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來到林家的墓園,在清冷的月光下,在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小土坡上,有微弱的幽藍火光在飄蕩,將此地襯托的陰氣森森。
“不過磷火而已,這可嚇不住我!”
顧池將沉重的背包扔到地上,從裡麵掏出鐵鏟、鋤頭等器物。
“老黑!一個也彆放過,給我刨!”
“嗷嗚~”
大黑狗激動地發出狼嚎,兩隻狗爪子瘋狂刨動,顧池徑直來到墓園正中間的一座大墓前。
“鼻祖林北之墓?好你個老梆子!生了一群魚肉鄉裡的人渣敗類就不說了,連名字都玩這種諧音梗,我去你丫的!”
顧池一腳將墓碑踹翻踢碎,心中直呼痛快!過癮!
“林北是吧!你個老梆子死了還要占我便宜!我讓你占我便宜!”
顧池罵罵咧咧,鋤頭都快掄冒煙了,帶起無數黃土,直到棺木出現,又是一腳踹翻掉棺材蓋。
“骨碌碌”
一顆骷髏頭滾落到她腳邊,一陣陰風吹過,顧池竟聽到了咿咿呀呀的低吟聲,瞬間停下手上的動作。
另一邊的大黑狗也呆住了,一臉驚駭地看向顧池。
“老黑,你也聽到了?”顧池眼皮子直跳。
大黑狗呆呆點頭。
“……”
“媽的趕緊跑!!!”
一人一狗丟下鋤頭,如火燒屁股般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不久後,林家的田地上,大黑狗咆哮著瘋狂犁地,如瘋牛般所過之處儘是田土翻飛,發泄著心中對林家的憤怒。
將近五十畝的田地,不過半個時辰就被糟蹋了個遍,放眼望去儘是狼藉,一人一狗看著自己的傑作,心中仿佛有一口濁氣被化解,倍感舒坦。
後半夜,重頭戲開始。
顧池直接帶著大黑狗殺入林家,四處打砸破壞。
“這是哪個狗日子在拆家!”
“何人來犯?!”
驚罵聲四起,緊接著一大群人手持兵器從各處房屋內衝出來。
“我是你們祖奶奶!”
顧池手裡抱著一桶桐油,正在往林家的各處房屋傾灑。
“你到底是什麼人,敢跑到我們林家來撒野!”
“媽的!林家很了不起嗎?我們不僅要撒野,還要撒尿呢!老黑撒泡尿給他們看看!”
“嗷?”
大黑狗呆愣住了,要它當著這麼多人的方便,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狗日的林家人!天冷了,祖奶奶給你們暖暖身子!”
顧池抖手將油桶丟到一邊,腳尖彈起一粒石子,將牆頭上掛著的一盞油燈打碎,霎時間火光衝天。
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大火很快就從廚房那邊燒到了周圍的其他幾間房屋。
林家頓時大亂,有女人的哭喊聲,也有男人的怒罵聲,很快就有人持著明晃晃的刀劍向著顧池那裡殺了過去。
顧池一巴掌撂倒一大片,騎到一個人身上,照著那人的麵門就是一拳砸下去,控製著力道,沒有直接打死。
“我讓你們在聽風鎮作威作福,我讓你們欺男霸女……我讓你們放火燒了我的棺材鋪!”
拳拳到肉,那名中年男子口鼻溢血,整張臉都塌陷下去了,鼻歪眼斜,牙齒都碎裂脫落了好幾十顆。
“饒命啊女俠!我就是個剛被招過來的上門女婿,林家人的事情與我無關,女俠饒命啊!!”
“你住著林家的房子,吃著他們家的大米,花著他們的錢,怎麼就與你無關了?懂不懂什麼叫做覆巢之下無完卵?我打死你個狗日子的!”
林家家主拄著拐杖走了出來,看著四處大火,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暈厥過去,這是遭匪了啊!
“都給我住手!”
林家家主用力敲著拐杖。
“嗷嗚——!”大黑狗突然竄出來,一腳將他的拐杖踹斷成兩截。
“老東西,二十年前你們燒了我的棺材鋪,還派了一個修仙者來追殺我,我來與你們清算因果了!”顧池一步一步向前走來,語氣冰冷無比。
“二十年前?!”
林家家主大驚,因為顧池的臉上戴著青鬼麵具,他沒有直接認出來,直到此時顧池主動提起往事,再加上那頭大黑狗,終於煥然大悟。
林家家主又驚又怒,抬手點指著顧池,咬牙顫抖道:“原來是你這個賤人!”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響起,林家家主嘴裡僅剩下的一顆大黃牙被當場抽飛了。
林家家主驚愕失神了有好幾秒,而後捂著臉哇哇哭嚎起來,大叫著:“打人啦!打老人啦!”
顧池原本是想直接發狠滅了這林家滿門的,可是真到了這一步,這麼條人命,還有老人與小孩,她如何能狠下這個心?
“彆讓我再看到與聽到,你們林家在這聽風鎮上作威作福,否則你們林家就等著絕後吧!”顧池指著林家家主的鼻子,冷笑威脅道。
她現在是狠不下這個心,但以後可就說不定了。
“老黑,我們走!”
顧池丟下狠話,轉身帶著大黑狗頭也不回遠去,在四處火光的映照下,給人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
最過分且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大黑狗在離開時,竟還在林家的大門前留下了一泡極臭無比的狗屎!
傷害性不打,侮辱性極強!
林家家主氣的渾身顫抖,他要是能再年輕二十歲,定要將這一人一狗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