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魏氏和這次一樣,提前將泗水街的三家鋪子處理了,後來得知這條街起來之後,懊悔不已,然後厚臉著皮管祖母要了這間鋪子,算是彌補了些懊惱。
這一世,她便隻能是懊悔加眼饞了。
寧舫天見夏桉來了,趕忙道:“姑娘去樓上的如意軒吧,那間始終為姑娘留著。”
夏桉點點頭。
“先生辛苦了。”
如今泗水街共有六家鋪子要忙,雖然其他鋪子他分彆找了掌櫃,但他是掌舵人,定然也不輕鬆。
寧舫天釋然一笑:“姑娘不要這麼說,屬下應付得來。”
她自然知道他應付得來。
再大的商業版圖,他都能運籌帷幄。
這些對他來說,或許隻是小菜一碟。
夏桉上了二樓,沒有進如意軒,而是通過北麵的一個窗戶,看向了商貿街的方向。
和記憶中的樣子彆無二致,一樣的熱鬨、繁盛。
京城的商業從此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時,雙鶴大步上了二樓,來到了夏桉麵前,向夏桉稟告了一件事。
一直盯著夏媛的人,發現紅玉找去見了一個常年在市井裡插科打諢耍無賴的潑皮,此人曾多次組織人在飯館用膳,之後腹痛難忍滿地打滾,訛店家的錢財。
紅玉去見這種人,想必沒安什麼好心思。
夏桉聽完,不屑地冷哼一聲,暗聲腹誹:看來,夏媛挨的打還是不夠,竟還有閒心算計她。
“告訴寧先生了嗎?”
雙鶴道:“剛剛在樓下,我知會他了,讓他心中有數。姑娘,要不要現在就將那地痞,想辦法懲治了。”
夏桉道:“不必。”
既然她想玩,那不妨陪她玩出些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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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永定侯府絳華院,一個偏殿裡傳來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夏媛坐在主屋裡,坐立難安。
那偏殿裡住著一個趙幽有一天夜裡帶回來的歌女。
據說那歌女當天晚上,在茶樓裡唱曲兒,趙幽覺得好聽,便要求她多唱兩首。
但那歌女說時候到了,她得回家伺候爹娘,拒絕繼續唱下去。
結果,趙幽直接讓人將她爹娘接來,硬塞給他們一筆銀子,說這回,他將她買下了,看她還唱不唱。
那歌女就這樣,被他強行帶回了府裡。
進了府,趙幽隻叫她唱,不停地唱。
起先那女子還唱得出來。
可就算人長了副鐵打的喉嚨,也做不到一時不停地唱。
隻要她停下來,趙幽就會打她,變著法折磨她。
惹得那女子慘叫連連。
趙幽簡直就是個變態。
這幾日,絳華院日日都充斥著那女子撕裂的慘叫聲。
即便沒有打在自己身上,夏媛卻總覺得那拳腳像離自己很近很近。
仿佛下一刻就會又落在她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