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自認為在許多時候,自己是一位富有正義感,及熱心腸之人,更自信地認為,自己還是一位信守承諾者。因而,既然答應過牛大成,要在此地呆上一段時間,自然就不會失信於牛家村人,對自己所寄予之厚望。隻是這一不經意留下來,不知不覺間,三個多月就已過去。
張成從青雲宗那五名蘊靈期高手身上,所收取五個儲物袋,將其中三個,毫不吝嗇就送給牛小花與其兩位師弟。而這三個儲物袋中,每個均存放著幾百塊中品靈石,上萬塊下靈石,十幾瓶可供築基期,與蘊靈期境界修煉時,所使用靈丹,以及一二瓶可供練氣期境界輔助修煉靈丹,外加幾件法器與一些靈草靈藥。
突然得到如此多修煉資源,牛小花與其兩名師弟,在使用靈石和服用靈丹靈藥,輔助修煉三個多月後,正義門這三位小修真者,每人其修為境界,自然而然就得到快速提升。牛小花已從練氣期六層,突破到練氣期七層巔峰境界,且境界還非常穩固,兩名師弟修為,也從練氣期五層,突破到練氣期六層境界。
在此期間,張成除對三人在修煉上,所提出之疑問予以解答與指點外,還傳授牛小花修習陣法一道,傳授其兩名師弟,一些煉器與煉丹基礎常識,並讓三人將自己所傳授內容,一一抄錄成冊,方便今後繼續修煉。牛小花經過三個多月刻苦修煉,已能布設出一階聚靈陣,及一階簡易防護陣,從而為正義門弟子,今後快速提升修為境界,奠定下一定基礎,也讓正義門在此立足,具備一些自我保護能力。
在這三個多月期間,張成除指點三人修煉,及傳授技藝外,自己也在勤奮努力地修煉著純陽古經,參悟其中所附帶之驚雲指法神通,及純陽有陽、純陽興陽、純陽盛陽三式純陽劍法。與此同時,還花費一些時間參悟擒拿掌,這一武皇經中所記載之拘禁神通。
見正義門這三位弟子,其修為境界均有所突破,已擁有一些自我保護能力,且自己也已兌現當時對牛大成之承諾,現如今,也終於輪到該離開之時。在牛小花與其兩名師弟,及牛大成等人依依不舍相送中,張成施展出輕煙步,隨之就快速離開了正義門。
考慮到自己突然出現在空中飛行,可能會被從此地,或附近路過修真者發現,而前來尋找正義門所在山洞。因而,在離開時及其後,張成並未選擇在空中飛行,施展輕煙步在崇山峻嶺中穿行近百裡遠,這才開始駕馭飛劍法寶朝前方飛去。
站在飛劍法寶上,從兩百多丈高空,俯看著腳下山川河流,因心情十分舒暢緣故,不禁讓人生出一番彆有天地感。稍作感慨,張成便如以前曆練時,行走在寬闊道路上一般,駕馭飛劍法寶在空中慢慢地飛行著,悠然自得地欣賞著大自然,其優美如畫般之景色。
慢慢飛行近半個時辰,遠遠地觀看到前方一個大山穀中,十幾名身著青玄門道胞練氣期弟子,正手持各種法器,相互間在激烈地打鬥著。見到如此怪異情形,張成隨即飛落至下方森林中,將飛劍法寶收入儲物戒中後,施展遊龍步法立即就朝前方奔跑過去,想前去仔細查看一下,這些同門弟子之間究竟所為何事,而如此這般在混亂地打鬥。
二十幾息時間過後,張成已站立於山穀口前,見這座方圓十幾裡大小山穀,前方七裡遠處那片地勢稍顯平整,其原有小樹及雜草,已被清除乾淨空地麵上,十名身著青玄門道胞,修為在練氣期**層不等男姓弟子,相互之間依然在激烈地混戰著。旁邊五丈外遠處,一位青玄門築基期初期境界青年男子,正背負著雙手,在冷眼觀看著同門弟子之間激烈打鬥。
