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儉戰鬥中的表現不會讓戰士們失望。無論兩邊如何水磨般糾纏交戰,法術神識傾力而為卻不能有效殺傷,隻當戰線拚鬥落到李儉身邊,他總能如快刀斬亂麻,硬生生靠實力把對手打得脫節,將眼前輪番流轉的鳥妖豬妖撕扯出一個,要麼重創,要麼擊殺。隻見得血雨橫飛、羽落骨爛,便是一頭敵對金丹失去戰鬥力,再不能對同盟軍造成損害。
同盟軍與豬鳥聯軍乃是兩台完全開動的殺戮機器,在這地界儘情拚殺,擺明陣勢,一應手段儘皆掏出。
先前戰線還有十幾公裡長的餘裕,等人族與豬族斜刺裡殺來後,為了不放走豬鳥聯軍的金丹,致使援軍提早趕來,連番壓縮,整理邊境。戰線猛地收縮到長徑不過十千米,豬鳥聯軍兩麵接敵,不願任由同盟軍剖割,拚力死戰,將戰線撐起一片厚度。
戰線實際接戰長度約莫二十千米出頭,卻有小百萬金丹期在其中廝殺。此等盛況,隨手丟一發法術進去,都能有金丹接下。
這場惡戰,若不是雙方均不齊整,已經廝殺到一處混戰,倘若按照先前同盟軍誅殺羊族全族的打法,以十萬金丹期為一波次重疊施法,恐怕也能攪得天翻地覆,再招惹一次魔族動亂——如果它們還有餘力的話。
交戰的最前線,打得急切。離了初期接戰的有備而來,參戰戰士的法力多少有些不足,空間權能相互拚鬥,神識隻做指引用,還能持續發力的就隻剩下體術和金丹護體。
黑承那廂的戰鬥最是熱鬨,兩邊豬妖打在一處,尖牙利齒相互撕咬,一有空間便提身頂撞,間或運轉法力,在碰撞中催勁逼發,力透皮肉,直抵臟腑。
妖獸修煉之法,尚且沒能在金丹調控下通體如一,總有罩門死穴存在。對金丹期的身軀來說,硬吃煉氣期的攻擊大抵不妨事,但同為金丹,往死裡用暗勁招呼,怎能不讓妖膽戰心驚?
豬妖豁開皮肉、鮮血飆飛,勁力便隨著傷口滲入,總在體內糾纏,就算沒能直擊臟腑,攪亂肉身肌腱,難免敗亡。還有那時刻觀察戰場局勢的妖獸,將剛剛恢複的法力瞅準時機放出,若是運氣不錯,碰上個在交戰中方寸大亂的敵手,就是一次成功的擊殺。
鳥妖相當默契地不在一群豬妖拚鬥中攪什麼渾水,這便使得人族攻打的方向,鳥妖出沒的頻率可比它處更多。
戰士們輪換上陣,保持全局對戰線的穩定壓製。而李儉則仗著自身基礎數據夠高,在前線屹立不倒,隻是遊走,卻未退走輪換。
每有鳥妖飛來,與李儉捉對,便隻以拳腳覆蓋法力相抗,若有法術攻來,隻顧揮拳便是,拳鋒過處,法術便消散無蹤。
李儉的打法相當賴皮,靠基礎數值硬吃所有臨戰變化,換成電競遊戲早該被人修改數據,換版本針對去了。可這又不是什麼平衡戰場,他打得再怎麼賴皮,妖獸們想要舉報,都找不到青天大老爺在哪做主。
豬鳥聯軍也曾想過,對這戰力異常的家夥要如何處理,幾次準備圍殺,可李儉都不上鉤。
兩邊戰線磋磨,李儉在自家戰線穩坐釣魚台,時不時把敵對金丹從對麵戰線中薅過來打死。豬鳥聯軍幾次賣個破綻,他還是在自家戰士陣列中硬打一氣,連一點上鉤的意思都沒有,反倒白吃聯軍幾次香餌。
如此一來,被同盟軍包圍的豬鳥聯軍也沒了脾氣。此時已然被圍,整體數量又在劣勢,對這異常戰力又不能抽調重兵瞬息斬殺。包圍它們的同盟軍可還盯著聯軍的兵力流動,兩邊都打成白熱化了,在自家陣線賣個破綻還行得通,還想集結重兵打出防線斬殺李儉?怎麼不指望集結重兵後殺出包圍圈呢?
局麵如此,豬鳥聯軍中縱有英才,也隻能持防守態勢,與同盟軍相互磋磨,不對同盟軍中的異常戰力做什麼應對,隻是一味延長存活時間,等待本族領地殺出援軍,為聯軍解圍。
此地已出北疆,豬鳥聯軍的領地離戰場不過百公裡路程,單說行軍時間,金丹期用不了幾十分鐘就能抵達,真正占大頭的反倒是意識到大戰後,整備援軍耗費的時間。
但現在已經沒有人封鎖邊境了。李儉心中想著,如果他們足夠倒黴,在解封邊境的下一秒就有妖獸出門,感應到此地大戰,那麼援軍到來的時間還可以往前提。
最極端的情況,便是從人族偷襲豬鳥聯軍背後防線開始計時,把整頓援軍所需的時間一分一秒的加在上頭。每多一秒,整備得到的援軍數量就越多,組織度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