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傅行琛薄怒,“總共往她身上花了幾十萬,我還要向你請示?你們薑家從我身上撈幾個億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明算賬?”
雖然是隱婚,但婚後薑家見縫插針地從傅行琛手裡拿到了不少資源,這事兒薑黎黎知道。
可她不能理解,“這不一樣,我們是夫妻啊!她能跟我比嗎?”
“是你不能跟她比!”傅行琛眸光裡的輕蔑像一把帶著倒刺的刀,狠狠地插入薑黎黎的心臟,又拔出來,“昨天花的幾十萬,隻是她業績的零頭,你自己說怎麼比?”
她的心頓時鮮血淋漓,軟爛不堪。
傅行琛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
仿佛那個在床上為她失控,在她耳邊說情話的男人不是他。
“她那麼好,你乾脆娶她好了,娶我乾什麼?”她眼眶發熱,尾音帶著顫意,“你當初娶我,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薑黎黎的視線漸漸模糊,隻能看清男人模糊的輪廓,但傅行琛漠視的表情太濃,她看得很清楚。
像是在嘲笑她天真,可笑,他怎麼會喜歡她?
傅行琛麵色不耐,“說完了?”
失去理智的女人,無法溝通,他繞過薑黎黎繼續朝樓上走。
他的避而不談,成為壓垮薑黎黎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離婚吧!”她說這話時,不自覺地閉上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
沒有愛的婚姻,她不想要!
自始至終傅行琛都不把林夕然牽扯出來,將所有的過錯歸結於她無理取鬨,她沒必要將那段視頻拿出來。
傅行琛不會承認的,她落得個撕破臉被拋棄的下場,是自取其辱!
“一個月五十萬的零花錢,你每天隻要澆花種草,跟我睡覺,這待遇還不夠好?”傅行琛停下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鬨什麼?”
薑黎黎的委屈,落在他眼裡便是無理取鬨。
“待遇?”滾燙的液體順著薑黎黎的臉頰滑落,她迎上那男人冰冷的目光,“你是在找老婆還是在找發泄的工具?”
難道有錢花,陪著男人睡睡覺,這就叫婚姻嗎?
這跟出來賣的有什麼區彆?不同的隻是多了一張紙而已,合法的婚姻買賣嗎!?
他眼裡的婚姻是這樣的嗎?
不,想到今晚那場令所有女人羨慕的生日驚喜,薑黎黎恍然意識到,是傅行琛眼裡的她,隻配這樣的婚姻!
傅行琛唇角掀著嘲諷的弧度,黢黑的瞳仁帶著幾分不屑,“我說錯了嗎?跟我離婚,你指望能回薑家當大小姐?薑黎黎,你彆天真,識趣點!”
“我有手有腳,不回薑家也能活得好好的。”薑黎黎強迫自己收起眼淚,先他一步上樓,從角落拖出來一個白色的行李箱,動手裝衣服。
那個父親冷漠,母親卑微的家,不回也罷,她早就待夠了!
傅行琛麵色緊繃,跟著上樓卻沒攔她,冷眼看著薑黎黎收拾行李。
淩晨四點,窗外漆黑,室內開著燈亮如白晝,薑黎黎的臉色蒼白,她把行李箱拉鏈拉上,從衣帽間出來。
傅行琛站在那裡,與她擦肩而過,“薑黎黎,我沒有耐心,彆指望我會去請你回來。”
“明早九點,民政局門口見。”薑黎黎聽到他的話,心又是一顫。
她聽出了煩躁,惱怒,甚至厭惡的語氣。
“我最近忙,你想離婚跟助理預約行程,彆說我不顧夫妻情麵,在預約上行程之前你若後悔了,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