這十位青玄門年青男子,因畢竟有師兄弟這層關係存在,相互間出手攻擊對方時,均留有幾分情麵。打鬥時攻防招式,雖然顯得精彩激烈,但並未下狠手而傷及到對方性命。因而,混戰這麼長時間,除三名練氣期八層弟子受些輕傷,其餘七名練氣期九層弟子,仍然在毫發無損。隻不過,這十人丹田中之法力,已被消耗掉六七成之多而已。
就在這十名青玄門弟子,感到自身法力已消耗掉不少,而想要停止打鬥時,那位背負著雙手,站在一旁築基期青年男子,忽然從其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一件二階長戟法器,並迅速凶狠地攻向混戰人群。緊接著,接連幾聲慘叫聲,就已傳入山穀上空。
六名青玄門練氣期九層弟子,在及時閃躲開長戟法器之攻擊,迅速分散於不同方位,剛一站定後,立刻用那警惕目光,注視著場中那位築基期境界男子。其中,一名練氣期九層圓滿境界弟子,率先怒聲道“苟師兄,剛才不是明明說好,讓我等相互之間先進行打鬥,當有半數以上人受傷時,立即停止打鬥。受傷者,取消其猴兒酒分配資格,由其他幾位跟隨於你,前往山洞中去收取。可此時我等尚未分出勝負,而你卻突然就痛下狠手,殘忍地殺害幾位同門師弟,此舉,你究竟有何圖謀”。
那位被稱呼為苟姓師兄男子,停止繼續攻擊,朝站立於四周幾位師弟環顧一眼,隨即,便哈哈大笑出幾聲,道“郝師弟,你還真是傻得有些可愛。師兄之所以要在師父麵前主動請櫻,冒著性命危險帶領你等出來曆練,此中,自然另有目的。你不是想要知道,師兄為何會如此狠心而為嗎那麼,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前不久,你我與眾位師弟一起,在山穀深處那座懸崖上費儘手段,合力將那幾十隻靈猴斬殺,當時,師兄在那個岩石洞口處,將最後一隻一階圓滿境界靈猴斬殺時,鼻孔隻是稍微朝洞內那酒香味一聞,立刻就有所斷定,洞中所藏猴兒靈酒,其品階肯定不低。麵對這種世所罕見靈寶,本人豈會讓眾位師弟,與師兄共同來參與分享,這才安排你等先行打鬥一番。現如今,眾位師弟丹田中之法力,應該已所剩無幾,估計無須再費上多大功夫,荀某人就可十分輕鬆地,將你等全部解決於此。而如此一來,師兄便可獨自一人,前去洞中將那些猴兒靈酒,悉數收入自己囊中。怎麼樣,郝師弟,你等此時就如同一隻待宰羔羊,如有事想要知道,隻管提出來就是。畢竟你我之間,也有過師兄弟一場,師兄自然會儘量答複於你”。
得知這位苟師兄,為何要斬殺自己等人之原因,郝姓青年男子其心中,立即為之哀歎幾聲。當想到本門有嚴厲門規,在約束著各等階弟子其行為時,膽量立刻就變得壯大幾分,隨之便大聲道“苟師兄,若是將我等全部斬殺於此,難道就不怕返回門派後,會受到師父他老人家,與本門門規之嚴厲懲罰”。
郝姓年青男子這話聲剛一落下,苟師兄立即哈哈大笑出幾聲,隨即,便有些得意地道“郝師弟,你還真是幼稚得令人可笑,為兄隻須說是在曆練途中,我等突然遇到兩隻二階妖獸之猛烈攻擊,除為兄一人僥幸逃脫外,你等十人均被其吞噬,如果為兄再送給師父一些猴兒靈酒,以師父他老人家那貪得無厭之為人稟性,不僅不會責罰荀某,而且以後,隻要遇到有何好差事,還會儘量交予本人去處理。至於本門那些門規,若有師父他老人家從中斡旋,又有誰敢從中胡亂指責,或對本人進行處罰”。
聽苟師兄竟然有如此這般解說,郝師弟頓感絕望無比時,立刻就激起其心中旺盛怒火,隨即,便一臉絕然地道“你這位狗屁師兄,老子就是死,也要從你身上割下幾兩肉來”。言畢,手持一階靈刀法器,隨之就凶狠地撲向苟姓師兄。
