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她們越早發現,就越有可能把手縮回去,現在哈卡達就是一個空殼子,所有需要的,關鍵的因素——代表團、水霧礦石、火梟,一個都沒有在裡麵。
哈哈哈哈哈!火梟長舒一口氣,美妙地把那塊香腸在舌尖盤繞三圈,伸進口腔,啵唧一聲響起後把叉子放回到餐盤上。
彙報的人仍然停留在臥間裡,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擾到火梟吃香腸的心情了。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彙報嗎”他晃晃自己的頭,卷亂的長發跟著一起抖一下。
“是的,這件事也很重要。火梟大人。”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道:“在現場他們還發現很多碎掉黑屑皮膚與蜷曲焦黑的血肉,很有可能……”
“不是很有可能,是她們一定受傷了!”火梟拿起叉子激動地站起身來,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加令他振奮信心的消息了!那兩個該死的潛伏者,終於——終於受傷了。
隻要手上,就證明一定有弱點,隻要會死,就一定有辦法殺死她們!
他眼睛陰翳沉重看著彙報的來人,眼睛卻是興奮神色:“說說,快給我詳細說說這件事。還能聯係他們多久讓他們把那些碎屑全部撿回去!收集起來,看看究竟有多少!會對一個人的皮膚造成多大的傷害。”
火梟似乎想到些更為殘忍的方法來確認。
夜晚的火梟辦公室內
重櫻輕聲說完最後一句話,把目光轉向被陰影覆蓋一半身體,遮蓋住被火焰燒毀一半衣物部分的韋瑟。
扯過他的手臂,眼睛通紅的大小姐抽咽無視掉他身上那些劇烈燃燒的傷口,冰凍的法術不受控製地湧出:“我……我該……怎麼做”
“嗬——!嗬嗬!我……啊……不!呃,知道——!”被手抓住手,抓住在傷口,燒傷上澆一瓶酒精般在那些粉嫩肉上,以極大的痛苦,極大的忍耐,鼻子堵住一般,整個人都開始扭曲。
“放……放手!呃——!疼啊——!”雙手緊握拳頭,想要殺掉她,殺掉她,鬆開手讓他鬆開手!自己好疼,好疼!疼!
冰晶破碎,攜帶著黑色碎屑落地。哭嚎聲在辦公室內響起,如同在廁所蹲上三十分鐘出來那一刻卡在中間過大幅度擴張又進不回去般。
殺手在疼痛與燒刺之中,表情變成流著淚書的阿黑顏:“嗚……嗚嗚,大……大小姐,重櫻……!啊——!姐姐……”
他嘴裡喃喃換著這幾個詞彙,對著重櫻低訴自己身上的苦痛。
將黑痂從手臂上搓落,少女陷入虛妄而假空的自我精神之中:“殺了……切割……冰凍……破碎!”
拳頭,狠狠攥緊拳頭。抓握,扭碎手骨般的抓握。
“我一定要……為父親複仇!”她眼裡流出兩行清淚,淚水掛在因為鑽心蝕腦的燒痛而無力下跪在她麵前的侍從臉上。
他的手喪失掉全部的力氣,仿佛是任由大小姐搓弄的麵團,觸碰深層次的組織所帶來痛苦的快樂的無儘的殘忍地折磨。
使得他哈喇子同鼻涕眼淚順著一鍋滴下,掛在臉上時那種溫熱而刺癢的感覺比手上的火燒疼痛要好上啊千百倍!
“韋瑟……韋瑟……我們去,將他們,摧毀,撕碎!”少女不想思考一切,她和他逃這麼遠,隻為躲避那些深在心底的創傷,埋葬那些往日的回憶。
無眠守衛,追殺的刺客,那幾晚如同噩夢般醒來。旅車之上的噩夢怪物,酒館內不懷好意的三人組,即便死去也會有瘡疤留下。
那幾晚是自己最難以入睡,甚至沒有入睡的日子。
親手去將他們撕碎,隻是這樣,彌補自己的遺憾,和韋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