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獻祭號呢?從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關於它的確切行動的訊息,甚至連船長室都沒有能夠拿到有關的物品。
它真的如同官方記錄中那般正常的話,也不會到目前為止遇上多不正常的事情。
諾恩·維奇的謹慎已經超過韋瑟遇上的任何一個人,數十年的航海形成早就將他一層層包裹起來,原本的目的早已變得完全不可窺見。
手指伸進衣服一點,她的五指輕輕敲動類似敲擊樂鍵的節奏,在另一個人的表層皮膚上。有過一段時間修剪的指甲,尖銳而麻癢地小力戳著……
暗示著什麼?樂理?不對……是她曾經的出身。
“想想為什麼你會忽略掉豎琴彈奏音樂而姐姐卻能夠得到訊息吧……”
接受著殺手訓練的韋瑟,與接受著貴族小姐教育的重櫻,渡過的是有著相似情感但完全不同經曆的前麵十幾年人生。
刺客不懂的地方,也許就是大小姐她的強項。
那與船長的意圖蘊含著什麼樣的關係?獻祭號的確采取某些行動對著一片海洋做出回應,韋瑟不明白。
怪物奏響的總不會是讚賞的樂曲吧?悄悄在那些娜迦塞壬的歌曲之中,讚賞獻祭號所付出的一切。
“嗯?原來是這樣,那重櫻為什麼要用那種理由欺騙我?”
不讓她離開,韋瑟禁錮著她,“僅僅是那種好奇?”
微微蹲下一些,女孩以依靠的姿態貼在他的脖子心口,語氣裡麵滿是溫柔:“有些人就是喜歡聽全部的實話,而不一定所有人都喜歡把實話講完全。”
她恨鐵不成鋼般地在懷中扭了身子用腦袋往韋瑟的心頭又蹭一下:“好奇,不也是一部分很好用的理由嘛~誰知道你不喜歡。”
不情願隻做一個跟著韋瑟走的人,重櫻是她自己,她有著自己的想法。
或許實施起來很多時候豐富經驗的韋瑟那麼容易,但不代表著她會輕易放棄自己看到的另外一些可能。
“那可是我發現的線索,我想要怎麼樣處理是我的自由。”
“所以是什麼?音樂傳遞的隱秘。”
“不告訴你。”重新站起來直著腰,她豎起食指在臉前橫刮劃過:“想要完全聽清楚,必須進入它們歌聲沉湎中。”
她的表情從藏著深意轉為嚴肅,說完後又是莞爾一笑。
麵霜的芳香已然是咫尺可聞,下側也隻差一層薄薄的睡褲。
“那換我去聽歌吧……”韋瑟眼神堅毅,他比起重櫻是一個更好的選擇,至少暗影法術的庇護能抵消大部分的負麵影響,讓自己安全歸來。
不出意料的被否決,“如果你沉眠了,那麼現實裡的情況會更加難處理,我來聽。”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了,有這個機會就交給我吧。你沒有什麼音樂細胞我是知道這件事的,錯過這個機會我們或許就永遠無法了解獻祭號的內幕了。”
重櫻由始至終都沒揭露出為什麼她篤定會有下一次的歌聲,也許是聽出來的,也許是法術掌控的感知削弱。
“韋瑟,獻祭號已經停在這片區域一天以上了。”她輕聲說著:“停靠在海洋上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知道。”
她通過水流與海浪的聲音,對周圍的水環境多了幾分熟悉。但深邃與隔絕正在湧來,甚至連自己的法術,掌握的元素,都在叫囂著要逃離這裡。
韋瑟缺少一部分的感知,威脅並非來自明麵的黑暗,而是海洋的湧動。
她不住地又聽了一下,水泡在下麵逐漸變多……這可不是一個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