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掌櫃說試了幾丸容嬤嬤帶回來的龍腦檀香丸,清心靜氣,很適合苦夏的老人家使用,若是秦鳶願意售賣,相信能很快得到貴人們的喜愛。
他考慮的甚是周全,說秦鳶若是擔心方子傳了出去,可由染香居提供炮製好的香料,秦鳶隻需要按方子調勻即可,其餘的搓香丸、晾曬烤製等等步驟均由染香居來完成,也費不了多少事。
若是秦鳶隻想賣方子也可,當然最好的方式,是秦鳶將方子作為份子投入染香居,以後按染香居的收入分賬。
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秦鳶將信遞給紅葉和翠茗看,翠茗也道“用方子做份子最劃算省事。”
紅葉道“小姐怎麼說?”
秦鳶笑道“我讓你兩瞧瞧,看有沒有什麼考量,你卻來問我。”
紅葉道“我又不懂小姐怎麼想,若是為了省事自然交給染香居最好,但若是小姐也想放在自個的鋪子賣,就又是另外一套做法了。”
秦鳶看了看時辰,這個時候真是老夫人歇息的時辰,到也不方便去上房去找容嬤嬤,就道“等晚間去上房問問娘和容嬤嬤再說。”
就讓紅葉幫她換了衣裳,鬆了頭發,打算午歇了。
剛躺下,秦鳶又想起了一件事,又起身在顧十六拿來的盒子裡翻了翻,果不其然,翻出了一本裝訂整齊的新書。
上麵赫然印著《遊玉淵潭詩集》六個大字。
這名字倒也直白,無功無過。
秦鳶忍不住勾唇微笑。
紅葉道“小姐,你讓我尋了給你便是,怎麼自個又爬起來了。”
秦鳶道“我也是突然想起來了,僥幸看看有沒有,這是沈長樂印製出來的詩集,你瞧瞧如何?”
方才她隻顧著盤問顧侯爺,到忘了這事了。
顧六爺既然已拿了詩集,沈長樂是個做事精細的人,自然也會給她送一本。
秦鳶慢慢翻了兩頁,詩集印製的十分精細,紙張厚密,字跡清晰,就是封麵瞧上去還不夠奪人眼目。
紅葉道“沈長樂這麼短的時日能做成這樣,真是個人才,小姐真會用人。”
翠茗也點頭,道“奴婢看不懂這些,但瞧著卻是雅致值錢的,六爺見了該高興了。”
秦鳶放下詩集,道“的確不錯,但還能再做的好些。”
紅葉和翠茗退了出去,讓她歇息,可秦鳶雖然躺在了床上,卻全無睡意。
聽了顧侯爺的話,她內心暗暗有了個想法。
前世武將被文臣壓製,而文臣又被分化成了多派,林子奇能爬的那麼快,就是因為各派之間的爭鬥,給了他機會。
黨爭讓文臣們陷入纏鬥的泥沼,再加上天災**,困住了大興的手腳,民間談戰色變,奢靡之風頗興,這一切都對耶律氏極為有利。
秦鳶想,這些背後少不了耶律骨紮的作為。
前世她苦勸林子奇身居相位,當為大興居安思危,以免做了亡國之相,在青史留下罵名。
但林子奇早已在錦繡溫柔中忘懷,雖知耶律氏的鐵蹄遲早要再次踏入大興,屆時大興毫無抵擋之力,卻壓根不願有任何作為。
甚至聽不得秦鳶談及,對她起了深深的疑忌之心。
這一世,秦鳶想,她有了不同的開局,又知曉先機,總不能還沒有法子防範耶律骨紮等人成事。
她身是大興人,豈能看著耶律氏的鐵蹄南下,將整個大興蹂躪踐踏。
想到此處,秦鳶又翻身坐起,低頭看著靜靜躺在床側小幾上的詩集,喃喃自語道“總要想個法子弄點動靜出來,為我思遠堂兄造點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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