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佳人沒等到,氣得胡亂對一個人就大打出手了。
夏桉默然地收回目光,突然就覺得有些食欲了。
她與蔡護兒一起回到了壽宴上,拾起筷子,如常地用起膳來。
魏氏今日事事不得力,壽宴過後沒有多留,跟趙老夫人告辭後,帶著一行人離開了永定侯府。
出了侯府大門,她沒有再拉夏桉上自己的馬車。
夏桉兀自朝後麵的原本給自己準備的馬車走去。
恍惚間,她似乎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桉側眸看過去,心裡不禁冷笑一聲。
對麵的牆角處,站著一女子。雖然戴了頂帷帽,可夏桉一眼便認出,那是喬裝打扮過的夏媛。
她就說,夏媛不會錯過任何能見到三皇子的機會的。
可惜,她站在那裡,就算是見到,恐怕也隻是的三皇子一晃而過的身影。
著實是卑微了些。
夏桉淡然地收回目光,上了馬車。
這輛車子比起魏氏那輛,明顯簡陋許多。
門簾不嚴,窗戶漏風,但夏桉卻坐得極為舒坦。
路過鬨市,還不忘順路買了一串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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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夏桉先隨魏氏去了禧壽堂,將今日宴會送禮,以及前後發生的事情稟告夏老夫人。
夏老夫人聽說了蝴蝶的事,雖然詫異,但也能明白是權宜之計。
她對夏桉道:“今日這一鬨,讓你失了個貼身的婢子,你受委屈了。”
魏氏心想,她委屈個屁。
她可是無意中踹掉了一個內鬼。
委屈的是她們正房,她在蝴蝶身上可是沒少花費銀子,好不容易將她訓練地能擔大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搭了出去。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失了這麼個眼線,她還要費力再培養一個,真是糟心。
夏桉頷首對祖母道:“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孫女沒什麽委屈地。”
夏老夫人又道:“那樣的場合,你的確也是為難,這樣做,也算是識大體。隻是眼下喜鵲出了事,這蝴蝶又送給了侯府,你身邊倒是缺了伺候的人了。”
“謝祖母關心,琥珀如今我用著很好,這丫頭性子爽利,很和我脾氣,眼下倒也不急著。”
魏氏聞言,眸子轉了轉,連忙道:“那怎麼行,你是府裡的主子,院裡怎麼能少了人伺候?你那院子裡本來人就少,這回就剩下琥珀和一個婆子了。母親放心,我一定挑幾個得力的下人,分到桉兒的院裡去。”
老夫人點點頭:“嗯,你務必好好物色幾個人,照顧好桉丫頭。”
魏氏笑著點點頭,開玩笑般地道:“是,老夫人您放心吧,我若是做不好,您恐又要怨我沒有管好家,又罰我抄經書呢,兒媳就這點墨水,可是怕了您了。”
老夫人此前不是怨她沒有照顧好他們娘倆嗎?這回正好在老夫人麵前證明一番。
當然,更重要的是,可以趁此機會再安排個得力的眼線放在夏桉身邊,頂替那個不爭氣的蝴蝶。
魏氏心裡升起一股竊喜:失了蝴蝶,又得了新的機會。
可見老天還是向著她們的。
她要尋一個比蝴蝶更機靈的婢子送進雲芷閣。
夏老夫人冷了她一眼:“你長記性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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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聽了魏氏的話,心中冷嘲:她會想照顧好她?她是巴不得攬了這個差事,重新往自己院裡塞人吧。
夏桉麵上不顯,隻輕聲附和道:“謝母親。”
喜鵲如今還未醒,她也不好當麵駁了祖母的關心。
魏氏願意橫插一腳,便讓她插好了。她無非就像想再安插個貼身婢子在自己身邊。且不說喜鵲過不多久就醒過來了,就算她將人塞進了雲芷閣,進來的人用不用,如何用,都還是她自己說了算。
且讓魏氏先用心發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