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官差們充耳不聞。
犯人們多歇在下處,一百多號人聚在一起,行了半日腳程,大家都累的說不出話來。
許多人過慣了富貴日子,一下子如此落魄,身心都難以忍受。
寂靜的夜裡,塗嫿能聽見不少壓抑的哭聲。
就是她身旁靠在一起取暖的謝家人,也有幾位女眷默默抹淚了。
“唉——”
看著讓人心裡難受。
正在補覺的謝豫川,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歎息,恍恍惚惚睜開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了?”
身旁周氏見兒子突然驚醒,還以為他哪裡不舒服。
周氏一開口,其他人也都不放心地看向謝豫川。
聽見聲音的塗嫿,也不禁回頭看向謝豫川。
兩人之間不過四五米的距離,月色下,謝豫川的臉色比白日裡更加蒼白。
“沒事,行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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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哪裡不舒服,不要瞞著。”
周氏蹙眉看著兒子,很是不安。
“娘,彆擔心,我還死不了。”
“說的什麼胡話。”
周氏睨他一眼,“喝點水吧。”
“不急。”
他攔下母親,眸光莫名掃向四周,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人在看他。
想到某種可能,他斂起神情謹慎地打量四周。
塗嫿打量他,發現前幾日結痂的傷口又裂了,
摸出手機,語音道:
“你傷口化膿了,給你的消炎藥怎麼沒用?”
謝豫川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
他眸光驟變,原本淩厲的氣息瞬間消弭,緊繃的神經隨即放鬆下來。
塗嫿:“藥沒有了?沒有,我可以再給你點。”
家裡好像還有幾盒。
謝豫川:“還有一些,隻是前兩日不便使用,如今可以了。”
塗嫿懂了,前幾日在詔獄,隆慶帝的人盯他盯得緊,若是身上有什麼特彆的變化,很容易讓夏侯桀再次懷疑。
她提醒他:“化膿不好,彆把傷口拖嚴重了。”
炎症不消,後麵的路怎麼走。
謝豫川心中動容。
“多謝家神提醒。”
“嗯。”
她觀察了一下謝家人的狀態,二十多人走了大半天的路,狀態都不怎麼好,謝老夫人年紀大了,走了半日,身子骨吃不消,正疲倦地靠在行囊上補眠。
流放才第一天,她感覺大多數人已半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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