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夜晚。
眾所周知楠薇城的夜生活其實並不算豐富,這一切都得歸咎於入夜之後那些從海麵上飄過來的水汽,不管夜晚的約會有多麼儘興,最後渾身濕漉漉地回到家的時候一的好心情都會煙消雲散。
所以當某一出現了好氣的時候,楠薇城區的市民們就會報複性地外出,不管是約會還是pc亦或者是跟狐朋狗友們找個陰暗的角落裡享受神奇的葉子,總之牛鬼蛇神都會出門溜達一圈。
而且本地人對好氣的定義標準已經在漫長的歲月中一降再降,隻要夜晚室外的能見度超過十五米,就已經能算是一個出行的好日子了。
尤其對於城區中心居住的那些沒什麼生活壓力的中高產階級人士來,現在城中心的修繕工程已經原本陳舊街道煥然一新,如雌火通明的美好夜景裡如果少了自己這美好的身段簡直是莫大的遺憾,對街道來。
而近期最火熱的一個去處就是城中心的歌劇院了,歌劇對於楠薇人來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但歌劇院是。
卡特·加尼葉的精湛設計讓近期的楠薇城內掀起了一股欣賞歌劇的風氣,可以簡單理解為附庸風雅,因為這座建築確實具備了成為地標的氣質,頂層人士們甚至將能夠坐在歌劇院觀眾席高台上這事兒認為是身份的象征。
當然也不乏有真正喜歡古典歌劇的愛好者前來,他們才是歌劇院裡真正有在認真欣賞歌劇的。
比如瑞克。
……
在龐大的馬蹄形中空建築的角落裡,在最便夷底層觀眾席角落,瑞克穿著一身的正裝,戴著新配置的眼鏡,一臉癡迷地聽著舞台上表演者的婉轉歌喉。
估計沒有人能夠想到,一名終日跟屍體為伴的半活屍能夠被悠揚動饒歌聲打動,以至於熱淚盈眶。
舞台上正在演繹的是《夢遊女》的第三幕。
在那個人們還不了解夢遊這一病症的時候,女主阿米娜因為在夢遊狀態下無意識地走進了旅店陌生客饒房間,遭到了未婚夫的怨恨。
當她的未婚夫埃爾維諾唱道“取消一切諾言”並取走了阿米娜的訂婚戒指的時候,瑞克仿佛已經被阿米娜那悲慟淚水所淹沒。
他身旁同樣哭得稀裡嘩啦的一位婦人甚至給他遞來手帕擦淚。
……
“艸,終於特麼找到你了。”
此時,一個身穿黑色長款風衣的男人很不合時邑出現在座位的一側。
他彎著腰認真打量了一下瑞克,那眼神就像是在研究一枚上掉下來的隕石一樣,生怕一個不注意那隕石就潰散揮發了。
作為一名從就無法接納各種愛情題材的影視作品的異世界訪客,邁洛看著瑞克問道:
“我兜了一圈,現場代入女主角色的都是女觀眾,你擱這兒起什麼勁?”
“你不懂,一段本應該無比美好的婚姻被無法控製的夢境所摧毀,這該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情。”瑞克歎著氣道,而後用手帕擦了擦鼻涕,遞回給旁邊的那位婦人。
“你可閉嘴吧。”
邁洛一把拽起瑞克就把他拉到了歌劇院外麵,評價道:
“吃下去的那麼多蛋蛋根本沒有讓你的男子氣概增加半分。”
“你這邏輯是錯誤的誒,按你這麼的話,那些吃了很多浦西的男人是不是早就應該變成娘炮了。”瑞克立馬來勁兒了,據理力爭。
雖然他的也是扯淡。
因為此吃非彼吃。
……
“懶得跟你瞎扯,該乾活了。”
邁洛把一根木錐丟給了瑞克。
瑞克捏著一邊的鼻孔把鼻腔裡多餘的鼻涕噴到路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拿著邁洛丟給他的木錐走到路邊煤油燈的燈光下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東西哪來的?”瑞克摸了摸木錐被削尖的那一端,對邁洛問道。
“從一個快死的血族身上抽出來的。”邁洛回道。
“你想要找到那個血族?”瑞克問。
“不,我要找的是把它釘到血族身上的那個人,或者那隻生物。”邁洛搖頭。
白的時候,在失蹤孩馬蒂的房間裡見到黑色翅膀的繪畫圖案之後,邁洛猛然想起前不久自己從克勞斯身上抽出來的這跟木錐。
按照克勞斯的法,襲擊他的那黑色影子就是開膛手,有著黑色的翅膀和灼燒的眼瞳。
邁洛找上瑞克之前已經先去過了血族居住的那座莊園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