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是你。”
馬小玉知道這會兒還不用自己幫忙,所以並不打算跟著去。
她伸了個懶腰:“我先睡一覺,然後等到下午還是什麼時候,我會去跟津門的同道詢問一下消息,那些人這時候大概也在睡覺。”
“那我呢?”
劉半仙終於有些無措。
“你?”
不等任七開口,劉半仙自己給自己找了差事。
“我去跟那些達官貴人打一下交道,也許能知道些什麼。”
“都可以。”
尹秀點頭,“反正你彆被誰給抓走了就行了。”
“你當我是唐僧啊?”
劉半仙擺擺手,“我自己會搞定的。”
“你會就最好了。”
在分配完各自的事情後,尹秀又對上了眼睛水靈靈的馬小玉。
頓了頓,他衝任七說道:“等我一會兒。”
任七麵無表情:“等多久?”
“什麼叫做等多久?”
“就是字麵意思。是等一盞茶的功夫,還是等一晚上?”
尹秀瞪了他一眼,“現在是白天。”
“所以我問你要等多久。”
“很快!”
尹秀不耐煩地衝他擺擺手,任七這才出去。
任七站在走廊上,離著尹秀的房間有一點距離,就那樣抱著雙手,大馬金刀站著。
他一向是極有耐心,又有定力的人,過去在大內,給皇帝站崗的時候也大概如此,不管聽到什麼聲音,或者看見什麼,他都隻當自己是一尊石像。
因此即便這時候站在走廊裡,像是給尹秀站崗,任七也沒什麼怨言。
隻不過這可苦了那些身上有火在燒的住客,他們摟摟抱抱,正用露骨的語言互相安慰,想著在屋裡展開一些活動,結果偏偏就撞上了任七這個瘟神。
他站在這裡,彆人便不敢往前,隻能收著槍,閉著火兒。
漸漸地,不止是住客難受,就是任七也感覺有些火大了,隻覺得時間流逝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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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僅僅隻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尹秀便從房裡出來了。
“這麼快?”任七不禁有些驚訝。
“什麼?”
“什麼?”
“什麼?”
“沒什麼。”
尹秀擦了擦臉,“任七,你說為什麼世間好姻緣總是波折不斷呢?”
“也許是狗男女總難免天怒人怨呢?”
尹秀眯起眼睛看他,“你是在說誰?”
“我不認為我是在說你。”任七平淡道。
“那就好,我也不認為你是在說我。”
兩人一前一後走下樓,秦朗正在大堂裡坐著等他。
一見尹秀,秦朗便雙眼閃爍,忍住行禮的衝動,他低聲道:“教主。”
尹秀抬手,“有事去彆處說。”
“是!”
於是秦朗將他們引到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前。
尹秀和任七鑽進馬車後,馬車便開始朝著天下樓前進。
如任七所說的那樣,街麵上亂哄哄的,到處都是背著包裹四處走避的人,臉色慌張。
尹秀壓抑住心頭的許多問題,隻是在馬車內沉默著,並不向秦朗發問。
直到馬車在天下樓停下。
天下樓名字恢弘,但其實樓麵不僅可以稱得上低調,甚至還有些簡陋。
看出尹秀的疑惑,秦朗解釋道:“這是會內一個兄弟閒置,捐出來給眾人做聯絡用的,平常表麵上是酒樓,實際上則是我們的一個重要據點。”
“這是個好主意。”
尹秀下車入門繞過了屏風進入裡屋之後,才發現裡頭是一處隱蔽的大廳,已站滿了人。
尹秀一入內,人群便齊整整跪下。
“屬下恭迎九州會九天聖光,鐵拳無敵大教主!”
再次聽見這稱呼,尹秀仍覺得有些尷尬,他轉頭看了一圈,很快在人群裡看到了陳天友的身影。
他還是那樣魁梧,雙眼囧囧發光,這時候正以十分興奮的目光看著尹秀。
見到這人,尹秀當然也十分地高興,正要上前時,背後任七卻突然輕咳了一聲。
尹秀反應過來,於是慢條斯理地哼了一聲:“都起來吧。”
“謝教主!”
很快便不知道從哪裡走出四個標誌的女人,將尹秀引到正中的太師椅上,任七則站到他的身後,儼然一副貼身保鏢的樣子。
陳天友上前彙報:“教主,許久不見,屬下與眾兄弟都對教主十分地思念,日日不敢忘記教主的開示。”
尹秀愣了一下,仔細地在腦海裡思索自己有沒有說過什麼有哲理的話,然而搜刮來搜刮去,終究隻有跟劉半仙講的那些出不得街麵的話。
於是他乾脆保持沉默,隻是點點頭。
眾人之前都聽說過這位教主的行事風格,知道他是真人不露相,並不以直白言語或者情緒來表態,今日見他沉穩如此,更是不由地心生敬佩。
陳天友於是繼續彙報,介紹起眾人來。
尹秀這才知道,這些人便是九州會的堂主和隊長,除了幾個還在彆處沒來的,基本都聚集於此。
而在津門附近的九州會幫眾,也有近萬人之眾。
在那些人一一介紹完自己之後,陳天友抱拳道:“倚賴教主神威,九州會發展日益壯大,如今正是步步需謹慎行事的時候,我等全憑教主旨意行事!”
“全憑教主旨意行事!”
大廳內聲響震天。
尹秀目光掃過眾人,一時心內百感交集。
陳天友看出他的猶豫,隻是誠懇道:“教主儘管下令,屬下等畢竟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我還真有件事要叫你們幫忙。”
尹秀頓了頓,“我想在津門攔住八國聯軍。”
這話一出,原本吵鬨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尹秀知道會是這種反應,他不急著開口,隻是等待著這些人緩過來。
忽然,人群中有人冷笑道:“嗬,教主真以為自己神通無敵,刀槍不入了,竟然還打起洋人的主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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