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新星大學校區無礙,隻是苦了原本正常作息的師生,被迫三班倒地防衛校園空域。
有識之士都知道,這種情況不能持久。人們還需要生產生活,頂著妖獸時隔兩年再次出現的狂暴衝擊高壓,想要發展,除非絕大多數人都實打實地賣命——這很困難,與其指望人人都能高標準嚴要求,倒不如想想怎麼解除這種不正常的妖獸圍攻態勢。
即使是在靈氣複蘇後動植物對人類抱有莫名敵意的世界,妖獸們也從未有過如此瘋狂的衝擊舉動。它們放棄在填充地塊的“優渥生活”,不遠萬裡前來圍攻本不能引起它們注意的聚居區,這太怪了。
每一件看似不科學的事情背後都有一定的原因,妖獸的攻擊區域突然擴大,一定也有原因。
緊急召集的會議隻來了寥寥數人,新星大學中用於應急的避難所式會堂空間狹小,也算是對得起本次會議的人數規模。
衛戍部隊來了兩名代表,校方是張博學和校副書記在場,幾名技術人員負責支持會議,李儉則作為最強的個體戰力,並非以校長身份列席會議。
“跟區大會連上了嗎?現在應該是軍分區負責本次連線。”張博學讓李儉安坐,自己與技術人員搗鼓會前準備。
李儉看看兩名正襟危坐的軍方代表,再看看身邊頗有長者風範的校副書記——雖然不是正的,但不論正副,這倆位年紀都起碼長了李儉一輩——很僵硬地點頭致意。
這氣氛也不適合說“晚上好”“早上好”之類的東西,大半夜的,甚至還有師生戰死,李儉想放鬆也放鬆不了。
“連上了。”那邊的技術人員低聲回答。
會堂不大,用於投屏的顯示係統占地也不大,投影信號立刻清晰起來,顯示錢安區大會那邊正在進行轉接工作。
“這場緊急會議開的匆忙,不可能準備文本資料了,大家理解一下。”區大會那邊的視頻信號還在調整,攝影機拍攝的是會場畫麵,轉播聲音的主人則明顯不在屏幕內。
區大會的會場中人也很少,看起來並不打算再安排多少人入座。
張博學坐到李儉左手邊位置:“這場緊急會議是上京方麵要求召開的,各聚居區按照戰時負責人製度以遠程方式參會,新星防區掛在錢安聚居區下參會。”
“上京?”李儉低聲發問。
“這就是全國緊急會議了,雖然沒有明說為什麼而開,但估計和這場突發襲擊**不離十。”張博學點頭。
“而且剛才是總動員令,果然,異常襲擊是大規模事件,並不是隻有錢安受到襲擊。”局勢稍稍明朗了一些。
“你覺得眼熟嗎?我覺得很眼熟。”
“上一次發生在全域的事件,還是靈氣複蘇。這次又是什麼?靈氣複蘇的靈氣複蘇?”李儉可不覺得這是好事。
常有人說,危機伴隨著機遇,機遇伴隨著危機,可那也要撐得過去才能叫做機遇。現如今築基境界點丹藥難覓,妖獸又給人類上強度,連原本可以驅離的鳥類妖獸都利用空中優勢大規模進攻。壓力如此之大,究竟能不能度過危機,抓住機遇,李儉心中並沒有底。
“隻能期望有所發現了,起碼要先製止妖獸大規模圍攻的情況。”張博學抬起手指,示意李儉看屏幕,“有信號了。”
屏幕中的場景依舊是錢安區大會的會場,不過轉播畫麵中,區大會會場的顯示屏正亮起,畫麵很熟悉,是大會堂。
在屏幕中看彆人的屏幕,這種行為讓李儉心中有槽可吐。不過事情緊急,不過是觀感不佳,重要的是會議傳遞了什麼信息。
……
新星防區掛靠在錢安聚居區這話是不假,會議上能彙報情況的都是各聚居區衛戍部隊,新星防區隻能旁聽,讓錢安聚居區代表在錢安軍分區彙報防務工作時帶上一嘴。
說起來這已經很給麵子了,按照張博學的想法,也就是現在時移世易,不然哪有分區在緊急會議上做報告的?沒讓軍區將錢安聚居區防務工作也一筆帶過就不錯了。
既然會議進程如此,李儉看其他人也沒有反應,便認真聽著。這也是難得的機會,以他的工作情況和資曆,彆說與會了,旁聽都算是幸得垂憐。
在會上,第一議程是各聚居區衛戍部隊彙報戰況。雖然早有所料,但當來自天南海北各聚居區的戰報實打實地統一彙報,口齒清楚,聲音清晰,將各聚居區都遭受到前所未有妖獸攻擊的情況彙總,李儉才對全線作戰這件事產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