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燭影裡,船長的體表似乎流動過一些神奇的液體,收縮了他年齡上本該生長出來的皺紋,將皮膚原本的黯淡沉雅驅逐掉一部分還以嬰兒肌膚般的年輕。
“牧師,虔誠祈禱,你在所求著什麼?”
“深海教徒……深海信仰……深海的意誌!祈禱祂能給我們更多的回應。”
“尊敬的諾恩·維奇船長閣下,您又是向著何方進行祈禱?”
“享受生命,延長生命,讚歎生命。我們本應有未儘的可能,無儘的生命來馳騁這片海洋。”
隨之剩下的隻有一片靜默,仍餘蠟燭搖曳。
今晚的腳步似乎回蕩得極其長久……還有些雜亂,生命力真是頑強。
船長感知傾聽著外麵奔跑逃命的步伐,略有感到好笑與給予耐心。
不過……與他在海上航行生命所經過的時間相比,都顯得短暫非常短暫。
暫且再讓他們鬨騰一下,因為他並不急於達成,或者做到什麼,忍受點點的航海喧囂是完全能夠在允許範圍內的。
還在跑動,也有腳步在追逐,這就對了……
噢!逐漸平靜,還是向著艙門這邊跑來了嗎……可惜啊,那裡已經鎖死了。
嗯,後麵那些異物已經追上了是嗎,命運般的死亡已經降臨。
“記得,讓它們就餐後進行清潔,‘餐具’可以帶走,也可以留下。”
諾恩·維奇吩咐了一句話,轉身走出布滿燭光,就連牆壁也被某種奇藝的石頭鑲嵌做成溶洞,石頭散發著柔和棕黃色光澤淡藍星點,看起來異常潮濕,獨屬於隨船牧師的獻祭號內室。
牧師那充滿著狂熱與懼怕的眼神注視著船長。
他知道有幾位忠誠的信徒在剛才又離自己而去,得到了船長的賞識,還有大海深處意誌的目光投注。
他們將會以全身心投入的方式,送到海洋的懷抱裡。
……
“韋瑟,怎麼樣呀怎麼樣呀,問到什麼大新聞了嗎?”
大小姐比他還激動急切,一回到主臥的脫離掉自己殘存在地麵上的冰霜小徑後,脫了拖鞋就跳上沙發問起剛才的事情。
“那大小姐你先告訴我,你往那邊看到的怪物是怎麼樣的。”
韋瑟也緊隨其後把拖鞋一甩也跟著回到沙發上麵。
“我要先聽你的。”
她說著就把手壓到韋瑟的肩膀上,將他輕輕向後一推,沒有推動。
“本小姐先聽你聽到的,躺!”大小姐的命令語氣不容置疑,就像是平常一般那麼自然地就散露出來將他直接按倒。
她嘟嚷著:小家夥還敢反抗了現在是吧。
被激蕩起一絲絲好勝的內心,貴族少女暗中將自己的重量也壓上去而不是單純用力。
“那重櫻你是不是也應該跟著我一起滑落呢,嗯?”
比起抱更像是隨著風一般撫過少女柔軟的身段,她鴻羽狀般隨著自己一起飄落,怎麼也不會能夠想到平常她的指尖戳一下自己這麼疼,還有推一下自己的時候也完全不像傳聞般那樣力氣很小。
果然有些東西是騙人吧。
“誒誒!”一下子在半空失去依靠,完全隨著韋瑟的拉扯而向前傾倒,她嘗試地抓了一下沙發背靠的邊沿,沒有抓住。
後背輕觸在沙發上韋瑟,先給重櫻作為墊子緩衝了一層碰撞的動力。
發絲因為突如其來的抖動而舒散開來,緊跟著少女胸壓的節奏,散在了韋瑟的脖子與他的臉。
“越來越大膽了呀,嘴巴不乾淨,就連手腳也不乾淨了?!”
黑色的眼瞳閃過一抹明亮而危險的色彩,從上往下盯著韋瑟仔細觀閱,她發現侍從的臉在這個角度居然有分明的棱角。
自己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