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拆開一個油紙包,一隻香噴噴冒著油氣的燒雞便從紙袋裡被拿了出來,看的馬小玉直發愣。
“當然是請大家吃飯了。”
劉半仙接過盤子,拿起手邊的油紙包一抖,一隻隻拇指粗細的大蝦便都落在盤裡。
“慶祝尹哥仔和馬姑娘平安歸來嘛,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好戰友,你們回來了,我高興的很啊。
對了,彆喝燒酒了,喝喝看這瓶,十八年的白蘭地。”
明叔接過瓶子,看了看裡頭紅褐色的液體,搖頭道:“洋酒啊?我喝不慣的,會不會鬨肚子的?”
“放心,沒這回事。”
劉半仙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幾個玻璃杯,給每個杯子都倒了一半酒液進去。
“都試試看吧,喝不死人的。”
……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
等到馬小玉將最後一隻雞腿的骨頭從嘴裡吐出來的時候,原本堆的滿滿當當的桌上,也已空空如也。
桌子上堆著兩隻白蘭地的瓶子,除此之外的則是燒酒的瓶子,讓人下不了腳。
明叔滿臉通紅,打了兩個飽嗝,將一支煙塞進嘴裡,這才問道:“說吧,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
如此,劉半仙才笑嘻嘻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
那封信被整齊服帖地藏在內袋裡,顯然對劉半仙來說極為珍貴。
“是這樣的,我們上個月在無間世界遇到那些白蓮教,總叫我感到很奇怪。
按照現在的局勢,白蓮教應該在北邊和朝廷打的不可開交呢,白水河,青城,兩邊在這裡已經拉鋸了半年不止。
朝廷八個最精銳兵團裡的四個也都卷入了這兩地的戰爭之中,按理說,朝廷都這麼不惜下血本了,白蓮教就能如此輕鬆應對,以至於還有餘力讓護教法王帶那麼多人來港島?
所以我想,這大概是一件很近要的事情,以至於他們不惜花費如此的代價。
因此我寫了封信給北邊的朋友,叫他幫我查證一下。
昨天,那封信來了,我拆開看了一遍,頓時便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今天必須過來一趟。”
“本地的郵差,都是早上就送件了,最晚不超過下午三點。”
明叔咬著煙頭,“大口,你就是晚上回去,看了信,也絕對來得及到我這裡來,怎麼今天才過來?這反而讓我覺得這好像不是很緊急?”
劉半仙撓撓頭,“昨天晚上,安娜小姐在我那裡……”
“開珠寶店的那個?”羅維驚訝道。
“沒錯。”
劉半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我們在一個酒會上聊的投緣,所以就……”
“行了!”
明叔敲敲桌子,“你還是先把信念一遍吧,那些風流韻事,晚點再講。”
“當然,當然,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劉半仙將信紙在桌上鋪開,“那我就念咯,且聽細說……”
等劉半仙念完,過了半晌,房間裡還是沒人說話,隻有香燭燃燒的聲音。
頓了頓,還是明叔開口了。
他夾著香煙,眉頭緊皺,“白蓮教這幫人還真是死腦筋,一心想挖了朝廷的龍脈。”
“那幫家夥動不動就是喝滾油,吃火炭的,肯定精神正常不到哪裡去。”
劉半仙雙手交叉在一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