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怎麼死的?”天貴人忽然冷冷道。
“這個……師尊並未向我們提起。不過,據我所知,師祖的墓隻是一座衣冠塚,裡麵並沒有他老人家的屍身。”
聽到這裡,天貴人忽然長舒了口氣,麵帶乾笑道:“連屍身都沒有尋回來麼?能將趙天遺逼到那種境地的,恐怕也隻有太一門後麵的妖冥墟了吧!果然,他還是上了師父的當……”
語至此處,天貴人不知是何緣故,竟又突然振作起來,進而對霍重道:“剛才你所說屬實,真的能幫我弄到太一神水?”
霍重下意識間看了看身後的陰影處,那裡躺著的正是尚未恢複知覺的巨幢。平靜了片刻之後,他才終於用力點頭道:“雖然,那麼做對我的風險十分巨大,但還是有很大機會將東西搞到手的。”
“好,隻要你能把太一神水平安帶到我的府上,我就放過你們幾個。”
“我們?你指的是……”
天貴人再次點頭道:“沒錯。看在你將剛才的事情轉告給我的份兒上,我就姑且發一次慈悲,饒過你們一回。不過,若是下次再見麵,那就彆怪我不再顧念同源之情了!”
“霍重,你彆聽他的謊話!他一定是想哄騙你將東西帶來,然後再把我們一網打儘。這種小伎倆我三歲的時候就會使用了,怎麼可能上他的當!”
此話一出,天貴人遙空一指,對麵的焰魔駒身上登時多出數枚光圈,當即將其身上的七經八脈儘數封死,並將身體倒吊在半空之中,使之上下不得。
“哼,孽畜,你以為所有的人類都像你們妖族一般陰險狡詐嗎?沒錯,我天貴人做事確實毒辣了一些,但卻從未食言。就連當初下山時候發過的毒誓,至今我也未必違背。當然,你們也可以不相信我,放棄這最後的一線生機,不過那就彆怪我在這裡痛下毒手了。”
“好好,我聽你的就是了,你先把焰魔駒放下來!”
“算了,你還是先把神水取回來再說吧!這家夥太過猖狂,剛好借此機會殺殺他的威風。否則以後落在彆人的手上,可不會像今日這般走運了。”
霍重點了點頭,轉身對焰魔駒道:“那你稍微忍耐一下,我去取太一神水。”
焰魔駒使勁掙紮了兩下,見無濟於事之後,這才語帶哭腔道:“不是,你這一走要多久啊!要保持這種狀態我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放心!取神水無需要到指定地點,我身上攜帶的神思鑰便能助我儘快如意。”
一言說罷,霍重將佩戴在脖頸上的神思鑰玉佩用力拽下,而後放入手心,用力一握,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一縷縷湛青色的煙霧順勢從中緩緩飄出,並去到跟前的空地之上,形成一塊巴掌大小的氣團。
見此情形,霍重以將右手兩指按於眉心處,口中隨即念誦法咒。片刻時間,隻見霍重的印堂處忽然射出一道與那氣團顏色一致的光束,並直接沒入其中。一時間,霍重兩眼微瞑,呼吸微弱到幾乎不可察覺。一旁的焰魔駒見狀,當即呼喊道:“喂,霍重,你沒事吧,你彆嚇唬我啊!聽見回句話!”
聽聞此言,對麵的天貴人忽然眉頭微眉,緊接著在焰魔駒的麵前便浮現出一張巴掌大小的芭蕉葉,直接糊在了對方的嘴巴之上,使其無法言語。
“給我閉嘴!他現在正使用太一門的魂昏法與本部溝通,若是受到驚擾意外中斷,輕則內傷,重則走火入魔。怎麼,你就這麼盼著他死麼?”
得知其中利害關係之後,焰魔駒立即乖乖閉上嘴巴,也不再做掙紮動作。不一會兒的工夫,霍重的臉上忽然劃過一絲痛苦之色。見狀,天貴人不禁輕笑道:“看來,那些老家夥還是保持著一貫地固執倔強啊!”
“噗~”
未及天貴人的話音落定,霍重忽然口噴鮮血,當場跪倒在地。距離最近的焰魔駒想要上前相助,卻因為如今的自己自身難保,隻能呆呆地處於原地。而對麵的天貴人則是直接來到他的跟前,語氣冰冷道:“怎麼,你失敗了?看來,你的一番赴湯蹈火在那些老家夥的眼中並不是什麼有價值的行為啊!可惜啊可惜~你們幾個就要魂儘於此了。”
“說什麼呢?”
不等天貴人反應過來,隻見霍重抬起右臂,手上赫然躺著一枚全新的瓷瓶,個頭雖然比之前攜帶的另一枚小了一點,但天貴人瞬間便明白過來其中玄虛,當即失聲道:“真的是太一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