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
想象中的畫麵未曾發生,卻見著個仿若父慈女孝的驚人場景。
小姑娘趴在大啟帝王腿上,大眼睛可憐極了,咿咿呀呀地說些毫無意義的童言。
而傅應絕這活閻王,句句都應!
男人忙去看周意然。
周意然悠哉地端了酒杯,興致缺缺,不甚在意。
“這……”
這怎麼個事兒,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卻聽上頭人幽幽罵了一句——
“蠢貨。”
傅應絕將黏著自己的人抱起來,再抬眼時冷得嚇人,啟唇嘲道,“西索衰頹至此,派個人腦子都不好使。”
“滾回去坐著!”
“再做些什麼幺蛾子,彆怪朕不留情麵。”
傅應絕罵人的時候,奶團子不僅愛看,還愛學。
她氣得恨不得捶地磚,現下叫傅應絕一抱,撅著嘴就往他腿上一坐!
奶凶奶凶地學,“蠢貨,蠢貨!”
“不留情麵,小梨子也不留~”
父女倆,囂張至極,同仇敵愾。
小丫頭皺著眉,眼尾就壓低了許多,不似平日眉開眼笑時那麼鈍,同傅應絕更像。
無非是一個鋒利似尖刃,一個圓潤若明珠。
再說那一言一行,近乎複刻!
是個明眼人,都能瞧出兩人是個什麼關係來。
男人心中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呼之欲出。
“她她是——”
“快坐下吧你!看半天還看不明白呢!”一道來訪的使臣手上暗暗用勁,將他拽坐下,語氣急得想揍人。
他壓低聲音,咬牙罵道,“閉上嘴,若當真惹了那催命閻王,我回朝定要一五一十回稟王上!”
倒黴玩意兒!
也不想想誰家丫頭敢隨意闖殿,叫周意然似珠似寶地抱著,拖著條龍四處跑,偏偏滿朝文武連同上頭的那位一句斥責都沒有。
除了那位的心頭肉,還能是誰!
怎麼就帶了這蠢貨來!
驚天霹靂般的認知以及同伴的責罵叫男人瞬間嚇傻了般,魂不守舍,白著臉不再說話了。
傅應絕也不稀得同蠢人多計較,見他消停,也懶得再問什麼。
當務之急是解決懷裡這攔不住的臭丫頭,厲害得很呐,憨頭憨腦指著下頭就開始喊。
“殺掉!壞蛋,砍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眉一皺,手一揮,跟頭小牛一樣險些拽不住。
傅應絕
聲音不小,下頭聽得清清楚楚。
彆國使臣紛紛愕然,小聲跟同伴議論道,“嘶——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這不合禮製吧。”
“是也,瞧著都要爬到大啟陛下頭上去了。”
“滿朝文武也不管管,不是說大啟朝臣最重禮法,最講德行嗎?”
管管?
大啟在場的大臣,摸鼻子的摸鼻子,捋衣服的捋衣服,哪有半點要諫言束縛的意思。
無形地縱容著。
這縱容的後果,也是要有人承擔的,傅應絕便是不二人選。
“好了好了,您消氣,消氣。”
“掉腦袋啦!叫你瞧瞧牛脾氣~”
“……算了,算了。”
傅應絕扯著她快要蹬出去的小胖腿,極力勸阻,“高抬貴手,高抬貴手,這大過年的。”
頗有苦口婆心之勢。
哪裡還像以前的殺神啊,他懷裡那個攔不住的,才是個名副其實的小閻王吧。
“抬手,小梨子抬手哇!”
不懂這高抬貴手是個什麼意思,氣勢洶洶對著下頭的同時,還要分神應和自家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