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謠言不還都是真的嗎?”
瓦赫蘭的吐槽,讓她和剛剛離開這裡的那位佩斯特,臨走之前諱莫如深、深明大義、若有所思、大徹大悟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誒誒誒,怎麼說話呢,那是謠言,謠言!”周培毅堅決反對,“再說是誰告訴你,我是索美羅宮叛亂裡動殺手的那個人的?”
“你是個非常陰險的家夥,明明強的離譜,卻不知道用什麼邪法,偽裝成這樣沒有能力的樣子。”瓦赫蘭一臉厭棄地說,“你這種人,最適合在背後捅刀子。殺幾個瞧不起的蠢貴族,不是很容易?”
周培毅搖頭:“對你的理由和論證過程,我都堅決反對。”
“所以還是你殺了那些貴族咯?而且你確實和卡裡斯馬女皇關係不一般。”
“你說的‘不一般’,和謠言裡麵的‘不一般’,可是兩碼事。”
“哦,我不懂你們男男女女複雜的人際關係。”
周培毅深深看了瓦赫蘭一眼,這家夥再次蘇醒之後,是不是跟著科爾黛斯學的說話?怎麼感覺句句帶刺呢?
但瓦赫蘭滿不在乎,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培毅有些幽怨的眼神,而是問道:“去阿斯特裡奧還得我跟著你?”
“你在,我做事會比較不需要顧慮。”
“但你現在已經這麼強了,除了不想臟手,我想不到我比你好用的地方。”
她的感覺還真是敏銳,就連周培毅自己都沒有在空天艇的那次釋放之後,驗證自己能力的變化,但瓦赫蘭卻本能地發現了他的變化。
周培毅稍微顫動了一下,卻還是說:“我也不是處處都能使用自己的能力。”
“還是要裝成沒能力的人,扮豬吃老虎唄。”
“哪來這麼多俏皮詞?你的詞彙量好像在往一個奇怪的方向擴展啊!”周培毅終於忍不住吐槽反擊。
“我有些擔心家裡。”瓦赫蘭說。
她學到的俗語,當然是從流民的孩子們那裡。孩子們與卡裡斯馬的同齡人玩耍,在課堂上聽兩位老師講故事,學到的不是民俗寓言就是各種俏皮的俗語。而瓦赫蘭就像是重開心智一般,再次學習了這一切。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我和你一樣想家。”周培毅的語氣也溫和了一些,“阿斯特裡奧很重要,處理好那裡的事情,也能給斯維爾德博來好處。”
“我不是想家,隻是擔心。”瓦赫蘭嘴硬地說。
“行行行,你也不要擔心,我找了個非常適合代替你工作的人選。”周培毅擺擺手,“是個認真負責,而且非常容易被忽悠的人。”
“也彆找個太蠢的家夥了。”瓦赫蘭還是不免擔憂。
不太蠢的前孔雀宮衛士安娜,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在擔憂自己的智力發育。
作為哪怕在索美羅宮中都難得一見的女侍衛,她的業務能力一向沒有什麼問題。最近幾年,由於她成功完成了從盧波護送索菲亞公主殿下到卡裡斯馬的任務,官職也能算得上飛黃騰達。
隻不過,這順利的道路出現了一點點小插曲。索美羅宮之亂後,卡裡斯馬女皇解散了孔雀宮衛士的隊伍,安娜從官方意義上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