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瑟察覺不出重櫻眼神中的異樣,此時他隻感覺頗為輕鬆。
房間外的通道依舊昏暗,走道內擺放的魔法石發出的亮光並不能完全照亮道路。
整個建築內都很空曠,兩人所在的這一層裡見不到其他人。
而韋瑟也沒能在走道裡聞到中午在角落裡濃烈擴散香味的液體,似乎都由於未知的某些結構而散儘了。
他是這樣猜測結果,不然很難解釋在這看似封閉的屋內如何快速消散掉氣味呢!
噠——噠——噠響起的聲音是重櫻腳下穿的鞋子,現在的她看起來好像比韋瑟還要高一些,雖說兩人的身高原來就差不了多少,相對來說屬於女性且身材苗條一點的大小姐就會顯得高一些。
一路走到已經預先通告的宴會室前,主仆二人進去,裡麵的光亮比外麵要刺眼許多,明晃晃的讓兩人都眯起眼睛幾秒鐘來重新適應這裡環境的光線強度。
點著蠟燭還有清淡的香薰,在晚宴開始前的寧靜。
冷鶯先一步走上來,她顯得很開心就如同往常一樣活潑:“重櫻你們來啦!快坐快坐,他一會就到了!”
拉著兩人坐在自己的位置對麵,兩人這才看到今天的宴會上留給賓客的位置並不多,反倒更像是小型家庭聚餐一樣,隻有寥寥幾個座位。
冷莫知同樣也在這裡,不過他看著手頭上一些文件,冷鶯的喧囂情緒沒有能夠影響他,見到兩人進來後以城主的身份與姿態和重櫻打下招呼就繼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冷鶯拉了拉重櫻的手:“彆管爸爸,他就是這樣子的呢。重櫻妹妹,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聽說盧卡要回來後,我特地買的!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她穿著雪白色的呢絨裙子,水靈潤澤的臉龐上笑容明媚又露出幾分可愛,韋瑟還看到黑網襪的束縛中勾勒出勻稱有致的小腿一直蔓延到裙底,比起重櫻絲毫不遜色。
一位是夜色中的黑玫瑰而另一位則是純潔無瑕的高嶺之花,她們站在一起就是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很不錯!”重櫻發自內心的讚美道,自己的姐姐雖然活潑又大大咧咧,但是打扮起來也是沒有絲毫的含糊,該修該整地方全部都是乾淨利落,給人雪花一般的純淨感。
再配上她自帶的活潑和嬌小的身材,就像是冬季的冰雪精靈一樣。
冷莫知這時候出聲:“想必今晚上你們會有很多話說,我一個上年紀的人,就不參與到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話題之中了。預先祝你們用餐愉快!”他拿著手上的書夾,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往外麵徑自走去。
“你爸爸原來今晚不參與我們的宴會嘛害得剛剛我這麼緊張,呼”重櫻輕拍心口。
“我也不清楚嘛,嘻嘻。父親在這我也不能把他趕走是吧。這是屬於每個人的自由呀。”冷鶯更為自如和輕鬆,不過也感歎道:“唔……果然有長輩在的時候就是沒那麼能放得開!”
冷莫知一走兩人就好似打開了嘴裡的話匣子一樣,開始說個不停。
“嗯嗯,還有哦他是男的,所以你也叫你的侍從一起坐下來吃飯吧。正好也能湊一對!嘻嘻。”
“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大小姐顯得有些疑惑……
“一般來說韋瑟是不能夠與我們一起共坐一席的吧”
冷鶯眨了下左眼笑道:“完全沒有啦!我就是隨口一說的!既然來啦那就一起吃飯不好嗎你總不會讓他站在一邊看我們吃吧哼哼。”
“既然宴會的主人都這樣子說了,那我覺得韋瑟你坐下來也無妨了。”大小姐對韋瑟命令道。
哪裡敢接這兩位小姐的話頭啊……她們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就好了。
“是,謝謝大小姐。多謝冷鶯小姐。”韋瑟答應下來。
三人身後的侍從分彆為其拉開了椅子,讓其入座。
兩小姐妹聊得歡天喜地,從家族到生活,再到日常中的那些細鎖的事情,幾乎能談的都被她們談了一遍。
其中有些話題尺度之大讓韋瑟也感到過分,這根本就是兩個超級開放的女孩子碰在一起了!
自己一個男的都聽得有些害臊,她們兩位真的居然當著自己一個男生的麵也敢談論這些事情。
“我跟妹妹你說,上次名流們來拜訪的時候也是有宴會。半途中我去了趟洗手間,結果在裡麵看到居然裡麵居然有女士把裙子脫下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她居然不穿裡麵的打底褲……你說這是為什麼”
“沒什麼呀,在皇都這樣算是流行的方式其中一種嘿嘿!如果裙子稍微厚實一些就能遮蓋住沒有穿的事實了呀,難道你不會覺得很涼爽嗎”
“沒錯。”冷鶯摸了摸自己今天穿的裙子,雖然不重,但是也有好幾層了,跟單純的女侍從那種一層麵料的輕薄裙子肯定沒辦法比較。她倒也有不少那樣較為輕薄裙子。
風一吹就會很隨意飄蕩的那種……它們可不太適合在宴會那種場麵上穿出來!
“那我猜就是,可以隨時隨地在隱秘的角落裡掀起裙子就做那種男女之間的事情誒嘿嘿!”
重櫻說完之後臉上差點笑得把妝都笑掉了,搖頭表示自己要換一下,一口氣喝了半杯桌子上提前倒好的果汁。
“哇!這也太開放了,原來不穿內褲還有這種隱藏的作用嗎,就為了做那種事情嗎……”
韋瑟突然恍然大悟,他就說有幾次怎麼在任務上躲在角落裡那些人……原來是一早約好了……呸呸呸,現在是關心這些的時候嗎,明明就應該製止一下這兩位大小姐不合時宜的話題。
“我之前參加的皇室的宴會。你是從來沒見過那麼刁蠻的公主。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
“你說的是皇室的公主嗎除了前兩位出嫁不參加以外,三公主四公主和五公主應該都正值佳齡,她們經常出現在宴會上和彆國來使的交流。”
重櫻繼續道:“倒是那位四公主,難纏的像是潑婦一樣,宴會上總是盯著我。本來都有意要避開了她們了,沒想到她自己非要找我麻煩,這個女人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