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燕鋒不再質疑尹秀的目的,隻是問他:“可我們憑什麼打贏洋人?”
“洋人也同你我一樣,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你砍他,他也會死的。”
“可之前朝廷一次都沒贏過。”
燕鋒皺眉道:“我認識過幾個朋友,上次洋人打來的時候,他們去了渡口阻擊洋人,結果一個都沒活著回來。
彆人記不住他們的名字,隻當他們是死難者中的幾具屍體而已,然而我卻知道他們是江湖裡的好手。
他們怕死嗎?或者弱嗎?都不是!
這樣的強手,兒郎,在洋人麵前隻是幾具不知名的屍體,死的毫無意義。”
燕鋒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叫在場眾人眼眶泛紅。
“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相信,這次我們能擋下八國聯軍?”尹秀問他。
燕鋒不做聲,反倒是看起來並不站在燕鋒一邊的秦朗開口了。
“教主,我剛剛得到線報,洋人的先頭部隊已經在城南的十裡小廟集結了,似乎是要以那裡為根據地,派出小股部隊對津門進行滲透,偵查,為大部隊鋪路。
請問教主,屬下如何行事?”
陳天友皺眉,既是感覺事態緊急,又對秦朗提出這件事的時機感到疑惑。
秦朗當然不是燕鋒一派的,可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提這一嘴,變相幫燕鋒?
然而尹秀卻知道,那是因為秦朗雖然忠心自己,然而也對與洋人交戰一事有著忌憚與懷疑,因此才提出這個問題。
隻不過這個問題看起來像是在跟自己打對台,然而這問題其實也是幫他解決了當前的一個難關。
尹秀笑了起來。
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之中,他淡淡道:“明天早上,我們再到此處開會,你們一個都不要落,到了明天早上,我會將能對付洋人的證據帶到這裡來,到時候你們要怎麼做,我不管。
我隻要你們看見了證據,知道我並不是一個莽夫,或者在吹牛,這就可以了。”
陳天友一下明白了尹秀的打算,他當即抱拳道:“我等與教主同去!”
“不用。”
尹秀擺擺手,隻對秦朗說道:“我不知道十裡小廟在哪裡,今晚你帶我去一趟,如何?”
秦朗原先還心情忐忑,不知道會不會因此開罪了尹秀。
然而他確實又想知道尹秀這位教主,到底是如何的鐵拳無敵,以至於敢打洋人的主意,因此才鬥膽丟出了情報,想看看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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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尹秀卻是邀請他一起去。
秦朗既興奮又帶著幾分緊張與疑惑,心情複雜之下,他過了一會兒才壓抑住心緒,抱拳道:“屬下當為教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
夏夜的風呼嘯不止,即便還在盛夏,可風中竟有了一絲涼意。
來自敦靈的騎兵中校約翰,正帶著他手底下百人的騎兵隊在這座早已破落的古廟前紮營結寨,為大部隊的到來做準備。
在前往津門的路上,他們遇到過幾股唐人的騎兵,多是一見麵還未動手,他們便已撤走了,那應該是唐人的斥候。
途中,約翰中校還帶兵闖入了一座村莊,將裡頭洗劫一空,又一把大火把那裡燒做灰燼,叫騎兵隊的士氣都高漲起來。
好像這是騎士小說中的一段令人興奮的旅行,隻是為了奪取財富和貴婦人的青睞,留下一段英雄史詩。
眾人都是這樣想的,因此他們圍在火堆邊的時候都興高采烈,大聲唱著歌,炫耀,吹噓著他們白天在村莊裡做的那些事兒。
就連負責巡邏的哨兵,也愉快地吹著口哨,直到被一柄利刃割斷喉嚨。
一眨眼間,尹秀和任七將他們周圍的幾個哨兵無聲無息放倒,看的秦朗和幾個膽大跟來的弟兄都瞪大了眼睛。
即便他的輕功很好,無聲無息,然而與他們兩人相比,實在是笨拙,粗陋的不行。
尹秀擺擺手,示意秦朗幾人先彆出來。
然後任七在他身邊護衛,尹秀將手按進血泊之中,發動【血腥回憶】,將那哨兵的記憶全部讀取。
隻是一會兒,尹秀便掌握了騎兵隊的兵力和布置,還有武器裝備。
他衝任七豎起一個大拇指。
任七點頭表示明白,隨即將劍反握在手裡,彎腰躬身前進,和尹秀一左一右往營地裡摸去。
夜悄然無聲,秦朗和一眾兄弟躲在草叢裡,隻聽到了各自沉重的呼吸聲,還有不時幾隻烏鴉呱噪的叫聲。
在他緊張到手不由發抖的時候,一聲槍響劃破了夜空。
緊接著好像放鞭炮一樣,劈裡啪啦的開火聲好似炒豆子,震得葉子也顫抖起來。
秦朗滿頭大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有人碰了碰他,“秦大哥,我們上嗎?”
上嗎?
秦朗回頭,見幾人雖然害怕,然而眼裡卻是閃動著激動的光芒。
“上!”
幾人奔跑進黑夜之中。
等到黑夜褪去,眾人再齊聚於天下樓的時候,大廳的中間多了一個包裹。
尹秀安然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衝神色已不若昨天那樣敵對的燕鋒示意道:“打開它。”
燕鋒領命,上前解開包裹。
一顆,兩顆,三顆……
一顆顆洋人的頭顱從包裹裡滾落出來,落到眾人的腳邊,血腥味和那恐怖的景象,叫人倒吸一口涼氣。
約翰,那個騎兵中校的頭顱也在其中,正瞪大著眼睛,頂著燕鋒。
燕鋒一腳將那個頭顱踹開,跪在地上。
“屬下願聽教主差遣!”
在他的身後,仍有人不服:“雖然說教主斬了洋人,神通廣大,可是……”
話未說完,任七已經出劍,將他的頭顱斬下來。
“不信不義,該死。”
所有人齊刷刷跪下,衝尹秀行禮:“我等但憑教主旨意,鞍前馬後!”
……
平定了九州會內部的不安定之後,尹秀和任七走出天下樓。
“你似乎不是很高興?”任七罕見地問了一句。
“是嗎?”
尹秀確實心情複雜,“我隻是想到,我是在推很多人去死,而且是為了我一廂情願的願望去死,這值得嗎?”
任七平淡道:“人,都是要死的,起碼你叫他們的死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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