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田學賢那番介紹,張成便在旁邊一張長條型椅子上坐下,閉目養神靜靜地等待會,當靈識觀看到上位屆仲裁者,已陸續出現在擂台上空,立刻睜開了眼睛,隨之便在仔細地聽著,各個擂台上場選手之門派與姓名,生怕聽錯一個字,而影響到自己上場參與比鬥機會。
擂台上空那些元嬰期大能者,從第一號擂台開始,逐一高聲宣讀著,參加比鬥選手其門派與姓名。第一至七號擂台,未宣讀到張成這一名字,當第十六擂台上空那位大能者,口中仍然未曾念及張成名字,而就在張成暗自以為,此批次之比鬥,不會有自己上場機會時,從第十九擂台上空,突然傳來青雲宗張成之聲。
得知第一批次之比鬥,就需自己上場,張成第一反映便就是,自己在大順酒樓所貢獻出之六十斤猴兒靈酒,確實發揮了不少作用,使出渾身解數烹製靈茶之功夫,也並未被白白地浪費掉,未曾參加前九輪之比鬥,但選手比鬥資格,仍然在被保留著。第二個想法便是,如果在此批次比鬥中,自己是第一位勝出對方之選手,不知各門派留在等候區那些選手,因此而會有何感想。
見二十號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已在宣讀雙方選手門派與姓名時,張成趕緊收拾好心緒,閃身就朝第十九號擂台飛去。剛一進入擂台,一名身高六尺出頭老者,從另外一側已出現在不遠處。朝對方略微一觀看,便發現此人修為,已達金丹期後期圓滿境界,從其骨齡上判斷,年齡已達一百九十五歲。
按照主持比鬥仲裁者吩咐,兩人迅速來到擂台正中央部位,又相隔五十丈遠處站好,張成心念一動間,其右手瞬息間,便持有那件六階靈劍法寶,且已在順手朝下垂立著。左手所握著其護手柄,那麵六階龜殼形防護盾牌,也已迅速出現在身前。而那位一流門派年約六旬男子,不知是因為並未擁有本命法寶,或許是因其心中非常自信緣故,隻是迅速取出一把大刀法寶,及一塊如樹葉形狀般之防護法寶,便準備與張成在這擂台上,展開一場激烈無比之比鬥。
當從擂台上空,傳來那位仲裁者所發出比鬥“開始”聲時,張成並未因此而迅速向對手發起攻擊,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著,意圖想等對麵那位年齡近兩百歲老者先行出手,視其所施展出攻擊招式威力大小,再酌情及時予以反擊,由此而讓這位老牌金丹期強者,在自己麵前輸得心服口服。
年約六旬老者剛一進入擂台,就已看出張成之修為境界,見所遇對手其修為境界,竟然是如此低下時,心中隨之便在暗自高興著,心想此場比鬥,自己毫無懸念便可輕鬆獲勝。當仲裁者那比鬥開始聲,一經在擂台上空中發出,法力全力運轉出之際,手中大刀法寶瞬間便攻向張成。
張成與敵搏殺經驗,又是何等豐富,其眼力自然更是不弱,見對麵這位老者手中所持大刀法寶,一擊而斬出刀芒,其中已帶有三分刀殺意境時,內心深處那強者之豪情,頓時便被激發出來,純陽劍法中一招純陽有陽,揮手間,便就迅猛地斬向老者。
自從修為進入到蘊靈期境界,張成在用心修煉純陽古經同時,也時常參悟並修習著三式純陽劍法,因純陽古經與純陽劍法,同為純陽真人所創立緣故,運轉法力配合劍招施展時,其法力自然是非常順暢,而且還又十分強盛。短短幾年間之隨意修煉,全力施展出純陽有陽這一式劍招時,那兩道威力無匹之劍芒中,還隱藏帶有四分劍意。
