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五位身著黑色長袍修真界高手,即來到胡家村上空時,右側宅院內那位年約七旬老者,就在其自家宅院中,滿臉喜色地用靈識在緊盯著自己。由此便不難判斷出,自己這位偶然途經此地,附近周邊並無仇家陌生人,之所以突然就有五位靈修高手,前來聯手襲擊。此事,肯定與潛藏在胡家村中,這位築基期老者有關。
如一陣疾風般飛掠而過,幾息間就趕至其所在宅院,施展法術擊毀其丹田,隨之就廢去其修為。隨後,又對委頓於地老者,施展酷刑逼問一番。果然不出張成所料,此人正是盤踞在附近那群搶劫團夥,安插在胡家村之眼線。先前見自己孤身一人走向胡家村,立即使用傳音符,將此事報告給搶劫團夥,張成剛才差點就喪生於此。
得知躺在地上這位老者,隻為滿足一己之私欲,就心甘情願地充當搶劫團夥眼線,幫助一群凶殘成性劫匪,行傷天害理殺人搶劫之事,張成心中對此感到無比痛恨時,又用法力將其雙腳腳筋儘數挑斷,這才有所解氣地離開宅院。
迅速返回到與那五名劫匪搏殺地點,見胡小強父子倆,還站在一旁發呆發楞,附近被打鬥聲吸引過來十幾位村民,正在路旁圍成幾堆,朝地上那幾具殘缺不全屍體指指點點,當靈識觀看到村中一些青年男子,也正陸續朝此地趕來時,張成趕緊用法力清理打鬥現場。先是將五人身上儲物袋收取,緊接著,又將地上那些屍體與殘肢斷腿,一一收集堆放在一起,施展火球術將其焚燒乾淨後,這才有些放心地朝圍觀村民觀看過去。
周邊十幾位圍觀村民,見隻是在幾息之間,地上屍體與那些殘肢斷腿,以及留在地上血跡,就已消失不見,並迅速恢複到先前原有模樣,無不為眼前這位青年修真者,其手段之神奇與高明,而感到無比震驚。其看向張成之目光,頓時間,就變得有些畏懼起來。可是一當發現張成看向自己等人,所發出目光顯得很是友善,且其中,還帶有些許歉意成份時,其緊張心情,立刻就放鬆不少。
“劉兄弟,你這本領還真是高強,剛才那五名身著黑袍仙人,突然間就從空中,一齊對你發動猛烈攻擊,但隻是在眨眼間,卻反而被你所斬殺。剛才那番令人驚心動魄,讓人眼花繚亂而又慘不忍睹之事,著實令為兄眼界大開”。胡小強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見張成微笑著朝自己看了眼,立即就興奮地朝張成出聲道。
張成此時心情,卻顯得有些複雜,連忙搖了搖頭後,朝胡小強道“胡大哥,你以前可曾見到過修真者,亦即如你所說之仙人,雙方在胡家村,及其附近地區,發生過打鬥事件”。
稍加思量片刻,胡誌強便道“劉兄弟,為兄還從未見過修真者,雙方在村中動手打鬥情形。倒是村中有人,曾遠遠地觀看到湖泊上空,有幾名修真者在圍攻一人,或者是兩人之事”。
得知潛藏在附近那個搶劫團夥,曾經有過在附近行那殺人越貨之事實,但此時,自己卻將該團夥一名蘊靈期,與四名築基期高手,悉數予以斬殺掉。為避免胡家村村民,因自己剛才那番舉動而受到牽連,張成決定不再去胡小強家品嘗鮮魚。
突然改變先前想法,卻不知該如何向胡小強,及胡家村一眾村民解釋才好時,張成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抱拳一拱手,朝胡誌強及其他村民行上一禮後,隨即,便駕馭飛劍法寶升入上空,並迅速飛離而遠去。
無奈地迅速離開胡家村,張成並未選擇前往搶劫團夥所盤踞地點,去尋找那位金丹期初期境界首領,及其手下去清算或報複,而是考慮到如若前去,心中無比旺盛怒火,一旦儘興地發泄而出,必定會將搶劫團夥首領,連同其幾十名手下,悉數斬殺乾淨。從而令自己手上沾上無數血腥,如此狠辣舉動,今後不知何時何地,就會產生心魔而遺禍無窮。不過,如果有那不長眼之劫匪,查覺到此地所發生之事,而立刻前來尋找自己麻煩,此事,就會另當彆論,即使是多浪費些時間,也會毫不吝嗇地動用些法力,將其儘數解決,並且,還會感到心安理得。
