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驚問“怎麼顧六夫人病了嗎?”
“可不是嗎,太醫院正也說要慢慢養著,不能費心神太過。”
崔氏便明白,今後侯府都是秦鳶一手掌管了。
不由心中暗襯,秦鳶真是好福氣。
秦婉口口聲聲說秦鳶要被顧六夫人欺壓,被顧侯爺不喜,被趙氏奪寵,活的孤零可憐。
可實際上呢?
活得焦頭爛額的是秦婉。
這又能怪誰?
誰讓當初是秦婉不要這門親事的呢。
腸子悔斷了也是無用呀。
正想著,就聽外麵有人大聲說話,“親家來了,老婆子得信晚,來遲了,千萬勿怪。”
崔氏便知是顧老夫人來了,心中便是一驚,看向秦鳶的眼神不免有些複雜。
顧老夫人身上有著一品的誥封,按理該是他們去上房拜見的,可顧老夫人親自來了,顯見顧老夫人對秦家重視,對秦鳶看重。
話音未落,顧老夫人已扶著容嬤嬤走了進來。
顧老夫人身上穿著見客的大衣衫,發髻上插著象征品級的花釵九對,規矩做的十足。
“親家嫂子來了,”秦祭酒趕忙起身見禮。
秦家人皆都跟在秦祭酒身後給顧老夫人行禮,顧老夫人連忙道“都是親家,不必如此見外。我這個誥封都是嚇唬外麵人的,咱們自己人不講究這個。”
又道“暉哥兒、鳶兒趕緊扶人起來。”
顧靖暉和秦鳶便分彆扶了秦祭酒夫婦入座。
顧老夫人坐了上首,秦鳶便站在了老夫人的身邊侍奉。
顧老夫人扭頭趕她道“我的兒,你家人都在這裡,你獨獨站著做什麼?快彆講究這些虛頭巴腦的,我心疼你還來不及,不用立規矩,你坐在暉哥兒身邊便是。”
說完,又笑著對崔氏道“鳶兒這孩子很招人疼,又能乾又孝順,小廚房經常做些新鮮東西送去哄我開心,每天看見這孩子飯都能多吃一碗。”
崔氏收了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也跟著誇獎秦鳶,“她在家時便是如此,沒想到在親家夫人跟前被調教的更好了,我瞧著她比在家時規矩又好了許多。”
顧老夫人喜道“興許我和鳶兒這孩子有緣法,瞧見她就忍不住想疼她,不是我非要在親家母麵前誇她給她做臉,暉哥兒能娶到她真是好福氣。”
顧靖暉忍不住道“娘,在您心裡兒子排在兒媳後麵,也犯不著總是拿出來講。”
一句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崔氏酸都酸不起來。
她也是做過人家兒媳的,雖然沒在婆母麵前伺候過幾年,但哪個新媳婦不要在婆婆麵前立規矩?
看看秦鳶被如此疼寵愛看重,崔氏明白,這個庶女的本事心性非同小可,素日裡隻是藏鋒罷了。
秦婉的的確確處處不如秦鳶。
秦祭酒則麵上露出欣慰,看顧靖暉這個女婿的眼神越發火辣。
秦鳶見狀,便知顧侯爺的麻煩就要來了,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顧侯爺甚是不解。
“夫人,你瞧著我做什麼?莫非我臉上有什麼不潔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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