張成此舉隻是想要讓對手明白,修為境界之高低,施展出攻擊招式其威力強大程度,三分刀意與四分劍意相比,這三種情況綜合在一起時,究竟會出現何等情形與結果。
五十丈遠,對於金丹期強者之攻擊或防守來說,相隔距離還是太過短小,那位看上去年約六旬老者,與張成在擂台上互相攻擊出一招,選手等候與觀眾席位區眾人,還隻觀看到兩人手中所持法寶快速一揮動,一道帶有意境刀芒與兩道帶著意境劍芒,早就在擂台空中交織著相撞在一起,隨之就消散而不見其蹤影。
張成隨手施展出一招純陽劍法過後,便非常自信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著那位仲裁者,宣布本場比鬥之結果,而對麵那位老者,此時卻是在心急如焚,自己用最強大之刀法招式,全力施展出時,其犀利刀芒中還帶有三分意境,前幾輪比鬥中,每次使用此招時,已擊敗過好幾位選手。可此時,卻被對方那道更加犀利劍芒,所擊散而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對方一招中所帶出另外一道銳利劍芒,已迅猛地朝自己攻擊而來。見自己因太過自信而喪失躲閃機會,老者隻得本能地用法力催動手中那麵樹葉形狀法寶,去抵擋這一威力無匹劍芒攻擊,然後,再擇機予以反擊。
當第十九號擂台上空,那位元嬰期仲裁者宣布,此場比鬥已經結束,擂台外,等待比鬥選手與觀眾席位上不少人,這才驚訝地發現,年約六旬老者連同兩件法寶,已經飛出擂台,隨之就掉落在地麵上。
張成從第十九號擂台,返回到青雲宗選手等候區時,其他十九個擂台選手雙方之間,還在緊張激烈地打鬥著。其中,二十號擂台上那兩名選手,雙方還處於緊張對峙狀態。
“張長老,如此快就從擂台返回,難道這是因為你英明神武,對手為此而主動認輸不成”。此批次之比鬥,田學賢並未被安排上場,見張成如此快速,如同未曾動過手般就已返回,立即迎上前來,隨之便朝張成打趣著道。
“田道友真會說笑,隻因對手太過大意,張某趁機施展一招便將之擊敗,獲勝後這才返回”。青雲宗選手等候區離第十九號比鬥擂台,有近三裡遠之距離,田學賢等人,未曾看清楚自己與對手比鬥過程,這也在自己意料之中,因而,張成隻好微笑著朝其予以解釋道。
青雲宗選手等候區域內,此批次未被安排上場參加比鬥選手,還有四十餘人。此時,三十多人正在為擂台上參加比鬥好友加油助威,一片嘈雜聲中,隻有**人將其注意力轉移到張成身上,得知張成一招就將對手擊敗,看向張成之目光,立刻便顯得十分驚訝,也不知其所言之事,究竟是真還是假。
張成身份有些特殊,特彆是經過楊誌雄兩天前,那次故意挑釁鬨騰,青雲宗所有參加金丹期比鬥選手,均已清楚地知道,此人背後,有青雲宗掌權者在大力支持,且還聽聞其本領非常高強。故而,對於其所說之事,其可信程度究竟有多高,無人敢出聲去予以追問。
半刻時辰過去,其它擂台上那十九對比鬥選手,也已相繼分出勝負。接下來稍等片刻,從第一號擂台開始,那些主持比鬥元嬰期仲裁者,就已開始在逐一宣讀著本擂台,其獲勝者門派及選手姓名,而在等候區選手和觀看區內人群,隨之就有不少人,在為本門獲勝選手而高聲歡呼與慶賀著。當從第十九號擂台上傳出,獲勝者為青雲宗張成時,青雲宗選手等候區內,隻有陸雲鵬與田學賢等少數幾人,立即就朝張成一拱手,並由衷地發出恭喜祝賀聲。而在若大之觀眾席位區域內,卻隻發出寥寥無幾之歡呼聲。
