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侯府裡的一個主子看上了,為了顧全大局,我和夫人做主,將她留在那了。”
琥珀目光直了直,隨即沒好氣道:“定是這丫頭自己不想回來,耍了手段了。她這幾日因為要去侯府,興奮得跟什麼似的,跟我麵前炫耀了好幾回。說侯府如何如何顯赫,她會見到多少的大人物。好嘛,今日居然乾脆留在那裡了。姑娘你沒事吧在?這丫頭太好高騖遠了,您可彆為了她傷心,不值得。”
夏桉笑笑:“如你所說,她心思野,又好高騖遠。所以今日失了她,我倒沒覺得有多難過。”
她不能說一切都是她謀劃的。
雖說琥珀是個值得信任的姑娘。
可這一世,有些事情,注定隻有她自己能理解自己。
琥珀見夏桉看著確實沒怎麼太難過,放下心來。
“姑娘沒事就好,您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您再取些點心來。”
“琥珀,”夏桉叫住她,“糖葫蘆,你記得吃了。”
琥珀樂了:“好的,我如今都快愛上這甜甜的冰糖葫蘆了。”
夏桉朝她淡笑:“好琥珀,待喜鵲醒了,也讓她吃幾回你愛吃的,她不愛吃的吃食。”
琥珀朗聲道:“那是一定,我可饒不了她,比如說臭豆腐。”
主仆二人噗嗤一聲,齊齊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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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媛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侯府壽宴,她不想以趙幽未婚妻的身份被人看到,不想見未來婆母和祖母,更不想見那個該死的趙幽。
可她很想見三皇子。
所以,她隻能喬裝打扮,帶著帷帽,徘徊在侯府大門口不遠處,心想哪怕隻是遠遠地見一眼三皇子也好。
後來,她見到了。
三皇子的轎輦於正午十分到了侯府,遠遠地,她看到三皇子著一身淸貴的藍色蟒服,下了馬車,由侯府管事恭敬地引進了侯府。
她那時離他隻有幾步的距離,卻無法上前與他講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彆的貴女對他施禮,他謙和地回禮。
之後,又是漫長的等待,待到申時末,三皇子才被永定候親自送出了府門。
又隻是遠遠的一眼。
三皇子甚至都沒有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一眼。
她站了一小天,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如此也就罷了,她心裡想著,今日母親若能成事,她這一番苦等,倒也算不得什麼。
她一臉哀傷地回到了府裡,竟從下麵人的口中聽說,今日,母親又沒成。
不僅如此,蝴蝶還搭進去了。
夏媛聞言,兀自坐在屋裡空空笑了許久。
笑到最後,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究竟是在笑母親太無能,還是笑夏桉命太硬,亦或是嘲笑她自己。
隻是笑到最後,她終於認清了一件事。
不能再指望母親了,她要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