朝東北方向,持續飛行出近三百裡遠時,前麵山勢,已變得越來越高大起來。心中未曾有任何猶豫,又繼續朝前方飛行會,突然間,從前方三百餘丈遠處,一座地勢最高山峰上,兩名築基期後期境界男子,駕馭著飛行法器,就已在朝張成迎麵飛來。其中一人在快速飛行中,還不忘大聲解釋著道“前麵這位道友,請千萬不要多心,我兄弟兩人前來與你會麵,心中並無一絲一毫之惡意,隻不過是想與道友,當麵商量一件事情而已”。
聽清楚對方來意,張成便駕馭飛劍法寶停留在空中,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兩人舉動同時,心中也在好奇地想到,在這偏僻而荒無人煙地界,這兩人為何會停留在此,此時,又前來尋找自己,究竟有何大事需要相商。
見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人,身材矮小者,其身軀顯得有些肥胖,而身材高大那位,其身軀,卻顯得有些乾瘦。從相貌上看,兩人麵部輪廓,倒是長得有幾分相像。從年齡上看,矮胖者,年齡顯現在五十三四歲左右,比身邊那位高瘦中年男子,要年長上那麼一二歲樣子。從修為上看,兄弟兩人其修為,均處在築基期後期巔峰境界。
見兄弟倆在快速飛行途中,還顯現出一副十分著急模樣,出於安全考慮,在兩人即將進入前方六十多丈遠處時,張成立即出聲道“二位道友,請即刻止步,如若有事與劉某相商,不妨以此距離為界如何”。
那位矮胖中年男子,見張成對自己兩人之突然出現,心中已存戒備,在停住身形時,其眼中精芒,在不經意一顯露間,就朝張成身上掃視一眼,又拱手行上一禮後,便出聲道“劉道友,鄙人龔一普,身旁這位,乃胞弟龔二普。龔某目前,正遇到一件極為為難之事,想請道友得知詳情後,再酌情予以相助。隻是,此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如你我這就去下麵之山穀,選擇一處方便駐足之所,然後,再由龔某詳細介紹可好”。言罷,不等張成有如何反應,其身形,立即就朝下方那片岩石裸露地麵,快速飛落而去。
見其兄弟龔二普,也緊跟其兄長飛落而下,兩人相繼剛一落至地麵,立刻就在用那企盼目光看向自己。張成不疑有他,駕馭著腳下飛劍法寶,就朝兄弟倆前方地麵降落而下。
帶著幾分防備之心,選擇在離龔氏兄弟兩人前麵,其五餘丈遠處站定,未容張成出聲詢問,龔一普已然就在十分感動地道“多謝劉道友如此信任,請容許龔某再次厚顏一回,詳儘地介紹本人兄弟倆,為何想要請劉道友出手相助,其真實原因所在”。隨即,便開始在聲淚俱下中,說起其事情之原由,以及需要張成出手相助之事。
經龔一普斷斷續續地說上一大會,這才從其中聽得明白,自己現時所在位置,及周邊五百多裡地域範圍,正位於青玄門,馭獸門與大梁國管轄範圍外,屬於一處無人管轄之地。因而,時常有人在這一地域內,設伏打劫過往行人。龔一普兄弟兩人,從一座坊市返回自家途中,心情十分急迫中,選擇從這條捷徑通過時,不幸遇到六名蘊靈期境界高手攔劫,兄弟倆寡不敵眾之下,身上所攜帶儲物袋及攻防法寶,悉數被那六名劫匪搶劫一空。
如果僅僅是出現此等結果,一眾劫匪當時打劫時,並未做出趕儘殺絕之事,兩人應該感到非常慶幸才對。但令人覺得非常痛心的是,兄弟倆想方設法打聽到才得知,又費儘千辛萬苦,剛剛才從坊市中購買到,那兩顆用於治療堂嫂全身經脈損傷靈丹,也隨同儲物袋被劫匪搶走。如此一來,兄弟倆已無顏回家,去麵見那位久臥病榻,性命堪憂之堂嫂。
