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胎也老實了不少,安分地坐在下首,不再貼著顧侯爺。
紫荷則謹小慎微地站在後麵伺候。
秦鳶瞧在眼中,心中暗忖,龍鳳胎這些日子在上房受了些冷落。
顧老夫人隻顧著說顧六夫人的病情“這孩子心思太重了,以後隻怕這身子也撐不住什麼事,年紀輕輕就這般了,隻怕……”
話雖沒說完,但也都聽出擔心顧六夫人短壽的意思。
秦鳶道“如今先讓李郎中給六弟妹瞧著,等開了府再請太醫院正來看看吧,說不得對症,到就好了呢。”
顧老夫人道“但願如此,他們姑侄兩個,一個走失,一個得病,老婆子都不知該如何跟徐家交代。”
顧靖暉皺眉道“娘,我們沒做虧心事,就是說到天邊去也無妨,徐珍借居侯府,偷偷溜出去也不給主人家講,丟失了怎麼也能算在侯府頭上?”
顧老夫人隻歎了口氣。
容嬤嬤道“侯爺不知。老夫人是擔心徐家太能鬨騰,鬨得太過,外麵風言風語都能殺死人。”
秦鳶道“娘這是擔心侯爺的官聲?好在徐家的事,侯府已報過官了,有推官問話斷案,他們也不至於太過。”
程哥兒在一旁豎著耳朵聽。
秦鳶突然對他笑了笑,問“程哥兒,你覺得呢?”
“我,義母,我和玉姐兒還小呢,能懂什麼?”
程哥兒慌忙搖頭。
顧老夫人也道“鳶兒就是調皮,嚇他做什麼,不過這些話本也不該在小孩們跟前說,他們不知輕重在外麵學舌,讓人聽了去就不好了。”
因著公主來府裡的事,顧老夫人對這兩個孩子也有了提防。
秦鳶道“娘說的是,他們總歸是在侯爺身邊長大,應當不會故意將話傳出去,隻是外麵的人心思頗雜,他們年歲小難免被人利用。”
程哥兒低著頭,恨不能縮起來讓人瞧不見。
顧老夫人若有所思。
顧靖暉瞧向秦鳶的眼神也彆有深意。
這頓早膳用得很是安靜。
從小丫頭手裡拿過帕子,擦了手,又漱了口,顧侯爺道“娘,我帶他們兩個去那邊屋子裡說話。”
顧老夫人擺手道“去吧,去吧,我和你媳婦好好說會話,待會兒你走了也不用再過來說。”
一副嫌棄的模樣。
“老夫人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兒子啊,老奴可要替侯爺抱不平了,”容嬤嬤站起來打趣。
眾人就哈哈一笑。
秦鳶趁勢緊抱著顧老夫人,撒嬌道“娘可對我太好了,若是侯爺私下裡不忿欺負我,娘可要為我做主。”
顧老夫人就哎呦哎呦地笑,“我的兒,他若是敢欺負你,隻管告訴我,管保把他打的下不了床。”
秦鳶又對著顧侯爺笑“侯爺可聽到了麼?”
顧侯爺又是咬牙又是笑,扭頭帶龍鳳胎去了隔壁屋。
程哥兒問“義父,可是我娘找到了?”
玉姐兒便叫“娘,娘在哪裡?義父,我可想娘了。”
顧侯爺板著臉,問“如今沒有外人在這裡,你們需好好回答,不得瞞我騙我,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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