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
皇帝在花廳裡跟雍王爺雍王妃說話,趙桓禹拉著太子和沈錦書跟他一塊兒站在外麵院子裡的水缸旁邊,給兩人展示裡麵的的小烏龜。
他得意地說,“好看吧,它叫玄武,我養了六年了,是我最寶貝的東西。”
太子趙元承沉默看了一眼小烏龜。
好看個屁啊。
這龜甲一點也不光滑,這顏色也不亮眼,一點都不好看。
但是為了哄弟弟,趙元承違心誇讚,“好看,不光好看還聽話呢,乖乖的躺那兒跟死了一樣,一點也不調皮搗蛋。”
趙桓禹給了太子哥哥一個白眼,轉頭問沈錦書,“他不會欣賞,你覺得好看嗎?”
沈錦書強忍著笑,點頭說,“好看,特彆好看。”
趙桓禹側眸看她,“你覺得好看那就送給你吧,玄武特彆好養,吃得少,不鬨騰,你若閒著無聊還可以抓手裡盤它龜甲,挺好玩的。”
沈錦書驚訝地望著趙桓禹。
她還沒說話,太子就扭頭詫異地問趙桓禹,“這就送了?你不是說這是你最寶貝的東西嗎?隨手就能送人的玩意兒它到底寶貝在哪兒啊?”
沈錦書噗嗤笑出聲來。
趙桓禹有些尷尬,他扭頭幽幽盯著太子,“哥,你如果實在不會聊天,你可以把嘴閉上安安靜靜聽彆人聊的。”
趙元承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弟弟的腦瓜子,笑著說,“哥哥會聊啊,會的。”
他轉頭看著沈錦書,“沈姑娘,我家桓兒的意思是,小烏龜是他最寶貝的東西,而你,比小烏龜還珍貴。”
趙桓禹又震驚又氣惱。
他就想暗搓搓送個禮物拉近關係,為什麼太子大哥這麼討嫌啊!
這張破嘴能不能撕了喂狗彆要啊!
趙桓禹飛快看了一眼沈錦書,紅著臉頰伸手就拽著趙元承疾走幾步來到角落裡,他指著角落惡狠狠地說,“哥你給我站這兒!不要過來摻和!”
趙元承優雅點頭答應。
可是趙桓禹剛轉身走向沈錦書,趙元承就立刻將手放在嘴邊,對沈錦書大聲說,“沈姑娘,你瞅瞅,桓兒為了你,都把他哥哥放逐到邊緣地帶畫地為牢圈禁起來了,你感動嗎?我是不太敢動。”
“……”
趙桓禹背脊一僵,扭頭不可思議地望著趙元承。
不是……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是不是不想讓他好了?
他怎麼會有個這麼討厭的大哥!
“哈哈哈哈——”
沈錦書已經被趙元承和趙桓禹兄弟倆笑得直不起腰。
她本以為趙桓禹是個逗逼,如今看來,太子殿下才是個深藏不露的逗逼啊,人前裝得優雅矜貴,人後卻是如此搞笑。
趙桓禹給了趙元承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走到沈錦書身邊,尷尬地說,“彆搭理他,當太子把腦子當出毛病了。”
沈錦書驚奇地看著這個皇家的團寵,“他是太子哎,你敢這麼說他的嗎?”
趙桓禹還沒回答,趙元承就摳著牆皮歎氣,“他敢,他都敢在我頭上拉屎,他什麼不敢?”
趙桓禹扶額,長長歎氣,“你話太密了太子殿下!蹲牆角都堵不住你接茬的欲/望嗎?”
趙元承一邊摳牆皮一邊搖頭,“堵不住,完全堵不住,你哥我每天在一群老古板老學究麵前裝深沉裝寡言,已經快要憋死了。”
他回頭看著趙桓禹,“你要是心疼哥哥,不如趕緊娶個媳婦生個孩子給我玩吧,他聽我嘮叨,我教他說話,保準他一歲不到就被我逼得開口講話。”
沈錦書扶著水缸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