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光頭聽到周林說他像範劍的爹,頓時和兩個黃毛都大笑起來。
“哈哈哈,乖兒子,瞅你爹做啥呀?”光頭衝著範劍一笑,臉上的橫肉便不停的聳動。
範劍看看光頭,又看看周林,感覺酒醒了大半,都要哭了出來。
周林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道:“還不快給你爹敬杯酒。”
範劍腦袋裡一陣嗡嗡,慌裡慌張的拿起茶缸,要跟光頭碰杯。
光頭用手一擋,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冷冷的看著周林說道:“他是我兒子,那你呢?”
周林也拿起茶缸,道:“叔叔好,我是你兒子的同學,我也敬你一杯。”
“慫包!”
光頭嘴角一勾,嗤笑一聲,端起酒跟兩人碰了一下,直接喝了一大口。
周林趕緊又給他倒上,然後跟另外兩個黃毛也碰了一杯,隨後把自己這邊有幾個沒怎麼動的菜推到中間,邀請大夥兒一起吃。
之前他和範劍吃飯時,便發現周圍有拚桌的客人,聊著聊著就合在了一起,沒一會兒就變的跟親兄弟一樣。
想來是這邊人比較豪爽,喜好交朋友,拚桌最後拚成一桌子吃飯,大概已經成了傳統。
老板娘又過來送菜,見他們已經合並,早就習以為常,直接將剛烤好的肉串放到了中間。
“咱倆再跟你爹喝一個!”周林趁她在,趕緊又拍了下範劍,兩人跟光頭碰酒。
“好,跟乖兒子喝一杯!”光頭也湊趣,似乎是跟老板娘炫耀,拿起茶缸喝了一口。
老板娘聽到他們的稱呼,果然看看光頭,又看了看範劍,心裡麵嘀咕:這光頭啥時候有個這麼大的兒子,爺倆長的也不像啊。
等老板娘離開,周林伸手便要去拿剛送來的肉串,抬眼看到光頭不善的眼神,立刻一拍大腿,道:“怪我怪我,咋嫩不懂事呢,都不知道給叔叔加幾個菜。”
說著推了一把範劍,“去前麵,給你爹加幾個硬菜!記得挑最新鮮的,你就在旁邊盯著,可彆讓老板拿臭魚爛蝦糊弄咱們!”
範劍迷迷糊糊站起身,不知道他要乾什麼。
卻見周林伸手從內兜裡拿出一隻鼓鼓囊囊的手包,打開拉鏈,露出裡麵兩遝厚厚的鈔票,從裡麵拿出嶄新的一捆兒。
“彆給我省錢啊,撿最貴的上!”
範劍還有點迷糊,伸手準備接錢,周林卻又把錢塞回手包,順手把包又揣進懷裡,“算了,我陪你去,你這貨笨的要死,啥事兒都辦不成。”
說完也站起身,拉著範劍就要走。
“慢著!”
光頭冷冷的說道,“當我們傻的不成,是不是打算趁著點菜的機會溜了,還跟老板說我是你爹,讓老板找我結賬。小子,真以為老子不看短視頻啊,網上那些段子,可都是俺們冰城爺們兒拍的。”
“瞧您說的,我咋能乾那事兒呢,叔叔你小瞧人!這樣,錢包放著兒,我們去點菜,這總行了吧!”
周林伸手將手包又拿出來,往桌上一拍,拉著範劍便出去了。
光頭一見如此,頓時愣了,不知對方這是唱哪一出,不過既然有手包在此,裡麵剛才看到最少有兩萬塊錢,想來這兩個小子也玩不出新花樣。
周林兩個沒走出燒烤店,迎麵正碰上給彆的桌送燒烤的老板娘,便對她說道:“老板娘,我們那桌照著我倆原來的標準,再重新上一輪兒。”
老板娘聽了一愣,道:“還是所有的葷菜烤四串兒,其他上小份兒?”
周林笑著拍拍範劍,說道:“他爹飯量大,每樣烤六串兒,其他的上大份兒,放心,絕對吃的完!”
說完便拉著範劍出了燒烤店。
一出店門看到外麵等候的喬雲珂和四個保鏢,衝他們一揮手,隨後拉著範劍便開始奔跑。
範劍這時候總算鬨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心臟狂跳不止,拚命的跑動,勉強跟上周林的速度。
口中急切的問道:“你的包還在店裡呀,裡麵那麼多錢,不要了?”
“包裡是空的。”
“哈?真有你的,啥時候把裡麵錢拿出來的,我都沒看到,哈哈哈!”
周林一句話打消了範劍的疑慮,忍不住大笑兩聲,接著便大口喘了起來。
幾人很快出胡同進入步行街,跑出去好遠,又拐入另一條胡同,確認沒有人追來,這才停下腳步。
範劍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腰彎的像隻胖蝦米,緊趕兩步走到牆根,哇哇吐了起來。
“咱們跑什麼啊,是你們在燒烤店遇到什麼事了?”喬雲珂好奇的詢問。
周林不好意思說,隻是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