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夠辛苦,危險的。”春代感歎道。
“你說我啊?”
尹秀看了看自己混身上下,之前因為火焰留下的細微灼燒都已經愈合,看不出痕跡來。
“我沒什麼,已經習慣槍林彈雨了。”
“你習慣了?我可沒有!”
春代說著就要掀起衣服展示傷口,卻被羅維一下按住。
“大家都是斯文人,你掀衣服做什麼,耍流氓啊?而且馬小姐還在這裡呢。”
馬小玉輕咳了一聲,“無所謂,我不是很介意。”
“我介意!”羅維又是一下將他的手按了回去。
“好了,好了,不用看。”
尹秀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這幾天有什麼發現嗎?”
春代搖頭,“你說的那幾個人,簡直好像是把腳種在地裡麵一樣,我在外麵守了三天三夜,他們是一步都沒邁出去過。”
“有沒有可能是從另一個地方走的?一個我們看不見,摸不著的門口?”尹秀問道。
“那你就得問問他咯。”
春代看向天台的另一頭,尹秀的視線也隨之轉過去。
在那裡,站著一個跟春代和羅維打扮並無二致的男人,隻是戴著一頂黑色的氈帽。
“這一身衣服,在榮金行定製的,很貴,這筆錢你得報銷。”春代認真說道。
“無所謂,但你要請他吃飯的,這筆我可不管。”
“放心,他是吃齋的,花不了幾個錢。”
那人走近,摘下氈帽,露出光溜溜的頭顱,上麵隻有一層青茬。
“有一段時間沒剃頭了,還請見諒,對了,寺裡的人都叫我道友誠。”
“哦,誠哥啊。”尹秀向他伸出手去。
道友誠愣了一下,隨後有些拘謹地碰了碰尹秀的手指,隨即鬆開。
他低聲道:“不是我擺架子,是我不習慣和人握手的,以前那東西玩多了,手上總有一股怪味,油油膩膩的,叫人嫌棄。”
“但我看你現在精神的很,狀態也很好。”尹秀衷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