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木田光臉色大變,果然如秦疆所想——
爆炸了。
百合子打造的全方位立體防禦被炸出裂痕,裡麵白花花的肌膚坦露,餓狼一擁而上。
“對不起各位,小女情緒又……”百合子還想圓。
但來不及了,哢嚓哢嚓,膠卷不要錢一樣。一個個問題就是餓狼的鋒牙利爪。
“請問你的男友是誰?是旁邊這位先生嗎?”“沒有情緒失控,不安症是真的嗎?”“你能為你現在說的話負責嗎?”“中森聖子桑請你說得更清楚一點點。”
不單單是鋪天蓋地的問題。
剛才打破的,好像還有秩序。台上台下已沒有界限,如果不是現場的保安和百合子阻隔,話筒都要塞進聖子嘴裡了。
“不安症是真的,從演員轉型為歌手那段時間。”中森聖子回答。
日娛的鄙視鏈和內娛正好相反,後者是電影演員、影視劇演員、歌手、偶像、綜藝咖。前者是歌手(作詞作曲尤其高)、綜藝咖、影視劇演員、電影演員、偶像。
因此,從演員轉為歌手是向上攀登,太容易失敗,可想而知當時的聖子麵臨了什麼。
瞧見麵前的記者們想要把身邊的人肢解為符號,把名氣分成一塊,血肉分成一塊,女明星身份分成一塊,高顏值分成一塊……
更木聰夫不聽指揮的雙腿,再次有了力量。
壞消息雙腳發顫,好消息穿著特攻服(風衣長度)也瞧不見。
“你還嫌這情況不夠亂嗎?更木先生!”
更木準備往前踏出一步時,耳邊傳來平穩中又帶著急促的女聲,是百合子。
“我……”
更木聰夫目光看著女友聖子,再看著聲如洪水,人若猛獸。特彆是各個西裝革履的,怎麼比渾身紋身的人更凶神惡煞?
真正被進入過社會被打得滿頭包的人都明白,穿西裝的人,比紋身的人恐怖得多,因為他們手裡握著法律。而更木十七八歲就輟學加入暴走族,兒時的記憶浮現出來了。
小時,更木家裡境況還不錯,有個小廠,但忽然有一天,國家公布了新政策。要求個體企業擴產,附近的銀行幾家銀行就主動的來求老更木貸款。老更被說動了,於是借貸一筆不小的數額。結果沒到一年,全國的實體企業都遭受重創,小型工廠尤是。銀行催繳欠款,且一點時間也不通融,那群穿著西裝的人把廠子吃乾抹淨了,也把更木家毀滅。
“更木二郎先生,很抱歉,我們也是按照規章製度辦事。”西裝男的話記憶猶新。
母親抱著妹妹的哀怨,父親麵色鐵青,身為家族長子的他,應該一拳給他砸過去。
那樣家就不會散,父親也不會鬱鬱而終,可——當時更木聰夫沒敢動手。
所以新仇舊恨,更木聰夫一個健步,好像一頭獵豹竄出。
用拳頭和棒球棍說話,就是更木這些年來的慣用路徑。
“砰——”拳頭狠狠砸在讀賣新聞的蒼井記者左臉頰上。
主要是這貨最激動,排在最前麵。
嘩!
一波三折,所以現在是做什麼?中森聖子愕然,可也為男友挺身而出而高興。
“這位先生請問你在為中森聖子桑出氣嗎?”“你現在出手是中森女士安排的嗎?”“請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剛才否定戀情是否隻是一種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