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被顏善給叫醒了,看著眼前穿著官衣的顏善,顏白隻覺得自己才眯了一會兒,沒想到外麵早已經大天四亮了。
“今日上任?”
“今兒是第二天,昨日從宮裡回來後我去點卯了,快起來,一起走。”
顏白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你今日也去宮裡?”
顏善搖搖頭:“彆囉嗦了,趕緊去洗漱,你我僅是同路而已!”
簡單的洗漱完畢,出了門,門外停著一輛破破的馬車,大肥已經準備好,今天這個憨貨變聰明了,竟然帶上了草帽,看著顏善鑽進了馬車,顏白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說一起走,感情你是想蹭車啊!”
“你咋知道這車是給你準備的。”
顏白爬上馬車:“昨日阿翁跟我提了一嘴!”
顏善不滿的嘟囔道:“老祖宗這偏心偏的真厲害!”
“我滴媽,你好意思,你年紀輕輕就長了一百個腦子!”
老馬脖子上的銅鈴叮當響,九月底的清晨已經有了些許的涼意,驀然發覺已經入了秋,掰著指頭算了算來到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
到了承天門顏善下了車,他要左拐去布政坊,長安縣的縣衙就在那附近。
顏白要右拐去太極宮,因為武德殿就在那一塊兒。
“小叔,散衙之後我在這等你,宵禁前你沒來我就自己回了,你也不用等我了!”
“好!”
丹鳳門前停著很多高頭大馬和馬車,每匹馬前都有一個家仆,馬車停下,顏白打著哈欠下車,看著憨厚的大肥,顏白囑咐道:“一會兒你先回去,太陽要落山的時候再來。”
大肥搖了搖頭,拍了拍脖子上掛著的十幾枚銅板:“二主母給了錢!”
“好,那你記得找個陰涼地啊!”
“嗯!我帶了草帽,陰涼!”
顏白不放心,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棵樹:“去那兒等,去那兒等,你帶了草帽,馬沒帶。”
“哦!”
李晦兄弟兩個打著哈欠從一輛精美的馬車上走了下來,李崇義揉著眼睛:“小白,昨日你乾了啥,回去我倆個被我阿耶從床上拉了起來教訓了半個時辰,說什麼看看人家的孩子,再看看你…”
李晦眼尖,看見顏白掛著的長劍:“陛下賞你的?”
顏白點了點頭。
李晦聞言酸溜溜道:“暴殄天物,好好的一把劍掛在你身上就像個四不像!”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定眼一看,不是史仁基這小子是誰,奇怪這小子今日不去麟德殿當差?
李崇義揮著手,打著招呼:“小雞,你今日也來了?是不是也要來武德殿享福啊!哎呦,你這眼眶怎麼烏青烏青的,誰打的啊?哎呦,你這腿叉開得有些過分啊,你不會去禍害你家丫鬟了吧?哎呦,你咋不說話啊……”
史仁基沒說話,那怨婦般的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顏白。
李崇義捂著靑虛虛的下巴,若有所思道:“難不成你和小白?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