張成在此批次比鬥中獲勝後,並不在乎其他人,是否對自己有何誇讚與鼓勵之舉,因而,隻是微笑著朝陸雲鵬與田學賢等人,拱手還上一禮。隨即,就在旁邊長椅上落座,十分安心地開始等待著,這第十輪,其他幾個批次之比鬥全部結束。然後,再親自聽到自己在排名爭奪戰中之排名位置,忽然,從第二號擂台上,已傳來青雲宗張成上場比鬥之聲。
當時在大順酒樓,旭陽宗,太玄宗與青雲宗三位太上長老,當眾向自己承諾,自己隻須參與一次比鬥即可。此時,剛參加完一場比鬥卻還須上場,張成無需多想就已猜測到,此事,定然是唐先智這隻老狐狸從中在作怪,其目的,既不想讓自己日子過得輕鬆,同時,還想讓青雲宗金丹期選手,在此次排名爭奪戰中,多增加幾個積分。
想到此處時,張成不由得無奈地搖頭笑了笑,朝仲裁與決策區方向,眺望著掃視幾眼,隨即,便朝第二號比鬥擂台飛去。
剛一進入擂台,見一名身高不到六尺,金丹期後期圓滿境界,身材顯得有些精瘦老者,已在擂台上等待著自己,張成隨手取出靈劍法寶與防護盾牌後,便麵無表情地朝擂台中間走去。
當仲裁者宣布比鬥開始,這位身材精瘦老者,第一時間,並未選擇向張成進行攻擊,而是閃身朝其身後上空遁去。緊接著,施展出一種怪異身法,其身形在空中,令人眼花繚亂不斷地閃動著,手中持著一張小弓,將一支小鐵箭矢搭在弓弦上,隨之,就用靈識瞄準張成射擊。
身材精瘦老者雖說身材不算太高,但其畢竟是位金丹期後期圓滿境界強者,加上手中所使用小弓,再配上小鐵箭矢乃是一套五階法寶,一旦被其箭矢射中,即便是金丹期後期圓滿境界強者,輕則被擊傷,重則一矢致命。
張成施展輕煙步在閃躲過程中,靈識也在仔細觀察著精瘦老者,其不停地閃動著之身形。待其用小弓射出第五枝箭矢後,心中就已尋找到破敵之法,於是便朝其出聲道“這位道友,還不快點落地認輸,你在這移動身法中,雖然加入了幾分五階攻防法陣之妙用,但在張某眼中看來,其玄妙之處,也不過如此”。
身材精瘦老者運轉出九成以上法力,用小弓將五枝精鋼箭矢逐一射向張成,但卻無一矢射中,心中本就感到有些鬱悶,一當聽到張成說讓自己主動認輸,心中更是被氣得不輕,隨手取出兩枝精鋼小鐵箭,將之一同搭在弓弦上,立即將全身法力全部運轉開來,瞄準張成便射。
身材精瘦老者如此舉動,自然有所憑借。自從此次下位屆排名爭奪戰開始以來,此人已經曆過二十多場比鬥,憑借金丹期後期圓滿境界修為,與那特異身法,再加上有五階弓箭法寶相助,直至今日尚未曾有過一敗。而反觀擂台上張成這名對手,隻是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小輩而已,卻膽敢口出狂言,讓自己主動認輸,若不在其身上狠狠地射上兩箭,實在難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為儘快結束此場比鬥,張成不管不顧那兩枝箭矢之攻擊,閃身橫移至右前方一丈一尺遠處,施展擒拿手神通,輕鬆地將那兩枝射向自己箭矢,憑空抄入那隻巨大虛影手掌中,隨手轉而又將之,丟向那位身材精瘦老者,其左前方兩丈遠處。
隨著一慘哼聲傳出,那位身材精瘦老者,隨即便掉落在擂台上,迅速站穩住身形,便連忙用那不可思議目光看向張成。而任憑那左右雙肩肩胛骨位置,所露出那兩個小洞,汨汨鮮血正在不停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