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胡欲為上完茅房就回床上躺著了,吃了幾口豆子米湯,隨後就是拿著酒葫蘆不放。
一壺老酒,越喝越慢。
田不厲感覺也不是多餓,喝了小半點米湯,吃了一個豆餅,一盤青菜豆腐後就感覺飽了。
這個時候豆娘掀開簾子走進來,看到床邊案板上剩下的炒豆和芋頭豆餅。
“怎麼還沒吃完?兩個大男人,吃的還沒一個小子多。”
田不厲站起來說“我吃飽了,家裡可有活要乾?”
豆娘勸說道“你就吃這點,身子骨怎麼會有勁?再多吃點。”
“沒事,我不餓,要不我放屋子裡,等餓了再吃。”
田不厲摸了摸肚子,確實是不餓,身上也不累了。
豆娘無奈道“那就先放這裡,拿回灶屋轉眼就被幾個小子伸手吃沒了。”
田不厲點頭說“那我出去乾活幫忙,先生你也好好休息,我幫著多掙點錢,讓孩子和婆婆都吃飽飯。”
“小孩子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吃飽了肚子,個頭才會長高。”
胡欲為沒說話,躺在床上搖晃著酒葫蘆,感受著酒葫蘆裡踏實的份量。
豆娘子沒理會這男人,伸手拿起碗裡涼了的芋頭,芋頭兩指粗細,三兩下就吃進了口中。
又吃了一個豆渣做的青菜碎餅,抬起手把田不厲喝剩下的一碗米湯端起來,咕咚咕咚幾口喝完,又用手扒拉扒拉,舔乾淨碗裡的米粒。
隨後便收拾碗筷回去,留給胡欲為留了點芋頭和豆子。
胡欲為在豆娘出去後,才歎了口氣。
不像是剛才一般渾渾噩噩。
一家人吃不飽飯,三個兒子個頭矮小,老娘一把年紀了也要累死累活的乾活,眼看是活不了多久了。
好在年輕時娶的女人沒有如彆人家那樣遇到事情就跑,這幾年雖然怨言越來越重,但卻一直養著這個家。
正在想事情的時候,一個小不點進來了。
六歲的狗兒怯生生的靠近床邊,“爹,田哥兒幫我泡豆子,讓我過來陪你說話。”
“嗯。”胡欲為點了點頭,“我睡一會兒,你也躺下睡覺。”
外麵已經是晚上了,一家人也開始為明天的事情做準備。
豆子要浸泡好幾個時辰,等半夜三更的時候起來磨豆腐,出來的豆漿還要用土布吊起來滲下去乾淨的豆漿,再用豆漿做豆腐。
一係列工序做完,就是天亮後的時候了,有時候能到上午,這個時候就要趕緊出去賣新鮮的豆腐。
浸泡豆子和煮豆子都是家裡三個小孩子在忙,需要技術和力氣的才由大人忙。
古代人種地確實累,但要是吃著古代的飯,做著現代工廠流水線的活,基本上都是要造反的。
大部分其實很清閒,無所事事。
指望這些男人每天半夜起來磨豆腐乾苦活,實在有些不現實。
能忍住這種日日夜夜無休止苦力活的,要麼是家裡頂梁柱,要麼就是女人。
男人都不願意做這種事情,包括兒子,沒聽過做豆腐還有家族傳承的。
沒力氣會被折騰死,有力氣的去做彆的也比這好。
田不厲幫忙準備了浸泡的豆子,又提前收拾好了過濾的土布和木桶,連柴火都幫忙抱到了土灶附近。
此時感覺晚上**點鐘了,田不厲洗了把臉,清理了身上的汗珠,才在豆娘的催促下回屋休息。
豆娘也不敢這個時候找田不厲,怕他身子吃不消,夜裡起不來床。
田不厲一個人在發涼的土屋裡躺著,感覺有些悶熱睡不著覺。
輾轉反側了幾次,忽然看到土洞外的銀色圓盤。
田不厲閉上了眼睛,忽然感覺安靜舒適了許多,身體內的燥熱被清涼舒適逐漸取代。
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天跑來跑去曬了一天的田不厲,身上的熱力被逐漸壓製住,聚集在了身下金箍鐵棒處。
剛睡不知道幾個小時,就聽到外麵開門的動靜。