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豆娘的家距離賣豆腐的地方就一兩百米遠,在一個坡下的民房院子裡。
這裡院落成群,地勢比剛才的街道低了不少,每年夏天都會被水淹上幾天,好在此時已經入秋,天氣乾爽。
田不厲肩挑一根扁擔,兩邊是一米高的空桶,走到酒鋪後就放下來歇息。
“來一壺老酒。”
豆娘子對著夥計喊了一聲,又轉身看著田不厲。
看到田不厲的模樣,豆娘子就笑了。
“累了吧?肩膀可疼?”
“累,也疼。”田不厲說著實話,“但是乾活哪有不累的,以後這累活就讓我來做,我在這裡怎麼好意思看你一女人家吃苦受累。”
豆娘子臉上常年帶著的微笑停滯住了,扭過頭不去看他。
“彆和我說這些話了,我聽著羞人。”
這個時候酒店張老板過來了。
“豆娘,聽說你路上找了個小叫花子當姘頭?就是這小子?”
田不厲看這老板語氣不善,雙手抱拳行了江湖禮。
“正是在下,在下田不厲,為報豆娘庇佑之恩,要在豆娘家裡乾幾個月活兒報答恩情。”
“以後街坊鄰居免不了路上見麵,特來打個招呼,祝老板生意興隆!”
張老板原本想嘲笑幾句,但是被田不厲這麼說了後,也不好說什麼了。
“我姓張。”
“張老板好!張老板生意興隆!”
張老板頓了頓,看向豆娘說道“你一個月給他多少工錢?”
豆娘子還未來得及說,田不厲迅速說“管吃管住就可以了,此乃安身立命之本,先立足當下,等明天春來,再談將來。”
這個時候,酒鋪夥計偷偷看著豆娘子,手裡拿著一葫蘆酒。
張老板看自己的夥計木訥的笨樣子,拿過來酒葫蘆。
“酒好了,這次可不能再賒賬了!”
“這次不賒賬~”豆娘子拿出來準備好的銅板,“今個兒豆腐都早早的賣完了!田哥兒,跟我回去,我給你做兩個菜!”
田不厲一邊挑起擔子,一邊對張老板說道“張老板,我之前在鏢局乾活的時候經常和人一起喝酒,等改天我問問他們要不要酒,咱們到時候聊聊可好?”
張老板頓時感覺這人不是一般人,年紀輕輕就前途無量。
即使如此,因為一直都惦記的豆腐美人突然和這個小子好了,張老板一口氣還是不痛快。
“你能拿來錢,我就賣你酒,賒賬的話就不要說!”
田不厲尷尬的說道“做生意哪有不賒賬的,那些人每月錢又不是準時發。”
張老板麵露冷笑,“去去去!彆想騙我酒!”
看到生意不成,田不厲隻能先跟著豆娘子回家。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院子門口蹲著的老頭老婆子看著兩人,免不了又是各種閒言碎語。
“娘!大虎兒!開門!”
很快一個老太婆顫顫巍巍的打開了房門。
老太婆看著一米三四,身體佝僂,彎腰駝背,麵容有些呆滯的看著門前兩人。
“娘,你去燒水,這是我找來的幫工,以後他幫我們磨豆腐乾點活。”
豆娘子直接走進去,又拉著田不厲走進院子。
“進來說,外麵那些碎嘴皮子你彆管,她們那嘴巴就想逼死我們娘幾個才罷休,把我們逼死了還要碎嘴皮子說活該,咱們不用理她們。”
“好嘞,我臉皮厚著呢!”田不厲挑著擔子進院子。
豆娘子拴上門,看著院子裡收拾黃豆的兩個九歲左右小孩子。
“虎兒豹兒去收拾東西,和你奶奶一起住南門房。”
“西邊房子是做豆腐的屋子,還有一間空房可以住人,你先住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