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捱到放學,聽的這些講義對路勝來說,並沒什麼難度,以他曾經的研究生學力來應付這些東西,合格是輕而易舉。所以並沒有什麼困難。
但對宋振國來說,這些東西一旦分神,就學得很是艱難了。下了課他還伏案在整理之前盧師講解的經義內容,將其記錄在案。
“振國兄。”路勝走過去,輕聲道。“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紫泉平時裡最是謹慎小心,對待學院課業,也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慎重,怎麼會一連兩日都沒來上課。”
宋振國緩緩收起筆墨,也一樣麵帶疑惑。
“我正是想到這點,所以打算去問問情況。”
“一道同去吧。我也有些擔心。”路勝認真道。
宋振國意外的看了眼路勝,其實他之前課間便問過了平時一起玩的同學,往常看起來關係很近的幾個人,不論男女,都沒人願意自找麻煩的出去找人問,一聽說這事,便紛紛找了各個借口推脫。這讓他很是看清了這些所謂的朋友到底是什麼貨色,心裡正不渝。
卻沒想到路勝主動過來說,要和他一道詢問。
“也好,路兄還請稍等一會兒,我收拾收拾東西。”
“好。”
等宋振國收拾好東西,兩人迅速出了學院,在門口坐上提前預定好的馬車,直奔城內。
一路上兩人都有些擔心,王紫泉的性格,把學院歲試看得比什麼都重,怎麼會突然變杳無音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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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山城金源街的一個香粉鋪子裡,兩人很快找到了王紫泉的表弟,陳宏。他是這家鋪子的老板,年紀輕輕便自己主持生意了。
“紫泉表哥?沒有啊,若是要回家,他平時都會來問我,要我幫他搬東西帶回去,書啊,衣服箱子啊什麼的。說起來我也好幾天沒見他了,之前表哥不是和宋大哥你們去聚會了麼?”王紫泉表弟陳宏疑惑道。
宋振國一聽,麵色越發擔心起來,他看了看路勝,和其交換了個眼色。
“是啊,之前確實和我們一起聚會了,隻是我們這兩日沒見他人,便來問問。”
“哦....說起來,表哥前天晚上半夜,還來了我這裡一趟,要我拿了幾個上好的香包和水粉。”陳宏笑了起來,“我看,十有**是春心動了!嘿嘿,香包和水粉拿的還都是年輕女孩式樣,嘖嘖嘖....”
“前天晚上?幾時?”路勝忽然出聲問,麵色變得有些古怪。
“大約,醜時吧....反正很晚了,我都睡了,被表哥敲醒,非要我下來拿東西給他,唉,因為太晚被吵醒,現在還印象深刻。”陳宏摸摸下巴道。“說起來,那麼晚拿香包和水粉....嘖嘖...”他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宋振國有些愕然,眉頭緊鎖,沒想通怎麼回事。
但路勝卻是心頭有些猜測了,心情沉重起來。
宋振國看了看路勝表情,便知道他有了猜測,連忙和陳宏告辭。
出了店鋪,他拉著路勝便走進街邊的一個角落裡。
“月生,你來說說,是不是想到什麼線索了!紫泉連自家表弟也不說,又是前天晚上出去的。可前天夜裡他不是還和我們一起去畫舫喝酒嗎??”他表情嚴肅。
路勝認真盯著宋振國。
“振國,其實,那天夜裡,我們離開後,我也回去過那畫舫一趟。”
宋振國一愣:“月生你回去作甚?都那麼晚了,畫舫估計也打烊了吧?”
“是打烊了。”路勝肅然道。“隻是我去是因為錢囊忘在船上了,便回去找。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宋振國表情也跟著肅然起來,被路勝所言中言語中的氣氛影響。
“沒想到,那畫舫中,一個人也沒有,到處掛滿了紅燈籠。”路勝眯起眼,繼續道。“我很快進了我們之前待的房間,裡麵還多掛了兩個大燈籠,但還是一個人也沒有,就連清潔打掃的人也看不到。後來,我找到錢囊,便趕緊跑出來了。”
“一個人也沒有.....難道說...”忽然宋振國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說,紫泉是為了給畫舫的女孩送水粉和香包,才專門半夜跑去找表弟?可既然你也回去了,怎麼....”
“極有可能!”路勝也想到了,“彆猜了,我們直接去畫舫問問吧。”
宋振國聞言,點點頭。
兩人二話不說,再度攔了馬車,直奔鬆柏江邊,此時天色漸晚,正好是夜晚遊玩喝花酒的時間。
宋振國帶著路勝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之前他們去過的那家畫舫,名字叫鶯鶯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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