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鄭麗說話,沈錦書又說,“我對妹妹沒有惡意,我隻是想告訴您,宋明堂我不嫁,寧死不嫁,母親若覺得錯失了這麼好個狀元女婿可惜了,您可以去哄騙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嫁過去,總之,這狀元郎我是不要了。”
鄭麗氣得心口急劇起伏。
沈錦書欠身行禮。
“我和宋明堂的婚事,母親願意幫忙廢除,我感激不儘,不願意幫忙那我自己來!等我過幾日為公主駙馬找到了他們的親生女兒,我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與宋明堂解除夫妻關係。隻是母親若要讓我親自動手的話,恐怕你到時候會麵上無光呢,人家會說我雖有個繼母卻跟已經死了一樣。”
“……”
鄭麗看著沈錦書轉身輕飄飄離開,氣得揮手就砸碎了一隻杯子。
太氣人了!
沈錦書這賤丫頭怎麼變得這樣牙尖嘴利這樣氣人?
沈錦書離開沈府,一出門,就見趙桓禹坐在馬背上淡淡睨著她。
那眼神,好像她對趙桓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她奇怪地看了眼這男人,“不就是讓你多等了會兒,臉色有必要那麼臭?”
趙桓禹輕哼一聲,“臉臭怎麼了,本世子又不是那倚樓賣笑的,沒有義務時時刻刻對你笑臉相迎吧?”
沈錦書愈發懵逼。
這什麼口氣?
她招這個狗男人了嗎?
她盯著趙桓禹瞅了兩眼,認真說道,“你有病可以早點去治的,要是耽誤了病情,以後恐怕真要倚樓賣笑了,不對,是倚樓傻笑,傻子的傻。”
她衝趙桓禹微微一笑,翻身上馬一揚馬鞭就瀟灑離開。
“……”
趙桓禹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惡狠狠磨牙。
果然人做了虧心事是會有報應的,他三年前退了親,如今沈錦書就把自己活成了他的報應,瞧瞧,他的現世報來了!
趙武見趙桓禹穩坐馬背一動不動,納悶道,“世子,咱不是來護送沈姑娘的嗎?人都跑遠了咱們不追?”
趙桓禹抱著胳膊冷笑,“追什麼追,沒看本世子都要被她氣死了嗎?”
趙武偷偷瞅了一眼趙桓禹,一本正經說老實話,“您都要被她氣死了還不追上去哐哐給她兩下,您就這麼舍不得她?”
“……”
趙桓禹不可思議地轉頭望著趙武。
對上趙武那雙真誠的大眼睛,他差一點氣吐血,咬緊牙關揚鞭縱馬而去。
他趙桓禹真是有福氣,氣人的東西他一遇就遇到了倆!
……
沈家。
沈錦書離開不久,有個小丫鬟跑進花廳裡。
小丫鬟走到鄭麗身邊,低聲稟告,“夫人,宋狀元府上來了個人,說宋狀元想與您做個好買賣。”
鄭麗皺緊眉頭看著小丫鬟,“宋明堂?他與我能做什麼買賣?”
哼,雖然她方才在勸沈錦書回宋家,可她內心裡對宋明堂這個與寡嫂私通的男人也是厭惡的。
她藏起心底的厭惡,示意小丫鬟把人帶進來。
片刻工夫,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廝跟著小丫鬟進門,給鄭麗拱手行禮。
鄭麗眯著眼盯著小廝,“宋狀元有何事與我商量?”
小廝示意鄭麗屏退下人。
鄭麗讓丫鬟退下。
小廝走到鄭麗跟前,低聲說,“沈夫人,我們家狀元郎讓小的告訴您,他知道您如今手頭上有些窘迫,他可以給您兩千兩銀子,隻要您能幫他做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