青玄門另外五名練氣期九層弟子,知道自己今日難逃被斬殺命運,見郝師兄已帶頭衝殺過去,立刻手持法器一齊殺向苟姓師兄。頓時間,各種法器劇烈碰撞聲,隨之就在不停地響起,緊隨而來的則是,那接連所發出之慘叫聲,也不時傳入山穀上空。
張成站在山穀前,一直在用靈識仔細觀看著,青玄門一眾弟子之所言所行。剛一明白青玄門這些弟子,為何會在山穀中,相互殘酷搏殺原因,見這些同門師兄弟之間,又開始在慘烈地廝殺著,心中為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時,隨之又在感慨著,在這修真路上,有人竟然為了一已私欲,而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十名青玄門弟子,剛才那番互留情麵之打鬥,與此刻六名練氣期九層弟子,一同與築基期師兄間之生死搏殺,不僅在性質上已發生變化,且激烈凶狠程度,也不可同日而語。其慘烈血腥場麵,令張成這位遠幾裡外之局外人,都有些不忍心站在此地,再繼續觀看下去。
練氣期與築基期相比,在修為上,相差整整一個大境界,青玄門那六名練氣期後期境界弟子,雖然抱著必死之心,毫無畏懼地與苟姓師兄展開生死搏殺,但終究還是受到丹田中,其法力數量與質量限製,無法施展出強大攻擊手段,再加上先前混戰時,已消耗掉不少法力,悍然不顧一切攻擊十幾招過後,便被自己那位帶隊師兄所殺害。而那位苟姓青年男子,其身上,隻出現幾處輕傷而已。
未曾花費多大功夫,就將十位同門師弟儘數解決乾淨,苟師兄在感到自己所用計策,十分管用又非常有效時,便得意地嘿嘿笑出幾聲。隨手抹去臉上所沾染到血跡,緊接著,就開始在收取師弟們屍體上之儲物袋,以及那些掉落在地上法器。悉數收取好戰利品,得意地朝山穀四周環顧幾眼,隨即,便駕馭著飛劍法器,滿心歡喜地朝山穀深處飛去。
輕車熟路進入到懸崖上一個山洞中,順著猴兒酒那濃鬱香味,很快就來到一個天然形成之石池邊,朝眼前這個兩丈大小,深約六尺池子查看會,見除去池底部堆積著一層厚厚果泥,其上麵部分,全都是猴兒靈酒時,苟師兄迅速蹲下身子,用雙手從池水中,捧起一淖猴兒靈酒美美地喝上兩口,臉上隨之就露出十分享受神色,為此又哈哈大笑出幾聲後,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三個酒醞逐一放在地上。接下來,便歡快地動用著法力,將從池中所吸取到之猴兒靈酒,迅速裝入酒醞之中。
裝滿三隻大酒醞,蓋上醞蓋又用封泥密封好,十分滿意地拍了拍手,當見到眼前這方石池中,還剩下幾千斤猴兒靈酒,卻因再無器皿將之收取時,苟性男子其心情,立刻就變得無比沮喪起來。
稍停片刻,便自言自語著道“為讓這洞中所有猴兒靈酒,能悉數收入自己囊中,苟某不惜違背本門門規禁忌,狠下心來出手,將十位師弟儘數斬殺。現在倒好,剛收取一百五十斤猴兒靈酒,儲物袋中,就再無空酒醞可用,十位師弟其儲物袋中,也無可用於裝酒器皿,可這方石池中,卻還剩下如此多靈酒,這叫苟某人如何是好啊!”
苟姓青年男子話聲剛一落下,其身後,突然有人出聲道“此事好辦,這池中所剩猴兒靈酒,張某自然會替你收取,你無須有所犯難,而死不瞑目”。就在這位苟姓青年男子,被這突如其來之出聲,而驚嚇得不知所措時,其身軀,隨之便委頓於地。緊跟著,一道法術劍芒,也已從其腹部丹田穿透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