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一夜沒有睡好,一大早就醒了,睜眼就問小卓子:“臘肉送了消息過來嗎?”
小卓子說:“一個時辰送一次消息,您放心,夏府被乞丐全方位包圍了,隻要他們敢把馬牽出來,必定整個街上的人都會知道。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
趙頊滿意的點頭:“彆小看這些乞丐,比我們辦事方便多了。”
小卓子恭維的笑著:“可不,隱秘性好,當年就是乞丐救了王妃母親的性命,不然您哪裡有今天的王妃。”
趙頊哈哈一笑:“說得很對。走,進宮了。”
趙宗實還沒有起床,就被趙頊堵在馨寧殿了,天時地利,在母後的寢宮裡,母後定然也會幫他說話。
趙宗實看著眼黑圈的趙頊,問道:“發了什麼急事?你這一夜沒有睡好啊。”
趙頊行禮道:“父皇,自從阿哈爾捷金馬失蹤以後,兒臣夜不能寐,兒子免職無所謂,可是此馬如此珍貴,得來多不容易。
兒臣便沒日沒夜的尋找,昨夜得到消息,有人發現了阿哈爾捷金馬的蹤跡。”
趙宗實精神一震:“在哪裡?”
沒有男人不愛阿哈爾捷金馬的,當初在趙宗實在馬場,也是對阿哈爾捷金馬愛不釋手啊,丟了一匹,自然是心疼不已,可是大臣說自己兒子偷了,他也不好過多責怪。
趙頊抬頭說:“夏鬆大人的府上。為了避免意外,兒臣請求您下旨,立馬派禁衛軍去搜查。”
夏鬆?趙宗實有點不相信:“他偷馬乾什麼?”
高濤濤一聽,說話了:“至於他為什麼偷馬,找到馬以後,再去大理寺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皇上,此事與頊兒的名譽很大關係,您應該立馬下旨。”
趙宗實認真的看著趙頊:“出動禁衛軍,可不是小事,你有把握沒有?”
趙頊堅定的點頭:“父皇,一切後果兒臣自負。”
趙宗實大手一揮:“好,拿我令牌去搜查。”
高濤濤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兩個兒子,都莫名其妙的出事,她也曾經懷疑過,無奈沒有證據,現在趙頊能洗刷冤屈,正合她心意。
至於趙顥,高濤濤已經放棄了,因為她打心眼裡討厭馮夢,一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樣子,除了會爭寵,什麼也不會。
夏鬆也很煩,好不容易夥同廖百義偷了一匹阿哈爾捷金馬,本來想著過兩三天就去廖府的山莊搜查,結果人家居然把馬送到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家裡,他們怎麼栽贓給廖府?
真是要氣死了。隻能等待機會了,夏鬆慵懶的從小妾懷裡起來,又要去早朝了。
洗漱穿衣,正要出門,身邊的小廝急匆匆的跑進來了:“老爺,不好了,那。。。什麼馬。。在夏府的馬廄裡。”
夏鬆一驚:“什麼馬?”
小廝大氣都不敢出:“阿哈爾捷金馬,剛剛奴才去牽馬給老爺上朝,就看見了那匹馬。
問馬廄的人,他們都不知道哪裡來的。”
完了,完犢子了,自己偷了馬要去嫁禍彆人,結果馬回到自己家裡來了,這還得了,要是被人發現,我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
不行,不行,必須把那馬快點送出去。
夏鬆強加鎮定:“快,趁著天還沒有亮,把阿哈爾捷金馬丟到軍營馬場去。到時候就說潁王畏罪送回了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