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傅應絕思忖片刻,隻得想個折中法子,在小孩兒外頭再罩一件小氅,還忍不住叮囑道,“不許在外頭多逗留,在學院裡也不許扯衣裳。”
最後一句話重一些,畢竟傅錦梨自來慷慨,見著彆個兒冷了反手就扯自己的衣裳給人罩上。
“知道~,我知道呀,小梨子乖乖!”
行動艱難的小孩兒,整張臉都埋在了衣服裡,唯有一雙眼睛是活動自如地。
儘管如此,在抱了小胖丫頭上車後,帝王還是憂心忡忡。
“你說——”
蘇展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著。
“稚學院已多年未翻新,朕瞧著今年寒潮格外迅猛,不若再批些錢——”
他自言自語一般,蘇展鬥膽打斷,小意提醒道,“陛下,稚學院去歲才休整過一次。”
大可不必如此。
傅應絕微愣,全然忘了這茬兒。
“是嗎?”
不過他眸色一動,又道,“轉眼年關將至,江南及金丘學子入京在即,他們千裡迢迢而來,又要在京中待上許久。”
語氣十分正直,大義凜然。
“上京冬季乾寒,朕作為一國之君,也當表示表示,不若就太學整個再修束一番,暖和些好叫他們賓至如歸。”
最後再補上一句,“走朕的私庫。”
蘇展
有私心走私庫,眾人也算是沾小主子的光了。
***
天愈寒,年味兒越濃。
家家戶戶都熱火朝天準備著過節,兆尹府的一眾衙役們卻是沒日沒夜地跑著,接連走訪,總算是有了進展!
“陛下,臣幸不辱命!”
孟良急匆匆地進宮麵聖,隻簡單梳洗一番,臉上的憔悴掩蓋不住。
“得陛下禦令,一路暢行,總算在安慈境內查出苗頭!”
傅應絕氣勢一凜,疾言,“細說。”
“是!”
孟良沉下臉,一字一句,殿內氣氛也隨著他的轉述而變得凝重起來。
“不出陛下所料,確有官匪勾結之嫌!一路追查下去,竟在淮川持節使處斷了線索!”
淮川持節使,江南道的長官,先帝在位時,威風赫赫,直逼皇權!
可傅應絕即位後,大肆整頓,最先開刀的便是擁兵自重的各道長官,花費了許久布置,才險險將兵權收束掌內。
手上最大的依仗竟為他人做了嫁衣,各持節使不滿,卻怵於他強硬的手段,隻得不甘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