兄弟倆從小就失去父母雙親,是堂兄堂嫂從小一手帶大。半年前,堂兄堂嫂夫妻倆,為備齊煉製結金丹靈藥,便攜手前往一座深山老林中尋找。好不容易在一處山穀深處,發現一棵三百多年年份之棘棘果樹,兩人剛剛聯手費力地,將守護在靈果樹旁,那隻三階妖獸斬殺掉,正想前去采摘樹上靈果時,恰巧被一位途經此地上空,修為達金丹期境界中年男子所見到。查看出樹上所結靈果,竟然為棘棘果這種稀世靈寶,且樹上大部分果實即將成熟,這位金丹期強者,立即就責令夫妻倆迅速離開,否則,就會出手將兩人擊殺。
費儘不少時間與精力,好不容易,才尋找到煉製結金丹之主藥,麵對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強者之無情驅趕,修為,也已達蘊靈期後期圓滿境界夫妻倆,自然心有不甘,雙方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
夫妻倆雖然同心竭力,抱著必勝信念,在與這位金丹期強者拚命搏鬥,但畢竟在修為上,相差於對手一個大境界,雙方三人隻打鬥五六招,夫妻倆,就被逼得節節敗退。感覺到自己一方勢不可為,且隨時有失去性命之憂,丈夫為讓自己心愛妻子,有機會脫身離去,立即禦使法寶迎上前去,采取與對方同歸於儘策略,想借此招來拖延一下時間,從而為愛妻掙得一絲活命希望。此舉,雖然令那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強者,身上受到幾處輕傷,並且還被迫後退出幾步。但由此也招惹到那位金丹期強者,對夫妻兩人之更加痛恨,禦使本命法寶全力一擊,隨之,就將龔氏兄弟其堂兄斬殺。
妻子接到丈夫那果斷絕情,而又無法讓其拒絕之靈識傳音,隻得含淚不舍地駕馭飛行法器,朝大山外飛行而去。但剛剛逃離出百餘丈遠,心靈感應到自己丈夫已身遭不測,頓感自己無力前去報仇時,隻得強行忍受著,心中那巨大悲痛與傷感,毅然決然地繼續向深山外逃去。心想隻要能逃過這一劫,今後一旦修煉有成,神通本領足夠強大時,定將會想方設法查找到此人,並親手將其斬殺,以報今日痛失丈夫之血仇。
而那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強者,禦使本命法寶攜怒一擊,便將迎上前來男子斬殺,當見到其同伴已越逃越遠,因怕自己一路前去追殺,離開距離太遠,而被其他路過此地金丹期強者,或元嬰期大能者,發現那棵棘棘靈果樹之存在,趁機順手而將其摘取,便隻得升入空中施展神通,朝那位快速奔逃中女子,發出猛烈一擊,便不再計較其死活,轉身就朝不遠外,那棵棘棘果樹飛行而去。
龔氏兄弟其堂嫂駕馭飛行法器,快速飛行出百十多丈遠後,因為有心中那份堅定信念在支撐,便一直快速向外飛行著。在毫無防備情形下,便不幸被那位金丹期強者,所施展神通一擊而中,身體隨之就受到嚴重創傷。掉落於地上後,因心中仍然堅守著強烈複仇信念,這才艱難地返回家中,但從此,卻在病榻上一臥不起。
得知堂嫂獨自一人返回家中,而且還身受重創,龔一普兄弟倆前去查看時,發現其傷勢僅憑自己兩人,根本就無能為力予以救治。隨即,便四處去請有名望大夫,前來家中為堂嫂療傷。經幾位大夫輪番診斷,自己堂嫂不僅內腑受到重創,而且全身經脈,也已嚴重損毀。
內腑所受重創,治療起來倒也不算太難,龔一普兄弟倆給堂嫂服用兩顆靈丹,半個月後,就已基本得到恢複,但全身經脈嚴重損傷,兄弟倆卻是無計可施。後經多方打聽,得知修真界有種續脈丹,就可治療好此症。隻不過其價格卻非常昂貴,僅是一顆續脈丹,就需要十萬塊下品靈石,若想讓堂嫂全身經脈,徹底地得到痊愈,需要每隔十天或半個月,接連服用三顆才行。
