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有什麼事?”
他已經準備好隨時接受少女的好消息和壞消息了,不過大小姐又是打扮又是急切,多半不是什麼好消息。
主仆二人的神色同樣般的平靜如水,但手中的小動作卻沒停過,拿過韋瑟手的她,對著手指又是捏又是掰的,跟她的內心一樣糾結。
沉默一陣大小姐清秀的麵容一撇,然後再一垮,有些狡猾。
“做噩夢了。”她嘴撅撅道。
韋瑟很想大笑一下,嘴型都做出來後的餘光卻碰上重櫻的眼睛,虛虛地不高興正看著他!
也不敢真笑出來造次,收回一大半“嗨”地氣聲吐露而出地笑。
“夢醒了不舒服?身體哪裡疼?晚上想吃什麼?”
他想出很多辦法和備選方案準備安慰一下重櫻,怎麼自己就沒在旁邊睡一會她就做噩夢了……
“不是,不是!”
她有點小急躁,白了韋瑟一眼,“我在夢裡沒事,你有事。”
“我也沒事啊……我不好好的在你麵前嗎?”
“我摸摸!看看有沒有好。”
她絲毫沒有身為大小姐的矜持,堪稱女中流氓,能摸的不能摸的都揩一遍,手指在韋瑟那邊遊走著。
“哈哈,癢……”
終於抓住她的手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最開始的從容。
少女甜美又清冷嗓音卻繼續說著自己的噩夢:“我看到了你沒有帶著我……自己跑去和諾恩·維奇船長戰鬥……”
害怕而又緊張地再挨近他一些,仿佛擔心下一刻韋瑟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然後被掛在了艦首的桅杆上,腦袋孤零零地飄著準備去喂魚……”
她說到後麵聲音已經很輕很輕,快到聽不清楚的地步了。
“哦……”
他主動地拉起大小姐的手,略微冰涼的手指在弧度正好的香肩上覆護著,將她往自己這邊靠來,兩人享受著寧靜的氛圍。
“我怎麼會把重櫻你留下,自己偷偷跑去找獻祭號的船長呢。”
“難說,萬一你犯笨呢?我們旅行冒險這麼久了,你要是突然跑開了本小姐會很困惑的。”
她繞了一大圈,就是不想把自己關心著韋瑟的心情揉碎掰開給他看。
“這是關心我麼?”
他在意起自己原本想要問重櫻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少嘴貧,本小姐就是怕自己養的寵物不見了。”
她換另一個姿勢坐高在韋瑟的懷中,腦袋擱置在他的臉側,伸長手指撩撩在韋瑟下巴來來回回地搜刮。
“寵物地位也太低了,比之前還低,能不能稍微高一點點,嗯?”
他稍微主動一點,在麵前那團淡金發絲間埋了個爽。
手掌觸摸到重櫻背心的衣布,那裡覆蓋麵少,與皮膚相互間隔的手感當真非常奇妙,大片的肌膚就在觸手可及的位置。
“還想高點?真是貪心。”
心裡悶悶笑著的重櫻想著,她又不是真的想養一條狗,怎麼也得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