”
福芸公主氣憤地站起身,哭嚷道“他心懷天下,再說了,當初定北候府就剩下他一個能上戰場的,他就是為了祖宗榮耀,都不能兒女情長。”
顧靖暉若是早早成了婚,現在孩子都大了,和她就更無可能了。
齊王皺眉,看福芸公主把帕子又哭濕了,才道“你彆忘了我之前給你說的話,他這個人不會兒女情長,何況,你在大昭寺也試探過他了,他天天在外麵誇他的夫人,你還不清楚為何嗎?”
看福芸公主越來越痛苦,齊王的臉也越來越冷,“你若是心係在他身上,隻有傷心,父皇因對母後和我有愧,對你多加寵愛,你該趁這個時候好好尋個駙馬,不要讓九公主搶了先。”
福芸公主惱了,將帕子丟入他懷中。
齊王素來愛潔,避之不及,白著臉退後幾步,不滿地看她。
福芸公主哭嚷道“我難道能管得住我的心嗎?我又不是你,為了那個位置什麼都能舍棄。”
齊王也惱了,叱道“你當他又是個什麼好東西。當初他和姚家的女兒定了親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未婚妻一病不起,他再也不成親,去了塞北這麼多年都不回來。你當他是情深義重,那是因為他未婚妻是被他連累的。”
說完這些,齊王又有些後悔,住了嘴。
福芸公主被驚的不輕,捂住了嘴不再抽泣,隻是間或還打個細細的哭嗝。
兄妹二人都不說話,好半天,齊王才放緩了聲音,道“彆怪哥哥生氣,我們兩個相依為命,綁在一處,隻有到了那個位置,我們才能活好,利弊哥哥都給你分析了這麼多,你之前不是也想清楚了麼?怎麼又要為他亂了心神,更何況,他心裡壓根就沒有你。”
福芸公主也很是懊悔,啞聲道“我隻是想著他自請封府,不曉得會有多危險,他才從戰場上廝殺回來,又要這般遭罪,我……”
陷入情愛的女子又有什麼道理可講。
她什麼都明白,但是卻依舊會痛苦會傷心。
齊王冷冷道“你若是為了這個難過,就大可不必了,顧靖暉幼年時被人批過命格,你我死了,他都未必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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