看到這一線希望,為報答堂兄堂嫂收留與養育之恩,龔一普兄弟倆,便開始四處籌措靈石,好不容易籌到二十多萬塊下品靈石,前往坊市購買到兩顆續脈丹,返家途中經過此地時,卻遭遇到那些劫匪之無情搶劫。
最後,龔一普哽咽著道“劉道友,你身上若有富餘靈石,還請伸出你那金貴之手,隨意贈予一些,也好讓我兄弟倆,還有那麼幾分希望,去那家坊市購買續脈丹。若能將鄙人堂嫂那經脈治療痊愈,劉道友,你今日慷慨贈予靈石之恩情,龔某兄弟倆此生,定將永遠銘記於心”。
龔一普剛一說完,站在一旁,一直在低頭流淚之龔二普,立刻就抬起頭來,隨手抹去雙眼熱淚,緊接著,又用期待目光看向張成。
觀看到龔氏兄弟倆,對其堂嫂感恩真情之流露,以及看向自己時,那種企盼熱切目光,張成心中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如同被何種物什猛然一刺,而為之感到劇烈疼痛般。略微一尋思,便將在胡家村收取到那五個儲物袋,從胸口處儘數取出,隨手丟給龔一普後,便道“龔道友,這五個儲物袋,是劉某無意間所拾到。其中,下品靈石肯定不隻六十萬,如果再將那些法器與靈丹售出,其下品靈石數量,應該在一千萬塊以上。你兄弟倆這就前往坊市,去購買幾顆續脈丹如何”。
聽張成這麼一解說,龔一普接過五個儲物袋之雙手,立即就開始在不停地顫抖著。龔二普閃身來到其兄長跟前,激動地從龔一普手中,隨意挑選一個儲物袋,隨即,便將其緊緊地攥在手中。
站在原地靜靜地注視會,見龔一普兄弟兩人,一陣激動過後,臉上,隨之就如釋重負般,露出一副喜笑顏開模樣。張成心中頓時便感覺到,今日途經此地,自己隻是在不經意間,就做出一件值得令人稱頌之大善事。自我陶醉中微微一笑,便駕馭飛劍法寶,帶著幾分欣慰與成就感,快速飛離而去。
剛剛飛行不到兩百丈遠,身後下方,突然間就傳來一聲慘叫,張成駕馭飛劍法寶轉身一觀看,發現龔一普已倒在地上,右手所捂著胸口正在流血不止,臉現痛苦之色,而朝龔二普厲聲斥責道“二普,你這是為何,怎麼突然間,就要對大哥下此毒手”。
龔二普手持一把還在滴血匕首,不無得意地道“大哥,不是弟弟我心狠手辣,還是財帛太過動人心魄。五位修真界高手,其身上所攜帶儲物袋中,不知會有多少靈石,多少靈丹妙藥可用於修煉。除此之外,還不知有多少修煉功法,多少煉器材料,多少金銀財物就收藏在其中,這些寶物,想想都讓人激動不已。這些修煉資源與寶物,若是由兄弟兩人來平分,還不如讓弟弟我獨自擁有為妙”。
聽完龔氏兄弟兩人這番對話,以及觀看到龔一普躺在地上,那種痛苦不堪模樣,剛才還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曾做下一件大善事之張成,此時此刻,心中卻在苦笑而後悔不已。
不過,對於這種為滿足自己心中貪欲,而出手殘害自己兄長之人,隻要一經遇到,就絕不會對其有絲毫姑息遷就。張成心中怒火大盛之下,便不加任何思考,駕馭著飛劍法寶就朝龔二普快速飛去。
飛行至離龔二普五十多丈高處時,本是躺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前胸胸口處,還在不斷流血著之龔一普,突然間就在起身站立著,且其胸前上,也毫無任何傷口出現。修為境界轉瞬間,就由築基期後期,一躍而變成蘊靈期後期。手持三階大刀法器,麵現猙獰之色,法力全速一運轉,對準正在下落著之張成,揮手就是一刀砍去。
與此同時,龔二普其修為突然間,也已由築基期後期,一躍而變為蘊靈期後期境界。手持一把三階大錘法器,哈哈大笑聲中,揮動著手中大錘,對準張成就是凶狠地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