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城裡,她可能還要顧忌著這人的身份收斂幾分,可人都跑到她們村口來罵山頭了,她還能忍就不是宋富貴!
她騰地就從驢車上跳了下來,指著田忠的鼻子破口大罵!
“腦子裡裝屎的玩意兒,滿嘴噴糞也不看看地方,再敢張嘴胡咧咧,姑奶奶我撕了你那張臭嘴去喂狗你信不信!”
“哩!哩……”
田忠捂著腫起的嘴睚眥欲裂,含糊不清的還想對罵,這頭薑烈卻配合的再次甩動手裡的驢鞭!
“劈——啪——”
清脆的鞭聲在半空中炸響,嚇的田忠一蹦三尺高,“呲溜”的就縮到了袁茂背後,隻眼裡寫滿了憤怒和咒罵!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袁茂差點都要被田忠氣吐了血了,這個蠢貨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來低頭求人辦事的,不是來耀武揚威結仇的!
可偏偏還礙著田忠的身份,他還隻能敢怒不敢言,咬碎了銀牙和血吞!
“宋小友,實在是對不住,他……”
袁茂拱手,趕忙就要給宋不辭賠禮道歉,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宋不辭揮手打斷。
“袁掌櫃!”
宋不辭念著今天要早起去府城,昨夜早早就睡下了,他家離村口不算近,雖能聽見狗叫聲,但那聲音並不足以影響他睡眠。
何況巡邏隊夜夜都有人警醒巡夜,小事不用他管,大事自然會有人來叫他,所以他睡的很安心,還真不知道袁茂他們昨天半夜就來了。
雖然不明就裡,可這人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耳聾了,宋不辭麵覆寒霜,原本他還看在曾經與袁茂的情分上,想著讓他們進村喝點熱茶歇歇腳,順便在醫館開點消炎止癢的藥!
可現在!
宋不辭冷冷的開口,“我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袁掌櫃還是帶著你的人,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那怎麼能行?!
袁茂當時就慌了神!
“宋小友,田管事昨晚受了涼腦子不清醒,這才口不擇言,我在這裡替他向你道歉。”
袁茂用力按住又要跳腳的田忠,躬身向宋不辭行禮,“等他腦子清醒了,我必讓他親自給你賠禮道歉,你大人有大量,現下還請莫要與他這個病人一般見識!”
不等宋不辭回應,袁茂又急急道,“我今日是奉家主之命特意來與你商議蓮花蠟燭的合作事宜!”
原本袁茂是打算稍稍與宋不辭拉扯幾句,好歹挽留住顏麵再報出底價,可現在被田忠壞了事,他也顧不上那許多,直接開門見山!
“家主已經同意了,就按你之前說好的三七分成來算,我們三,你七!”
說罷,袁茂討好的笑了笑,“宋小友,你看,我們是否可以坐下來商談契書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