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回雲芷閣不久,琥珀便回來了。
進了屋,她有些神秘兮兮。
“姑娘,你不是讓我跟著如風嗎?如風真的好奇怪,她出了蘭林閣,便腳步飛快地往大公子的靜楓院走去。入了靜楓院,剛好大公子不在,伺候大公子的鬆香姐姐剛好在院子裡,讓她把東西留給她就行,待大公子回來,她會轉交給大公子。”
可如風卻抱著盒子遲疑了好一會兒沒有撒手,直到打聽到大公子在老夫人的禧壽堂,她便說她得將這東西親自交到大公子手上,抱著盒子離開了靜楓院,搞得鬆香姐姐一臉的不理解。
她出了靜楓院,我便又偷偷跟著她到了禧壽堂。我心想靜楓院我進不去,但是老夫人的禧壽堂我能進啊。我就以姑娘想問問老夫人的藥膏用得還剩多少為由,在她進去不久,也進了老夫人的屋裡。
我見到,她果真是親手將姨娘的那本書遞到了大公子的手上。
態度十分恭敬有禮。
退出屋子時,她臉上的神情像是十分愉悅。那表情像什麼呢?”
琥珀努力搜刮大腦,想找到恰當的措辭,“嗯,像?”
夏桉道:“像見到了情郎?”
“啊,對對對,就是那樣的表情,就特彆奇怪。”
夏桉思忖片刻,眸子淡淡垂下,心裡不禁有些無語。
原來,如風竟是傾慕夏舒緯的。
看來,這便是她心底的秘密了。
當年,她為了一個安身之所,硬跟著小娘回到了夏府。
如今,這是為了更高的目標,背叛了小娘,變成魏氏的人。
魏氏定是早就發現了她的心思,所以便利用了這一點,讓她心甘情願為她做事。
讓她日複一日地往小娘的藥裡下慢性毒藥。
可對於她的心思,魏氏又能許諾她什麼呢?
她一個從街頭撿來的丫鬟,在魏氏眼裡,恐怕連坐夏舒緯通房的資格都沒有。
真是可悲又可笑。
人的癡念,有時候真的很醜陋。
琥珀有些緊張地問夏桉:“姑娘,我今日這件事,辦得如何?”
夏桉朝她笑笑。
想到琥珀竟還能想到找個由頭進到祖母的房裡,不禁朝她豎了個大拇指:“不錯。”
琥珀又問:“那對姑娘有用嗎?”
夏桉偏頭笑笑:“非常有用。”
琥珀突然有了很大的乾勁:“那以後有這種事,姑娘隻管都交給我。”
恰逢喜鵲拎了一提藥材走進來。
聽了琥珀的話,嘟著嘴道:“什麼叫都交給你,姑娘,你們在聊什麼呢?”
夏桉和琥珀相視一笑。
喜鵲更納悶了:“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自從喜鵲醒來之後,夏桉沒怎麼舍得讓她做太多活計。
隨身伺候這種活,都是琥珀在做。
是以,今日外頭發生的所有事,她都不知情。
當然,夏桉也不想瞞她,因為整件事情,與她上次被蝴蝶打傷也有關係。
且之前自己與夏媛走得那樣近,這丫頭日日都為自己擔著心。
夏桉溫聲道:“哪有什麼秘密,琥珀,你將今日經曆過的事,同喜鵲說說吧。”
琥珀立刻又來了精神,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跟喜鵲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